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麒麟命格之心的陸州,到了符印傳來的信號,心生疑——信號傳來的方向並非是遠古廢墟的位置,無神教會又發生了什麼事?
無神教會的教主和燕掌教回來了?又或者他們臨時起疑,覺得自己不是所謂的魔神,所以設計了個大圈套,讓自己去鑽?
兩者都有可能。
回來這三天,陸州都在研究麒麟命格之心和魔神畫卷,甚至都沒來得及將鎮天杵還給藍羲和,一回來就鑽道場中,從未出去過。
安全起見,陸州取出了魔神畫卷。
將意志力量攝畫卷中。
三天來,他已經很練使用魔神畫卷,這個方法和復生畫卷如出一轍。不同的是,當他的意識進魔神畫卷中之時,會有深深淵中的覺。復生畫卷裡藏著是大量的記憶畫面,以及天書的力量,魔神畫卷裡則是深淵似的力量,深不見底。
“不行?”
上次不知道爲什麼,使得魔神畫卷激活了他的四大力量核,可以讓他進魔神的狀態,掌控四大核。
這三天來才發現,並沒有這麼簡單。
太虛的線很充足,從窗臺落在道場中,讓整個道場異常明亮。
陸州微微皺眉。
想起在遠古廢墟中所經歷的一切,略顯尷尬。
那時他並不知道魔神畫卷不能肆無忌憚地使用,反而有所限制。
不然的話就被無神教會包餃子了。
現在問題來了——無神教會發出的信號,要不要去?
思考了一會兒,陸州搖了下頭道:“不著急。”
他繼續研究魔神畫卷。
試圖利用畫卷中的力量,激活四大核。
畫卷中。
他到了一莫名的力。
這種力他只有在深淵裡的時候產生過。
“難道,魔神的力量,都是來自深淵?”
鎮天杵,天啓之柱,太虛種子,大地桎梏……
一個又一個線索在腦海中匯聚。
陸州心中一怔,自言自語道:“不會吧?”
嗡——
陸州的意識彷彿進了一種空明無我的狀態。
他忽然出現在一座山前,線映照天際,瀑布是倒流的。
他看到山坡上一塊巨石落,朝著山上“倒墜”向上。
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瞄風雲變,“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朝天。
“一切是倒轉的?”
他看到數頭兇倒飛,看到百上千頭野在地上倒著奔跑。
河流從下游往上游流去。
他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倒過來的,反自然的。
這時,只覺天旋地轉,腦海一片空白。
陸州的意識得到迴歸。
猛地睜開眼睛。
陸州的視線從魔神畫卷上移開。
看向窗臺,線似乎沒有移過。
這意味著……從進畫卷到離開,並沒有過去多時間。
他甚至懷疑,時間靜止了。
陸州覺到丹田氣海有些靜,祭出了蓮座。
蓮座中的四大力量之核,有一個力量之核,不斷地閃爍著華,比其他三顆都要明亮一些,就像是太似的。
“時間之核?”
陸州的腦海中,鬼使神差地跳出了這顆力量之核的名稱。
心中一。
“???”
他沒有這塊的記憶。
獲得魔神的記憶以後,陸州多次回憶過,對這些記憶的容,也算是爛於心。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陸州疑不解的時候,他覺到魔神畫卷中有力量正在涌。
耳邊傳來“魔神歸位”的悉聲。
唰!
陸州將畫卷收起。
畫卷中的力量,果然停止了涌,平靜了下去。
“原來如此!”
陸州出滿意的笑容。
他明白了。
這魔神畫卷的本質作用除了記錄了大量的“大道規則”領悟以外,還擁有激活核的力量,這些力量很可能來自深淵。
陸州虛影一閃,離開了道場。
有了這畫卷,便可以前往無神教會了。
這勢力能收攏麾下,最好不過。
剛離開道場,魔天閣長老左玉書從遠走來,道:“兄長!”
“左長老?”陸州疑地道,“何事?”
“老可真是好等啊,你那徒弟等你很久了,等不到你,就讓老將這個給你。”左玉書上前將一個袋子,還有一封信遞了過來。
袋子是大彌天袋。
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南離真火了。
陸州接過大彌天袋和書信,看完後,說道:“赤帝這老東西,無需理會。”
他將信丟給左玉書。
左玉書道:“赤帝邀請兄長聊天,這是好事啊?”
“四大帝貌合神離,他們之間各有小算盤。在他們的立場沒有搞清楚之前,魔天閣其他人不得擅自接。”
“謹遵兄長之命。”左玉書躬道。
見陸州一直往外走,左玉書疑地道:“玄黓帝君這三天來了好多次,不敢打擾,兄長這又打算去哪?”
“老夫有些要事要理一下,讓他等吧。”
說完,消失了。
左玉書無奈搖搖頭。
這什麼事,住的是玄黓帝君的地盤,堂堂東道主,大帝君,要見閣主,還得往後排隊。
……
與此同時。
冬泉谷附近,清幽小築外。
無神教會的巨大飛輦,和衆多修行者懸浮在高空中,靜候魔神的到來。
等待了一段時間,不見人影。
諸洪共冷哼道:“趕快你的魔神大人出來啊!?”
燕歸塵亦是一臉疑,看了看安靜的天空,沒有什麼靜。
周掌教說道:“彆著急,魔神大人接到信息,一定會過來。”
“我好怕怕哦。”諸洪共朝著兩人嘲諷道。
“年輕人,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待魔神大人到來,只怕是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周掌教說道。
諸洪共叉腰道:“求死——”
“……”
這就很氣人了。
面對這樣囂的對手,周掌教和楚掌教還真就沒什麼辦法。
在他面前的黑袍使者,始終盯著他們的一舉一。
如果這真是火神陵的話,只怕,二人都不是其對手。
天之四靈的傳說不,當年大地裂變,天之四靈貢獻了大部分的力量,使得大地沒有分崩離析。
對於人類而言,天之四靈,並非十惡不赦之徒。
“火神大人,晚輩記得,您被囚在重明山上,聖殿在那裡構建了地宮,不準任何人類靠近。後來聽人說,地宮崩塌了,重明山狼藉一片。這事真是這樣?”
黑袍侍衛擡頭看了一眼兩位掌教,語氣低沉地道:“不該問的,別問。”
“火神乃是前輩,晚輩這麼問的確不合規矩……不過,我家教主曾說,和您比較相。”周掌教說道。
黑袍侍衛疑道:“認識本神者何其多,但不是每個人,值得本神記住。”
“那是自然。”
周掌教說道,“我家教主說,您曾以一己之力,橫炎水域,繞行大地半周,將南方的海驅離。這件事至今傳爲佳話。只可惜未能親眼所見,實在可惜。”
“嗯?”黑袍侍衛目中閃過一驚訝。
他那樹皮般的面容卻毫不起波瀾。
七生在這時開口道:“這麼說來,你家教主是和我這位‘下人’同屬上古時期的強者?”
周掌教注意到了他的用詞。
笑著道:“能讓火神做下人,我對你的份真的很好奇,你真的只是屠維殿首?”
“如假包換。”
“據我所知,火神高高在上,不屑與人類爲伍,因爲他們不認爲自己是人類。”周掌教笑著道,“朱雀大人……對嗎?”
砰!
忽然,燕歸塵如離鉉之箭,朝著天際飛去。
喝道:“他不是火神!手!!”
周掌教和楚連迅速掠出飛輦,著手迎接燕歸塵。
大量的無神教會員飛了起來,紛紛祭出漫天法。
五六的法,各種奇形怪狀的異類法佔據了天空。
有人形,有型,有的,有醬紫的,有棕的……全都是主流彩之外的法。
這就是……無神論教會員們匯聚在一起的本原因嗎?
果然都是異類。
看得七生心生驚訝。
“上。”
七生揮手道。
黑袍侍衛,縱飛起,砰!
來到了天際。
周掌教和楚掌教發兩道星盤,向前激印。
“媽呀……快躲!”諸洪共掉頭便跑,“火神,你可要擋住啊!”
七生:“……”
該害怕的不應該是我嗎?你特麼有日月同心玉跑錘子跑。
諸洪共可不管這些,霎時間飛出了相當一段距離。
七生被迫後退。
也就是這時候,黑袍侍衛的雙翅一展。
唰———,橫萬丈的火焰翅膀,瞬間燃燒天際。
“真火!”
“燕歸塵!”周掌教和楚連拖著星盤接到了燕歸塵。
火焰天幕,撲了過來。
黑袍侍衛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滾滾而來:“本神殺你們!”
那些火焰像是一條條火龍,噴涌而來。
星盤倒轉。
無神教會上下所有人祭出星盤擋住火焰。
燕歸塵忍住傷,咬牙關向前一推,嗡——
星盤發出驚人的力量,集的柱穿過了厚厚的真火牆,來到了黑袍侍衛的前方。
沒想到的是,黑袍侍衛不閃不避,軀抗了這一招。
轟!!
柱竟被他那堅實可怕的軀擋了下去。
黑袍被瞬間摧毀,全暴了出來。
過火焰,看到他那一像是泥似的皮,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怪?
那軀就像是青泥,燕歸塵的柱只是讓他上的泥落了許。
黑袍侍衛,雙臂攪。
轟隆!!
翅膀橫掃天際。
“啊————”
砰砰砰,砰砰…………
漫天修行者被他的翅膀擊飛。
“這到底是不是火神?!”周掌教和楚連扛著星盤,滿臉擔憂地道。
黑袍侍衛以一己之力,得三大掌教,無神教會上千名修行者不過氣來。
何其強大,何其令人膽寒!
這是多麼可怕的修爲啊!
“擋住!”燕歸塵無法理解地道,“覺是,可又覺不是!我也不知道!”
譁!
黑袍侍衛衝向天空。
腳下紅蓮盛開,七道,依次朝著外圍蔓延。
“不好,是!”
“抗住,必須抗住!”
三大掌教立時背靠背,一同向上托起三道星盤。
腳踩三大蓮座。
三大星盤,滿命格亮起。
蓄勢待發。
七道如同海浪,掠了過來。三道星盤的命格柱疊加在一起,衝向路。
砰!!!
“頂住!!”
太強悍了,三大星盤的柱也很強悍,與撞。
天地盪,無神教會的所有員,迅速逃竄,躲避衝擊波。
雙方的力量達到了極致。
燕歸塵哈哈哈大笑道:“我就說他不是火神!你們看!”
他們看到柱竟將衝出了一個缺口。
“別大意,天之四靈當年衰減了不力量,即便如此,我們也未必是對手。”
“嗯!”
三人看到了希,更加堅定地扛著星盤。
黑袍侍衛雙目泛紅,沉聲道:“螻蟻。”
第二道忽然變強了數倍。
周掌教見狀,大吃一驚道:“施展規則!”
三人合力,柱被規則之力包裹,空間凝固!更加強橫的柱朝著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