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蓮的那一戰之中,火曾對陸州的份起過疑心,認爲他是太虛來的強者。後來細想,若真是那樣,當初在未知之地就不會與之單打獨鬥,也不會任由聖輕易離開。
再後來,火爲了保證自安危,也要考慮小火的安全,只得將小火託付給陸州的徒弟小鳶兒,對於他的真實份也就無從考究了
火自遠古而誕生,與火神同屬一脈,是兇中脈地位最高的一類兇之一。
上古年代裡,高傲的火一族,從來都不屑於和人類打道,人類對火的認知,僅限於口口相傳,著書傳承。
沒有人真正駕馭過火,也沒有火臣服於人類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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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火對人類的瞭解也很有限,哪怕是高高在上的魔神大人。對於縱橫太虛無敵手的魔神,只聽說過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傳奇事蹟。譬如,打造太虛第一山,太玄山;譬如大敗太虛諸多至尊;再譬如,橫無盡之海,繞行大漩渦。
世上流傳著的魔神傳說,太多了。
數不過來。
陸州點了下頭,看著火,道:“難道老夫不像?”
火愣住。
陸州說道:“借你一滴,你可有意見?”
火有個錘子的意見。
“借”這個字用得好啊,您倒是把還了啊!
見火沉默不語,陸州滿意點了下頭說道:“火,老夫有幾句忠告說給你聽。”
“請……請講。”火有些膽怯地道。
“其一,人類乃萬之靈長,即使不平等,也應該是人類歧視你,若無需要,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高傲;其二,小火留在未知之地,老夫的其他坐騎一樣,都很安全,未來,它們都會爲世間強者;其三,好好修行,不要愧對你火的脈,想要贏得尊重,先學會尊重人類。”
說完這些,陸州揮了下袖道,“你可以走了。”
“……”
火本還想發一些牢,但到陸州上的不可抗拒的氣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火慢慢扇翅膀,說道:“希你所言屬實。”
它緩緩爬升高度,飛到天際,又道:“多謝你的忠告。”
火翅膀展開,直衝雲上,消失不見。
人類修行者們,力減輕,鬆了一口氣。
諸多的修行者從遠掠來。
“敢問老前輩,可認得聖天閣中人?”有修行者大聲請教。
陸州看了一眼這幫修行者,說道:“爾等有心庇護金庭山,勇氣可嘉,但凡事要量力而行。各位,請回吧。”
那些修行者也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只得憾地朝著陸州,火神輕輕作揖。
就在他們正要轉離去的時候。
“等等。”
陸州拂袖甩出麻麻的藍蓮天書治療神通。
飄向衆修行者。
鋪天蓋地的生機,立時將之前真火炙烤而枯萎的植,重新煥發生機,生長了起來。
那些修行者了傷的也在眨眼間被治癒。
幾個修行天賦不錯的年輕人,到生機不僅治癒了他們的傷勢,還滋潤了他們的奇經八脈和丹田氣海,使得修行上限有所提高。
衆人大喜過,紛紛朝著陸州躬:“多謝前輩!”
陸州揮手示意衆人離去。
這是他的行事準則。
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待衆人離開以後。
陸州看了一眼火神,諸洪共。
虛影一閃,出現在南閣之中。
他看到江劍已經將火的給了司無涯服用,永寧公主在一旁細心照料。
服用了的司無涯,渾通紅,臉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紅料似的。
火神和諸洪共也進南閣。
火神說道:“本神雖然很討厭這火,但不得不承認,它的的確不錯。”
江劍亦是點頭說道:“有了凝練奇經八脈,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承你的力量。只是……”
“只是本神要長眠了。”火神很乾脆地說道。
“你就沒想過繼續存在下去?”
火神嘆息道:“話雖如此,但基本不太可能。意識的力量,需要存在於本之上,能存續至今,本神已經很滿意了。時間越長,意識力量就會越薄弱,早些將力量傳給他,本神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諸洪共說道:“火神前輩,您現在看起來就很好,別不就死啊。”
火神看了他一眼說道:“本神與他們不同,本神在重明山上待了十萬年,本早就被陣法錮損壞。奪舍之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你們不希這年輕人重見天日嗎?”
衆人沉默。
李雲崢沒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甚至甘願爲老師承擔一切。
這對司無涯而言,亦是再生大恩。
他們豈能做出如此以怨報德之事?
李雲崢沒有錯。
陸州說道:“老夫當年前往未知之地,在大荒落附近見到鎮南侯。鎮南侯乃上古之神,後來爲了永生,便將自己的力量和意識通過寄生之,安放在了一棵樹上。”
話剛說完,火神擡手打斷,說道:“本神寧願消道隕。”
這種邪惡之,對於火神而言,比吃了一斤蒼蠅還難。
“也罷,老夫尊重你的決定。”
復生之法雖然有用,但也只是針對那些擁有本的修行者。
火神這個難題,無解。
他和李雲崢,只能選一個。
火神朝著陸州拱手作揖:“多謝。”
連火神都要對魔神敬畏三分。
陸州繼續道:“你們留在南閣,老夫去尋其他三大。他若醒來,便告知老夫。”
“徒兒遵命。”諸洪共道。
“姬前輩這是回太虛的通道位置,這段時間,我們先不回太虛。”江劍遞過來一張白紙。
永寧公主也希司無涯能早點醒來,便欠道:“希姬前輩一切順利。”
陸州點了下頭,便消失了。
……
太虛,玄黓。
陸州剛出現在玄黓殿之中,便有侍衛疾步掠來道:“陸前輩,玄黓帝君讓屬下在這裡等您,說是看到您就讓屬下請您過去。”
“有事?”
陸州現在可沒閒工夫跟玄黓帝君聊天,連魔天閣衆人都沒時間搭理。
那名侍衛說道:“白帝正在玄黓做客。說是不見到您,就不離開。”
“白帝?”
無巧不書。
陸州本來打算先去找孟章取,既然有人先送上門來,那就先問問白帝也好。
“正是白帝。”
陸州點了下頭,朝著玄黓大殿而去。
不多時來到了玄黓大殿。
大殿中。
玄黓帝君正和白帝喝酒聊天,談天說地,不亦樂乎。
二人的笑聲時不時傳了出去,甚是開心。
“陸閣主到。”侍衛的聲音傳來。
玄黓帝君聞言,眼睛一亮,說道:“你看,說回來就回來了。”
白帝放下酒杯,看向大殿外。
陸州緩緩而來。
玄黓帝君笑著打招呼道:“陸閣主,白帝陛下,可是在這裡等了許久。”
陸州看向白帝,徑直來到了那寬大的桌旁坐下。
白帝有些尷尬。
這就直接坐下了?
也不打招呼,說句諂的話?
管他呢,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都是別人。
白帝也坐了下去,笑道:“陸閣主,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陸州也不拐彎抹角說道:“你在東方失落之島,庇護老夫的徒兒百年時間,說吧,你想要什麼。”
“……”
這……
更尷尬了。
本帝好歹是人人敬畏的白帝白招拒,不是來要施捨的!
咳咳。
白帝咳嗽了下,正襟危坐,無比嚴肅認真地道:“本帝做事,何曾求過回報。”
陸州點頭道:“老夫便欣賞這樣的人。當年你留下玉牌,助老夫進大淵獻天啓,又令修行者在天啓附近等候。如今不求回報,令人欽佩。”
“……”
世上誰人不知魔神一重寶。
隨便一樣東西,便可以讓世人瘋狂。
陸州自斟滿一杯酒,說道:“白帝既然不求回報,那老夫便以酒代之,來,老夫敬你一杯。”
“……”
就值一杯酒?
這是白帝心的獨白。
但在玄黓帝君看來,卻是大大的驚喜和意外——因爲在玄黓帝君的認知當中,從未聽說過有哪位修行者能夠得到老師的敬酒,低眉折腰更是不存在。
太虛四帝,個個地位尊崇,離開太虛以後,亦是世人敬仰的強者。但在老師面前,那些人,都是小孩子啊!
在弱強食的修行界裡,強者哪有向弱者低頭的道理。
白帝心中也是產生了這個想法,不由寬了幾分,舉起酒杯,道:“好。”
二人杯飲酒。
千言萬語都在這酒中。
就剩下玄黓一個人自討沒趣,老師您杯,怎麼不上我?
見兩位前輩喝完酒,玄黓一個人扯著脖子一飲而盡,嗯,酒一個人喝也香。
陸州說道:
“老夫剛好有一件事,想要當面請教白帝。”
白帝聞言一怔……有種掉陷阱的覺,回報沒拿到也就罷了,還要給人打工?
不過“請教”二字聽著真舒服,能讓這縱橫太虛,令世人敬畏的強者請教,無論是面子上還是心理上都到十分愉悅。
“請教不敢當。”白帝笑道。
“你可知,執明之神現在何方?”陸州問道。
白帝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上一秒還是帶著笑意,下一秒笑容僵,直至消失,說道:“陸閣主問這個作甚?”
陸州也很坦率地道:“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找到它。”
“這件事,只怕本帝不能幫你。”白帝道。
“原因?”陸州問道。
“執明之神,與本帝有恩,本帝答應過它,絕不它的行蹤。”白帝說道。
PS:現在知道主角份了,才知道爲什麼他在面對藍羲和,十大神什麼的角的時候,架子,氣勢爲啥還在吧?現在回過頭來看,以前那些所謂的強者,一來是魔神都懶得正眼瞧一下好不,二來人設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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