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咱們走小路,大路上都是人,平時看人看的還不夠多嗎?”
做生意需要有社牛證,可是從本質上來說,林小漁還是個嚴重的社恐,沒錯,恐人,特別恐。
“我們把馬車簾子掀起來,這樣風太厚了,太厚了。”
從道上改為走小路,路上的土都被風給吹了起來,林小漁一打開車簾布就被炫了滿口的土,忍不住呸呸起來。
林小漁順便了自己的眼睛,趕提醒道:“小理快把眼睛給閉上,這個土直往人的眼睛裏鑽,小心風沙迷了眼!”
“娘,要不要下車洗洗眼睛,我們有水。”
“不用不用,娘一就行。”林小漁用力的開了,還沒敢用手,隻是用幹淨的手帕在臉上了,就覺得好多了。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綠意盎然,走在小路上,兩邊栽滿了高大的青蔥的樹,遮掩住了頭頂上的驕。
驕似火,撲在地上好像要把人給烤化了,地上要著了,火樹上滿是白點,但是盤錯節的樹,好歹是把給遮了個嚴實。
“難得咱們家人聚一聚,小理在啟雲書院裏都學什麽了?”
作為一個稱職合格的娘親,林小漁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了解兒子到底在幹什麽,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四書五經之類,
遙想上一世,什麽四書五經,儒家學說可把諸多學子們給坑苦了。
小理著窗外的景,道:“諸子策論,還有一些做人的道理呀,很多很多。對了,我們還有師父教功夫。”
“還有教武功的?”
這倒是奇怪,古代不都是重文輕武而且還輕傷,怎麽可能主的教學子們武功呢?
小理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向往和羨慕,“娘,那人的功夫很強,可以在水上漂,而且一拳能打折一棵樹。”
“好家夥。”林小漁不由的倒了一口冷氣,徒手拍磚頭口碎大石,這些他倒是見過,也不足為奇。
更何況口碎大石靠的也不隻是蠻力,而是一子巧勁,看著大石頭在這個人的口上,其實本沒用多力。
“相公,你能徒手打斷一棵樹?”林小漁往外瞅了瞅旁邊一棵壯的樹,看著上麵一道一道褶皺就知道有年頭了。
呂行:“可試試。”
說完這話便真的拉住了韁繩,要下車去試試。
“喂喂我開玩笑的,相公你別這麽認真,這麽好的樹,你打斷人家幹嘛?”
這男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說試試就試試,毫不帶拖泥帶水的,也不想想,真打不斷,在兒子麵前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那小理都跟……跟師傅學了什麽功夫?”
還是趕轉移話題,省的自家相公真的一手,這裏的樹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管。
“好,我們隻能學些外家功夫,從紮馬步開始打拳。”小理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和爹還有十一哥哥教的差不多。”
“好好學,讀書固然重要,但是有了強健的魄,你讀書才能夠提高效率。”
“娘,什麽效率?”
小理歪著腦袋,再一次出了迷茫的神,他知道他娘很厲害,做生意很棒,而且運氣很好,他驕傲。
而且他娘時不時會蹦出幾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詞,就連啟雲書院裏的夫子都不知道這些詞的由來。
“啊,我忘記你沒聽過,效率就是事半功倍,這回總懂了?你想啊小理,比如你挑燈夜讀的時候,力不濟,頭暈眼花,這樣讀書事倍功半。”
前麵的呂行把車趕得很平穩,母子倆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林小漁很這樣的時。
“你看你爹就好,以前跑船的時候,在海上才能經得起大風浪,才能掙回錢來。”
呂行:“不夠強健便容易暈船。”
“好香啊,這是什麽花。”
走著走著,便有那黃鸝鳥在枝頭清脆的鳴,灰的翅膀揮舞著,淡的花瓣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林小漁抓起胳膊上的花瓣,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不是桃花也不是櫻花,是孤陋寡聞了,沒見過。
“娘,我也不知。”小理的發上落滿了的小花,小孩子平日裏正正經經不茍言笑,現在頭頂落了花,倒是顯得紅齒白。
林小漁不由得栽下一朵花來在小理的鼻子上,竟然沒有用力便住了。
“相公,我們在這林子裏停一下,又不是趕著去做什麽,別這麽著急的走。”
他們本來就是出來遊玩的,並沒有什麽目的地,隨意的逛逛就是啊,平日裏累死累活的沒法放鬆,如今慢下來倒不適應了。
呂行就此停下來,把梅痕拴在一棵樹下,道:“這應該是月靈花。”
“月靈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花。”林小漁從枝頭上辣手摧花,摘了兩三朵,把花朵完整的放在眼前觀察。
這種花還真是奇特,淺長得像月牙,有的含苞未放,有的已經形了圓月,中間一個黃的小花心。
“嗯……真好聞,甜而不膩,也不知道這花有沒有毒,我們摘些回去釀酒,做糕點吃。”
林小漁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平日裏總在家裏悶著,呼吸到的都是渾濁的空氣,這裏才是原生態啊。
呂行道:“此花無毒,醫書上講食用此花可清熱解毒,宣肺止咳,生發氣機。”
“那就是有好嘍,這還不快摘?”
這裏土石頭多,而且走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可見,已經是京郊了。
“小理你去搖晃那顆最的樹,把西瓜拿出來,用牛婆婆給竹籃子的裝花,娘回去給你釀酒做糕吃!”
小理利索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雙手握拳,擺開架勢,一拳便倒在了那顆最壯的月靈樹上。
嘩啦啦嘩啦啦!
樹幹劇烈的搖晃之下,如雪片般的月靈花落了下來,滿地都是花的海洋,像鋪了一層的地毯,空氣中滿滿的都是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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