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小嫂子這布……”
“我讓給你。”
剛才老板的態度讓林小漁心中不滿,雖然這三匹布看起來上乘,但如果長期合作合作夥伴尖酸刻薄又挑剔,那也是不長久的。
“太好了謝謝您,我靡,唱春班就在三皇子府往前走那條街上左拐,若是有能幫得上的您說句話。”
掌櫃的沒好氣道:“不討價還價啊!”
靡也沒管掌櫃的壞脾氣,自顧自又去挑別的不皮了。
到了最後兩人都挑到了滿意的布料,臨走時靡對林小漁說:“小嫂子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
“不用還了。”
“要還的要還的,你知道我是唱戲的還瞧得起我,還願意以禮相待,把布匹讓給我,這個人就必須要還!”
結果在挑完布匹付錢的時候,那掌櫃的橫著眼挑著眉,道:“那個下九流的戲子已經替你付過錢了。”
“掌櫃的。”
林小漁臉冷下來,不鹹不淡道:“您這裏生意果然是有道理的,因為臭!”
雖然在古代戲子這些都是下九流,可是他們也是人,憑什麽瞧不起人家?
掌櫃的:“……把布給我,我不賣了!”
林小漁把手上拿的幾匹布往後一藏,冷哼道:“貨售出,概不退換!”
“小籬,我們走!”
出門之後林小漁憤然道:“沒想到千挑萬選,選了這麽個破地方,不過索布料是好的。”
“小漁姐,像天橋底下說書的唱戲的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下九流,一向如此的。”
“一向如此,便對嗎?”
兩人趕著馬車去了苗府,說明來意之後,門口的家丁讓他們在外邊好好等著,去通報了。
等了半晌又半晌,那通報的家丁才出來說:“夫人讓你們進去。”
進去就進去,果然頭上沒有個份,到哪裏別人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似乎自己欠了他們二百五十萬兩銀子。
“小離家老大回,鄉音不改鬢衰。兒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來。”
院裏,孩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裏麵傳來婦人溫的哄聲。
“苗夫人。”
林小漁帶著田小籬向前行了個禮,道:“苗夫人,打擾您了。”
苗夫人認識林小漁,奇貨繡紡的老板,而且印象也不錯,便也笑著道:“坐下吧。”
“娘,我剛才背的詩對不對?”
胖乎乎的小男孩不甘心被兩人忽視,聲氣的道:“對不對啊?”ωωω.Lωxδ9.org
“算你過了。”苗夫人了小男孩的腦袋,“下次娘還要你,背不過打手心。”
林小漁眼珠轉了轉,道:“苗夫人,我在外邊就聽到小公子朗朗的背書聲,小公子這才幾歲,就能背得如此流利。”
這小娃看著量矮,臉上還有嬰兒,估著年紀不大,頂多四歲。
長到三四歲能口齒清楚,背出詩歌的雖然,但並不是沒有,上輩子林小漁鄰居家的孩子就是。
上了早教班,在四歲的時候便能背出整篇朱子家訓,五歲背大學中庸,雖然可能不解其意,但是卻能朗朗上口。
苗夫人雖然麵上不顯,但是角卻勾了起來。
“我四歲了。”
“哎呀,才四歲便能流利的背出回鄉偶書,真聰明,以後肯定能有大出息,高中狀元!”
彩虹屁誰不聽,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朝代,“中狀元”簡直和範進中舉的效果是一模一樣的,就算是宦之家也是希能出個狀元的。
林小漁功的把苗夫人誇的合不攏,又送上了禮,苗夫人心中滿意,兩人這才把話談到了正題上。
“這個好辦,我把王富貴一家人喊來,你們當著我的麵把話說清楚就是。”
苗夫人招呼著手底下的小丫鬟,“去把王富貴一家找來。”
“是,夫人。”
“夫人請等一等,畢竟我妹妹是認親,我想還是主去尋他們才顯出誠意來,夫人您說是不是?”
苗夫人想了想道:“也是這個理,那好,我讓丫鬟帶你們去。”
“謝謝苗夫人了。”
苗夫人擺了擺手,“們姐妹倆分別這麽久,又隔著天南海遠,還能遇到一起實屬不易,我也算做善事,結善緣了。”
等兩人走了之後,苗夫人邊的嬤嬤忍不住開口道:“夫人,真沒想到王富貴的兒居然和奇貨繡紡的老板有這樣的緣分。”
不得不說緣分真奇妙,無巧不書。
苗夫人低頭對四歲的小兒子道:“這次算你過了,等會兒可以給你拿桂花糖吃,不過不準多吃。”
“嗯嗯!”
*
“您這裏請。”丫鬟把兩人領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院子雖然小,從外麵看上去有點破,但是裏麵卻被打掃的很整潔,看的出來主人很能幹。
丫鬟大聲的嚷道:“錢氏,有人找!”
裏麵立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錢財手上都是水,連忙把兩隻帶著水的手往上抹了一把,小丫跟在錢氏後麵,裏還嚼著白生生的米糕條。
田小籬看見小丫之後,眼眶立刻就紅了,正在嚼著米糕條的小丫也愣住了。
姐妹兩人眼睛都紅的像兔子,就這麽看著對方,似乎有無限的真要訴說,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嫂子,我們進去說。”
五個人進了院子,錢氏立刻搬出幾個凳子,道:“這裏簡陋,您別嫌棄,我剛才在洗服,怪髒的。”
丫鬟秋指了指田小籬,道:“這是小丫的姐姐,來尋親的。”
聽了這話之後,錢氏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下意識的把小丫藏到後,警惕的看著田小籬和林小漁。
看來人家對自己有戒心,林小漁溫聲道:“您別擔心,我們這出來並不是要把孩子搶回去,隻是想讓小丫和姐姐見見麵。”
香也跟著道:“小嫂子要不再等等,等王富貴回來你們再說。”
“也行。”
錢氏一看就是那種沒主意的人,隻有王富貴在這裏才能定下心,好好的聽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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