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見傅思衡剛才一臉的玩世不恭,又醉酒,只覺是假裝不舒服,故意和說那些話的。
但秦箏一路走出去遠,沒見傅思衡跟上來。
終歸不放心,停步駐足,向後面去。
見傅思衡從藥店里出來,秦箏立刻轉繼續向前,但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
不久,就聽傅思衡在後面道:「阿箏,你是想讓我追你嗎?」
一語雙關。
別說,不愧是他,還聰明的。
答應與否都會讓他得逞一個目的。
秦箏看得出來傅思衡是有些醉意的,多不放心,最終停下來等他。
傅思衡快步走上前道:「阿箏,原來你在等我。」
秦箏故意沉臉:「傅思衡,是不想你追我,懂?」
傅思衡搖頭又點頭,一臉驚喜道:「這麼說,阿箏想追我?」
秦箏:「……」
秦箏抬手拿過傅思衡手裡的葯晃了晃:「回家,吃藥。」
「好。」傅思衡點頭,跟在秦箏後。
他只覺酒意上頭,越來越想親近。
回到屋客廳里,秦箏拿出解酒藥遞給傅思衡:「把葯吃了吧。」
傅思衡沒有抬手拿葯,而是上前將抱在懷裡:「阿箏,對不起,我才知道你等了那麼久,了那麼久……」
秦箏聽出了傅思衡聲音里的哽咽,一時就任由他抱著。
其實,秦箏也想好好抱一抱他。
手抬起最終又放下了。
房間里只有時鐘滴答聲和兩個人的呼吸聲。
安靜。
像秦箏五年漫長的等待中那無數個安靜的日日夜夜。
也像傅思衡極度忍克制,將十六歲的秦箏鎖在心房一隅的孤寂。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秦箏開口問傅思衡:「你全都知道了嗎?」
「嗯。」傅思衡點頭,低眸注視著秦箏的眼睛:「阿箏,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秦箏垂眸:「我想讓你的是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我,也想咱們的有個簡單的開始。」
傅思衡雙手輕輕捧起了秦箏的臉,深又溫地道:「等了五年,結婚三年,分別兩年,阿箏,咱們蹉跎了太多的歲月,阿箏,你真的忍心繼續蹉跎下去嗎?」
秦箏本來想躲開,但見傅思衡眼圈發紅,眼睛里也瞬間起了霧氣。
秦箏哽咽道:「傅思衡,你因為救我失去了那麼多,而且我舅舅是你的仇人,我……」
傅思衡的落在的臉上,一點點吻去的淚痕:「阿箏,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一個你。」
「可如果救我原本就是一個算計你的謀,讓你失去拯救林家的機會呢?甚至這個謀還和我舅舅有關。」
傅思衡突然想起冷茜說的秦箏最在意什麼,他思量片刻道:「當初不是因為救你才失去救林家的機會,臥底任務是原本就安排好的,這是軍事機,那些人自以為得逞了,其實,原本就是巧合。」
傅思衡想,他為林家做到這裡,如果恩償還不完,那就下輩子。
此時此刻,他想要的,只有眼前人,他的阿箏。
秦箏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傅思衡語氣堅定,想著日後找老首長和其他前輩及戰友把戲做足。
他不要的阿箏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見秦箏面帶猶豫,傅思衡道:「關於你舅舅的事,我最近也在調查,還有些疑點,很多事並不是你舅舅做的。」
秦箏看向傅思衡,略作思考道:「那等我舅舅的事落定以後可以嗎?」
傅思衡遲疑片刻,點頭道:「好。」
「唔~」
最終,傅思衡還是沒有忍住,低眸吻住了秦箏。
秦箏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地瓦解,讓秦箏有些慌。m.
傅思衡知到的抗拒,隨即停止了作。
「我去給你拿水吃藥。」
秦箏迅速拉開距離,跑到飲水機前幫他接水。
傅思衡剛才的話是真是假?
和傅思衡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
可以讓自己越疚和仇恨嗎……
「阿箏,水滿了。」傅思衡握住了秦箏的手,幫關掉了飲水機開關。
傅思衡拿起水將葯送了下去。
然後開口道:「阿箏,你可答應我了,如果舅舅的事落定了,咱們要重新開始。」
秦箏心裡有些,口而出問出來:「傅思衡,你既然可以放下和我舅舅的仇恨,當初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如果是我的等待讓你愧疚,不必……」
傅思衡上前再一次將秦箏摟進懷裡:「不是愧疚,是我早已經上你,比你認為的早,比我自己認為的早。」
秦箏立刻拉開距離問道:「什麼時候?」
傅思衡深著秦箏:「十年前,阿箏,十年前我就上你了。」
秦箏一時怔愣:「傅思衡,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傅思衡:「……」
見傅思衡一時沒答話,秦箏嗔怒道:「傅思衡,那個時候你總是要我離你遠一點,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都不許,怎麼可能喜歡我?」
傅思衡溫而耐心地道:「阿箏,你覺得這正常嗎?如果我對你無,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秦箏恍然大悟,如若不是對初友用至深,如此強烈的表現不是討厭便是起了心思了。
秦箏驚訝道:「那你……」
傅思衡眼圈發脹,用力拍著自己的心口:「阿箏,你知道嗎?我把十六歲的你,鎖在我心房裡長達十年之久。
自從那一刻起,我對所有人失去了興趣,連原始的衝都沒有,直到再次遇見你……
我一次次的悸與衝,如休眠的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來。我雖然鎖住對你的記憶,但依然控制不了心底最深的……」
秦箏打斷了傅思衡:「我想你真的喝醉了……」
傅思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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