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首領被殺,腦袋被挑在戰旗上,這大大的挫傷了敵軍的銳氣,皇上本就龍大悅,本不計較呂行的提前返京。
“嗯,不錯!你斬殺敵軍將領有功,朕這就封你為龍飛將軍!”
“謝聖上隆恩!”
金鑾殿一片和氣,皇帝的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和藹可親過,年過半百,朝中又有了這般的能人。
做皇帝的最不怕能人,怕的是不能駕馭這些人。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一直被忽略的太子終於按耐不住了,不顧之前德妃的阻止,道:“呂行是逃犯,本不配為將軍!”
“蠢貨。”三皇子極力的忍住笑意,忍的角都要搐了,角了,吐出這兩個字。
時機抓的不好,若是要揭發呂行是逃犯,那邊開始就揭發,等到現在皇帝封為龍飛大將軍,這個時候再來揭發。
那不是妥妥的打了皇帝的臉,簡直可笑至極!
果然太子這話一出,皇帝的臉瞬間就變了,臉上的笑容僵的很難看,一陣青一陣白,最後變得黑沉。
“太子,你所言可為真?”
太子也被嚇得不輕,可是想到之後能夠出一口惡氣,便又鼓起勇氣道:“回稟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呂行本名為謝蔚因,乃是謝尚書嫡子,八年前其心懷不軌殺害阮家阮明玉小姐之後逃離京城,下落不明。”
太子挑釁地掃了一眼三皇子,道:“父皇,您若不信可以找謝尚書前來對質。”
“傳!”皇帝的臉黑沉的嚇人,剛才有多看重呂行,現在眼神就有多痛恨。
背叛。
謊言和背叛對於一個君王來說是最不可饒恕的,如果證實了太子的話,呂行想功過相抵,本不可能。
不出片刻之後,謝尚書就被人帶了過來,他一看到呂行之後,老臉頓時也僵住了,一慌極快的閃過。
皇帝一直在盯著謝尚書,此刻看到那抹慌,心中已經明了,冷哼道:“謝尚書朕問你,此人是不是你之嫡子謝蔚因?”
“陛下……臣……”謝尚書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這個態度已經表明,太子說的是對的,呂行就是殺害阮家阮明玉小姐的真兇謝蔚因,取敵軍將領首級的人是叛逃的罪犯。
皇上震怒,奏折狠狠砸了下去,謝尚書沒敢躲開,腦門被砸傷,豔紅的順著額角落,也不敢抬手去掉。
大殿安靜得隻能聽見了,有似無的呼吸聲,砰砰的心跳聲,除此之外別無其它聲響,每個人都盡可能小,生怕被注意到。
似乎還嫌不夠,垂著頭的太子角忍不住上鉤,等抬起頭來已經是肅然之。
“父皇,兒臣還有人證。”
皇帝已經忍無可忍,雖然太子說的是實話,但這狠狠打了他的臉,剛封的龍飛將軍居然是個殺人逃犯,呂行簡直該死!
“傳!”
呂老大和呂老二被人帶了上來,兩人麵煞白,兩戰戰,眼角都是烏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饒命啊,饒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饒命,饒命!放過小的這條狗命吧!”
太子顧庭輕咳了一聲,“呂老大,呂老二,聖上麵前豈敢喧嘩,還不快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呂行!”跪在地上的呂老大呂老二見了呂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眼睛亮的和惡狗似的。
呂老大:“聖上!就是這個人,他冒充我家三弟,我家三弟早已經死在了深山裏,怎麽可能還活著!”ωωω.Lωxδ9.org
“就是,聖上,我三弟小離家在外奔波,客死異鄉,本來就夠慘了,他還冒名頂替,求聖上為我們一家做主啊!”
太子顧庭:“父皇,這就是真正的呂行家人,他們自己的親三弟總不會不認的。”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現在在大殿裏站著的呂行,他就是謝家的嫡子謝蔚因,八年前的殺人逃犯。
皇帝的臉已經了鍋底黑,“好啊,呂行、謝蔚因,你好的很!謝尚書,你養的好兒子……”
太子說的話已經嚴重的侵犯了皇權,讓皇帝狠狠的憋了一口惡氣,可偏偏還發作不得,就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到了謝尚書和呂行的上。
“謝尚書,你知不報,已經犯了欺君之罪,朕……”
“父皇且慢,而且有話有說。”三皇子適時的開口,“兒臣也有事要告知父皇。”
“你有何事?一定說來!”
皇帝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了,那臉已經不能用駭人來形容。
三皇子:“請父皇允許兒臣的人證上來。”
“傳來就是,朕倒要看看你們兄弟二人今天要給朕怎樣的驚喜!”
邊關大捷,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
“是,父皇。”三皇子把十二到邊耳語幾句,誰知十二便出去了,片刻之後帶了一個人回來。
太子見到這人的時候麵微不可查的變了變,剛才囂張的氣焰已然全部退去。
“皇兄,見到此人你可有何要說?”
謝長壽已經跪下,三皇子瞟了一眼太子,“皇兄?”
“三弟,你這是何意?難不你說這事還與皇兄我有關,那我怎麽不知道?”
“沒錯,接下來謝長壽所說之事確實與皇兄你有關,而且關係十分之大。”
三皇子:“父皇,兒臣所說之事,正是當年阮家阮明玉小姐的案子。”
“長壽,你怎麽會在這!”謝尚書見到兒子十分高興,可又想到這是在金鑾殿不得造次,隻能生生的忍了下去,那也是憋得十分辛苦。
謝長壽瘦了很多,已經不像原來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麵冷凝,“皇上,當年阮家阮明玉小姐不是我大哥殺的,殺人者是太子和……風氏。”
他並沒有用母親來稱呼風氏,這也是變相的和風氏撇清了關係。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尤其是太子,剛才那囂張的麵陡然變得沉起來,狠狠的盯著三皇子,“三弟,你若有何不滿當麵說清楚,何必做如此小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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