王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這個世界不對勁的呢？

是“青行燈的百語游戲”那時候。

因為bug的原因，他開始懷疑月凜。

其實就像劍池一郎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不太正常。

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邏輯來說，人類和怨靈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平衡關系。

怨靈能吃人，然后吃掉人類的存在。

那些有天賦的或者倒霉的家伙，則是能通過憑依的方式為控靈使。

控靈使能殺死怨靈除靈，也能被怨靈殺死。

然后他們之間就是正常戰斗，然后怨靈中也有有心智的那種，控靈使中也有各種組織。

就和acg世界中的沒什麼區別。

死神和虛。

惡魔和魔人。

金發銀眼魔和妖魔、覺醒者。

人和魔法師。

鬼殺隊和鬼。

咒師和咒靈。

諸如此類。

原本應該如此的。

但突兀的了個怪異，一切就變得不和諧起來。

再加上怪異們上有著神話生的氣息，王泉理所當然認為這位神話生是個外來者，然后因為某種原因祂陷沉睡，之后力量碎片變了各種怪異。

所以在百語那里月凜在怪異中出了bug的時候，王泉就開始特別懷疑月凜就是那只怪異的心靈之種。

之所以說“特別懷疑”，是因為他很早就開始懷疑了。

時間，就是第一次跟劍池一郎見面那時候。

他當時開玩笑似的提了一，說“難道還能是月凜父母十七年前發現了什麼”。

因為月凜就是十七歲嘛。

但他又下意識覺得不太可能。

所以劍池一郎的回答是“他們確實在那里發現了什麼，但不是月凜，而且怪異也確實是十七年前出現的”。

之后王泉就開始倒推去分析月凜這只黑長直jk的況。

太完了。

這個完不是說格各方面都完，而是指太契合王泉的格了。

長相材氣質什麼的不必說，就是那種“acg作品中的完大和子型jk”。

然后又因為校園霸凌的原因，特別招人憐。

這一切都沒問題。

但問題是王泉之前經歷過太多，神話生什麼尿他也是明白的。

往往越是看似正常的事，反而越不正常。

于是，他真的發現了蛛馬跡。

這蛛馬跡從他穿越開始就已經有了。

那就是來自“地獄”的智能手表沒有毫反應。

原本王泉以為是手表壞了，或者是跟他不匹配——畢竟是搶來的嘛。

但劍池一郎說他跟“地獄”之間的聯系也斷了。

本來王泉也只是懷疑。

所以之前他給劍池一郎打電話之后就打算嘗試著修改劍池一郎的記憶。

結果無效。

但修改其他人的記憶都有效，除了月凜之外。

所以他們兩個是真實的。

這時候再往回想想，月凜從一開始面對怪異的時候就有bug.

包括鏡中小丑、瑪麗的電話等等。

都是只能生效一半，但在要進行到殺了的那一步的時候，就卡住不了。

王泉一開始認為是怪異，但發現不是。

然后又認為就是這個世界的神話生的核，結果看上去似乎是那麼回事。

之后就是王泉發現自己有問題的時候了。

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問題，是沒去太平洋的時候。

當時他心心念念都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中國是什麼況。

于是太平洋那邊就出了問題，他們就去不了。

然后就直接來了中國。

而中國的樣子，也是王泉想要的樣子。

心智怪異還有控靈使跟大家打一片，大家全都是自己人。

就算民間的怪異跟控靈使，頂多也就搞些無傷大雅的小小。

這是王泉認為的“在這種怨靈跟怪異共存的世界中最完的中國的樣子”。

于是這個世界的中國就是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太完了，完到不真實。

于是王泉又開始反推。

在“校園七不思議”的時候，他當時為什麼認為白鳥悠是幕后真兇？

因為他覺得白鳥耀有問題所以跟了上去。

然后他下意識覺得搜查一課的警察應該不會是幕后黑手，但既然開始懷疑了，就總要有個幕后黑手。

于是白鳥耀的弟弟白鳥悠“變了”幕后黑手。

在單獨跟白鳥悠相的時候，王泉“覺得”他如果是幕后黑手的話，就應該對自己下手。

于是白鳥悠就對王泉下手了。

其實到了這里，也就是來中國之后，王泉差不多就已經覺得這個世界也許是虛假的世界了。

畢竟他對這種事也算是見多識廣。

在阿玖那邊是看上去是個村子，其實是鞋教，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那種，老大居然是活了快兩千年的黃皇室主的兒。

然后阿玖也是回了快兩千年的人。

大周那邊看似是古代武俠世界，實際上是神話生的養場。

那邊簡直了神話生大斗。

甚至幕后那個本世界的神話生都沒冒頭。

而且有“午夜世界”的先例在，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也沒什麼不能接的。

反正王泉也不是本地人。

但推測出來了也沒用，你得能證明。

于是王泉開始了測試。

在太白山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真的是凜有問題的話，那這里的建筑不會只是十七年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結果真的會。

說實話，哪有能準確確定建筑年份的材？

那可是準確到年的！

然后王泉就在想，要是他們發現這建筑只是剛蓋好的豈不是更刺激？

這樣還特詭異，賊有克系故事的風格。

于是老教授他們用材二次檢測的時候發現就是前不久才蓋好的。

這不是純扯淡？

什麼材能特麼檢測到幾小時甚至多分鐘前的？

你要說油漆或者水泥沒干那還好說。

這時候王泉就已經確定了。

后來想想，劍池一郎認為一切正常，說明在王泉來之前，一切都是以月凜為主導。

如果劍池一郎沒被污染的話。

不過這世界要是虛假的，那劍池一郎最好的結局也不過就是回歸“地獄”。

最壞的結局......他其實已經死了。

那什麼時候變王泉為主導了呢？

是王泉見到了月凜。

就像阿強見到了阿珍。

所以之后的一切，其實都是按照王泉的“想象”去進行的。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月凜。

臉蒼白，抓著王泉前襟，喃喃問道：“先生，所以我也是虛假的嗎......我喜歡您，只是有人讓我這麼想的嗎......”

“不。”王泉捧起的臉，表有的認真，“你是真實的，你對我的，我對你，全都是真實的。”

“那您會拋下我嗎？”

伴隨著月凜的話，周圍環境開始崩潰。

包括月曉跟馮建。

“這句話不是早就問過了嘛。”王泉笑笑，“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只要你愿意，我就會帶你回去。”

他捧起的臉，輕輕吻了下去。

世界，崩潰了。

............

王泉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辦公室里。

這個辦公室很眼，就是他之前在曉星高校的那間辦公室。

嗯？沒回去？

“學生會長！為什麼不能通過！”

“因為你們社團沒湊夠五個人。”

王泉下意識抬頭，看到了兩個人。

穿著曉星高校校服的月凜，還有......

穿著曉星高校校服的安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