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宅院纖塵不染,也許是為了討好,也許是那天的驚嚇這些工匠還自發的做了幾個太師椅放在裏麵。
“相公,你不過去看看?”
呂行顯然是更喜歡梅痕,宅子外麵有一些雜草,他牽著梅痕在那裏喂馬,許久未曾有人,野草也長得茂盛。
這可樂壞了梅痕,俗話說馬無夜草不,可勁兒的吃了起來。
這裏的宅院和郡主家的宅院很像,麵積也差不多,大抵達貴族的大宅院都是如此,又大又寬敞。
“哎喲,小漁啊,你看看這裏的雕花,比咱們家好的不知道多倍!”
牛婆婆出蒼老的布滿褶皺的手,著窗欞上的雕花,手哆嗦的不行。
“婆婆想就,這是咱以後的家,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您的。”
“哎哎,幸虧咱們家還有四個大男人,十幾口子人,否則這麽大的院子住起來可不是要荒涼死了!”
林小漁把呂行給了過來,道:“你扶著婆婆轉轉,我去別看看修的怎麽樣。”
作為這個家裏的主人,雖然開始的時候不太喜歡這個房子,聽了威武將軍的故事之後,林小漁也覺有些別扭。
但真正修好了之後,有這麽多家人陪著,卻也不犯難了。
“好。”
林小漁一個一個的臥房轉了過去,是主人的臥房就有十幾間,多的數不過來,更別說奴仆居住的地方。
更讓人歎服的是這所威武將軍的宅院荒廢了很久,臥房看起來還是幹幹淨淨,可見那些工匠有多認真。
大太照著三個人,最後一點荒涼和冷森也被和煦的驅散了。
喬遷之喜,這個時候搬家是要放三串鞭炮的,宴請親朋好友來溫鍋,其實就是吃頓飯,熱鬧熱鬧,召告一下親朋好友。
再怎麽著也不能默默的把房子給搬了,到時候好朋友親人來找都找不到地方,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回去的路上,牛婆婆還在轎子裏喋喋不休的說著。
“還是托小漁的福氣,婆婆才能住上這麽大的房子,小漁他男人也厲害,掙了個大將軍回來,咱們等著回去也算錦還鄉!”
“那可不是,回去之後相公是龍飛大將軍,我是將軍夫人,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婆婆您了!”
林小漁親熱的握著牛婆婆的手,也跟著暢想著未來。
富貴不還鄉,如錦夜行。
想著若是自己真的回家之後,爹娘那邊該高興壞了。
他們已經來京城半年多了,快滿一年也沒回家,爹娘和大哥二哥他們不知道有多想念自個,林小漁想著自己回到家之後的景象。
爹肯定要騎著梅痕到去鄰裏街坊轉悠,見一個人便要說一次兒如何如何,婿還是龍飛大將軍。
“小漁,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婆婆了你好幾遍都沒聽見。”
正暢想著未來,耳邊傳來了牛婆婆的聲音,一下子便打斷了林小漁的暢想,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沒事婆婆,我在想……我在想若是真的回了家,我爹我娘肯定很高興。”
牛婆婆了然道:“那肯定高興,咱們得有半年多沒回去了,說起來咱們村雖然不如京城,可到底是啊。”
誰說不是,落葉歸,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狗窩再破那也是自己的窩。
“婆婆,我想著回家之後,我爹肯定要拉著相公到去轉悠,東邊走一家西邊走一家,把整個村子都走遍。”
林小漁學的他爹平時的樣子,甕聲甕氣道:“老張啊,這是我家婿呂行,人可了不得,戰場上斬殺敵軍首級,聖上親封的龍飛大將軍!”
“我兒現在是將軍夫人了,我兒好啊,運氣那簡直沒得說,自從有了這個寶貝,我們家過的那是蒸蒸日上,芝麻開花節節高!”
林小漁學得惟妙惟肖,就連爹那吹胡子瞪眼都學得特像,把牛婆婆逗的樂的不行。
“小漁,婆婆看你以後也能上天橋底下開個說書攤子,那驚堂木一拍就開講,肯定很多人來看。”
“那是!婆婆,我是不說,一說肯定賺的盆滿缽滿!”
林小漁笑著開玩笑,才懶得去天橋底下賣唱呢,大夏天的熱的不行,圍上一圈人,想想那畫麵就十分的可怕。
“相公,我看你就該去天橋底下鍛煉鍛煉,等鍛煉兩三次,你整個人肯定就變話嘮了。”
省得這個男人整天沉默寡言的,雖然把辦事牢靠,可是偶爾多說句話也不是不可以嗎?
“嗯,可以試試。”
林小漁愣了一下,剛才這男人說什麽?
可以試試?的天哪,的上帝以及老天爺呀,自家相公這樣冷峻的人,現在居然要聽自己的去天橋底下賣唱,竹板那麽一打,鋪上一個案桌,驚堂木狠狠一拍便開始唱。
簡直不忍直視!
林小漁艱難而又堅定的說:“剛才開玩笑的,你忘了吧。”
“等送你們回去,我就去謝府。”
“想通了?”
前幾天怎麽勸都不去,林小漁索也就不管了,管好自己的兩片江山那就行了,哪還有時間去管他們父子倆的事。
馬車在經過最後一段小路時有些顛簸,不過所幸很快便到了家。
林小漁把牛婆婆給扶了下去,回頭喊道:“晚上早些回來!”
“嗯。”
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呂行去了一個時辰肯定回不來。
呂行把梅痕解開,隻騎著馬,速度很快就到了謝家府邸。
門口的家丁再也沒有了原來囂張的氣焰,看到呂行之後,隻是上來客氣的問道:“這位公子您找誰?”
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些年,當初的仆人還了不知有多批,所以也這些新來的自然不認識謝家的大公子。
“你們進去稟報謝尚書,謝蔚因求見。”
家丁們被害了一大跳,其中一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呂行,趕忙讓出一條路來。
“大公子,小的們眼拙沒認出大公子。大公子您請進,老爺早就在等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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