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付了出租車錢,下了車。
牟靈盯著垃圾巷的方向,此刻能見到還有治安在那邊走,而且不時還能看見幾名醫務人員。
“你是怎麼知道那只異常在這里的?”牟靈問。
沈星回道:“早些時候在京州那邊解決過一只異常,通過一些線索,發現了它的好基友躲藏在這里。”
牟靈微微驚詫,疑道:“你是說,你發現的異常是一個序列的?”
沈星也到驚訝,回頭看著:“你知道序列?”
牟靈點頭:“夜部,還有大市里面的特調組有時候也會這樣。我起初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后來聽他們談論得多了,大概也就猜到了。”
“應該就是所謂的一個序列。”沈星沒有直接說。
關于序列鏈的說法,他猜測恐怕目前只有自己最清楚,當然如果特調總部對部人員有瞞的話,也有可能不會告訴基層組織的人員。
兩人一邊談,一邊很快靠近拉著黃警戒線的現場外沿。
一名微胖的治安攔住了兩人,說道:“對不起,這里已經被封鎖了,請繞行。”
沈星和牟靈同時拿出了自己的紅心證件,牟靈道:“我們是特調組外聘顧問,需要進去查看一下現場況。”
那治安微微一愣,還沒有說話,此時一名中年治安走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微胖治安立刻道:“金哥,這兩人說是特調組的,但他們的證件我不認識。”
中年人瞥了一眼沈星手里拿著的證件,眼瞳微,將這微胖手下支開,對沈星兩人說道:“特調組的外聘證件我見過,但覺和你們這個不一樣,你手里的證件看起來要更好一些。”
“我們是特別顧問。”牟靈道。
中年治安微笑道:“以前沒見過你們。”
“我們來自鶴山大市。”沈星道。
“哦。”中年治安點頭,隨即回頭看了一眼那巷子口里面,繼續道:“我們旗山的特調組早已經到現場了,還帶來了特遣隊,人員充足。我們沒有接到命令,所以不能讓你們進去。”
牟靈頓時一張臉冷了下來,本就沒有什麼表的臉頰,此刻浮現了一層冰霜:“多幾個人幫忙,盡快理異常案件,這種事你們都會拒絕的嗎?”
中年治安似乎不想和牟靈探討這個問題,只是保持著笑容:“抱歉。”
沈星直接問道:“里面死了人沒?死了幾個?能不能找到尸?”
這中年人一愣,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暫時無可奉告。”
此時因為距離較遠的緣故,沈星的應并不是很強烈,但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耗費神抗施展一次“異常知”,因為即便覺不強烈,但垃圾巷深的位置,仍舊肯定有異常存在。
牟靈此時在他耳旁輕聲道:“我的通靈能得知這附近有異常波,很微弱,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
“我們在旁邊等一下。”沈星點頭,不再與那中年治安說什麼,與牟靈一起走到警戒線一旁的街邊等候。
大約五分鐘不到,一道沉厚的聲音在黃線中響起。
“把你們的巡邏車移開一點,法醫室的運尸車馬上就要抵達。”
沈星扭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便的男子,大約三十歲年紀,樣貌看上去較為年輕,但嗓音就如一個飽經滄桑的大叔。
他立刻與牟靈走了過去,對那男子道:“你好,我們是鶴山特調組的。”
那便男子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中年治安趕小聲對他解釋:“他們是鶴山特調組的外聘人員,剛才想要進現場去,我沒收到任何人通知,所以把他們攔了下來。”
這便男子點了點頭,對沈星二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里面的那只異常,你們是不是想要運走?”沈星卻直接問道。
便男子略一遲疑,回道:“我們目前無法確認誰是異常,只是有嫌疑,所以要拖回法醫室進行解剖。”
“現在一共有幾尸?”沈星問。
便男子回頭小聲問那中年治安幾句,得到回答后,才對沈星道:“那早些時候被襲擊的治安送到醫院后,已經離了生命危險。嗯,所以現在共有兩尸。”
沈星又問:“這兩尸有沒有很特殊的地方,比如,嗯,尸較為臃腫,或者很龐大,有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尸的明顯特征。”
便男子沒有回答了,他只是目詫異,又帶著一抹疑的盯著沈星,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牟靈。
此時一輛法醫室派過來的運尸車從街那頭緩緩抵達這里,這運尸車通黑,比殯儀館的運尸車要稍小一些。
車子原本是小型載客多用途使用,但法醫室將車輛的后三排座椅全部拆卸,進行了深度改裝,使得車后部分整整齊齊塞下三兩尸不再話下。
車子后門打開,下來兩名法醫室的工作人員,很快將推床也從車上取下。
另一邊垃圾巷里的,此時一些談論聲傳來,勘查現場的治安隊伍已經在準備收隊。
那便男子對法醫室的工作人員指揮道:“尸在垃圾箱后面一個小鐵門的房間,如果推床進不去,就用裝尸袋裹好后兩個人一起抬出來,共有兩尸,注意別壞了。”
“不能運走。”沈星忽道。
這便男子和他旁的中年治安一愣,紛紛扭頭看向沈星,中年治安的臉上明顯有了一慍怒。
但便男子卻問道:“為什麼不能?”
沈星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先回答我,里面有沒有尸呈異常狀態,要不就是全浮腫,要不就是異常龐大,要不就還有別的一些狀況?”
便男子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不過這個狀態只持續兩秒鐘,他對著沈星招了招手:“你先進來。”
話落他看向牟靈。
沈星道:“是我同事。”
“一起吧。”便男子點頭,當先往垃圾巷里面走去。
那中年治安有些詫異,不再說什麼,他只是守在外圍,也沒機會進去看什麼尸,說不定待會兒把尸運出來的時候才會看到一眼,也不知便男子為什麼又突然要將沈星和牟靈進去。
“我蔡忠,旗山特調組的調查員。”這便男子回頭道。
“沈星。”
“牟靈。”
兩人分別做了自我介紹。
三人很快穿過正在準備撤走的勘查組人員,走到一個綠皮大垃圾箱后方,站在一扇已經完全被破壞的小鐵門前。
小鐵門亮著燈,地上也有部分跡,門的房間里還有治安在走。
蔡忠指著門口道:“我們的一名治安,在門口被里面的‘怪’拽進去了半個子,卡在了那里,右臂斷裂,肩膀應該也是碎骨折,看當時的況可能臉骨也破裂了,送到醫院搶救后,剛才得知已經離生命危險。”
“你們那東西……‘怪’?”沈星微微一愣。
蔡忠點頭:“沒有見到那異常的模樣,只是約看到是個人形,但能將我們的人從那裂開的門隙中活生生拖進去半截,力量之大,不是怪是什麼?”
沈星看了看門口地上的跡,應該就是那治安留下的。
此時蔡忠在前方帶路,三人彎著腰沿著破開的小鐵門走了進去。
沿途中,一惡臭往鼻孔里猛鉆,牟靈直接捂住了口鼻部位,眉頭微微皺起。
作為一名平面模特,平時習慣了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上噴一點淡淡的香水,就是用的洗發水和沐浴也是香馨型的,可以保持24小時余香。
對于腥味可以接,但這種濃烈的惡臭,確實讓牟靈有些吃不消。
里面的燈相比外面的日,要昏暗不,三人在進房間后,很快穿過一個過道,經過了拐角,站在一間打開了門的房間前。
這房間里的燈似乎壞了,治安勘查組的人將移的可充電的日照燈擺放了兩個在墻角的對角,屋里倒是線充足。
除了這房間靠墻壁擺放的長條金屬桌以外,正中間有三張手床,其中兩張上面躺著人,另一張是空的。
蔡忠從一名治安手里接過口罩、腳套和橡膠手套,遞給沈星和牟靈。
三人戴好后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地面到都有跡,那手床上同樣也有,其中最里面的手床上,躺著一名的尸,看模樣似乎剛死沒有多久時間。
中間的手床上,同樣是一個子尸,這子同樣較為年輕,大概二十多歲的模樣。
看五長得極為漂亮,只是如今這張臉頰上到都有修補后的痕跡,是那種被針線合后的樣子,似乎之前臉頰因為未知原因而開裂,所以才被合。
最引人注目的是,的肚子高高隆起,比起九月懷胎還要夸張,那隆起的幅度,仿佛還差一點就要裂開。
肚子皮表面,已經被撐得有些微微泛白,不再是皮原本的。
走到這大肚子子的旁,蔡忠示意了一下:“這或許就是你剛剛說的有特殊征的尸,不過不是型大,也不是全浮腫,而是肚子大,這肚子里暫時無法得知是什麼,所以才讓法醫室運回去解剖。”
頓了頓,他繼續道:“當然,在解剖的過程中,我們的人會全程在旁警戒。”
沈星扭頭瞧了瞧牟靈,見牟靈對自己微微點頭,意思是能覺到那異常就在眼前。
而此刻他的被異常知技能中,同樣也是相同的反應。
異常不是那隔壁床上躺著的尸,而是眼前這大肚子人。
這一點,即使是蔡忠等人也已知道。
此時一名扎著馬尾的子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明的裝證的袋子,里面有一些碎和發。
這子對蔡忠道:“組長剛打電話過來,問尸怎麼還沒運走?”
蔡忠沒有回話,而是看向沈星。
沈星道:“不能運回去,這只異常等級較高,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可能傷害人,可一旦暴起發難,我想旗山治安廳那邊說也要損失幾名治安或者法醫。”
“我也在懷疑這異常有沉睡期。”蔡忠道:“實在不行的話,干脆將直接關進異常收容,不解剖了……”
說到這兒,他忽然搖了搖頭:“還是不行,組長肯定要我們查個水落石出,總不可能一直關在收容里,實在不行,到最后還是要殺掉的。”
沈星提議道:“要不這樣,將這里暫時封鎖,鐵門外的垃圾巷子用門羅虛無線發裝置防護,不讓異常出去,這屋里看起來并沒有其他路可走,我們就在這里甕中捉鱉。只要這異常出現,不管它利用這人的,還是有其他的一些表現形式,都可以將其徹底扼殺。”
蔡忠略一沉,點了點頭:“我去外面打電話,告訴組長。”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那同事道:“小沅,讓治安拿幾副手銬過來,把尸的手腕腳腕全部和們下的手床拷在一起,嗯,兩尸都拷上。”
那小沅的同事點頭,出去拿手銬。
此時牟靈著沈星耳朵,快速說了一句:“我能測到這尸有另一尸,大部分已經溶解,沒有了生息。”
沈星微微點頭:“蔡忠他們可能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有明說,否則他們不會想著要把尸帶回去解剖肚子。”
話落,他低頭看向那尸,與腦海中的一幅畫面做了比對,輕聲說道:“這只異常,實際上已經被做了人標本。”
隨即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在獲得枯井的β-2序列鏈后的文字提示。
【名稱:人標本
序列等級:中高等序列
序列類比:第二類
序列行為失控
因:外來帶來的折磨
該類描述:已經死了,對!不過又醒了,注意,不是活了,是醒了。覺不到自己的,只是到很空虛,心空虛,空虛,整個人都是空的。所以養了一個習慣,把所有活塞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