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孩子又哭鬧起來。
太后輕輕拍打著孩子的后背,也沒將孩子哄好。
皇貴妃道:“天已經晚了,若是夜里孩子再哭,攪擾了太后休息,就不好了。還是讓臣妾來吧。”
皇貴妃順勢把孩子接了過來,輕聲哄著。
太后像是乏累了,道:“罷了,你們帶孩子走吧,哀家也要歇息了。”
皇貴妃屈膝行禮道:“謝太后。”
從慈寧宮出來,圣上松了口氣,道:“皇貴妃,多虧有你。”
皇貴妃一臉懵懂,道:“什麼?”
圣上便背著手道:“你來得及時,把孩子抱了出來,不然打擾到太后,總歸是朕的過錯。”
皇貴妃和一笑:“臣妾也是極其喜歡孩子的,可惜肚子不爭氣...”
說到這兒,皇貴妃面寥落神,不過很快調整過來,道:“圣上說這孩子是給后宮招子的,所以臣妾才不顧禮數,請求太后將孩子給臣妾照料幾天。”
聽這麼說,圣上想到了皇貴妃失去的孩子,心中起了憐惜之。
圣上正想開口,說今晚擺駕景秀宮,皇貴妃便對旁的茯苓道:“別忘了將孩子的搖籃擺到本宮的床邊,今晚本宮跟孩子一起睡。”
皇貴妃對孩子的喜做不得假,圣上只得把要說的話吞回去,道:“你的子如何?”
皇貴妃是跟他一起中的毒,當時還小產了,休養了許久。
皇貴妃道:“臣妾不似圣上日理萬機,為了黎民焚膏繼晷。現在日日喝著藥,靜心調養,子還算能撐住。”
圣上對溫和知禮的皇貴妃還是有幾分憐惜的,本想將玄清道長的丹藥賞給一粒,聽這麼說也就歇了心思。
圣上道:“那就好。”
二人很久沒有這般說過話了,大概是皇貴妃溫的聲音讓圣上聽著舒心,圣上難免多說了幾句。
“朕聽說小六許久不往你那兒去了。”
皇貴妃道:“是臣妾讓他來的。他被封為太子,該把心思多放在政務上。”
圣上龍心大悅,執起皇貴妃的手,含脈脈道:“還是你懂事啊。”
皇貴妃道:“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甬道終于走到了盡頭,皇貴妃道:“時辰不早了,臣妾先帶著這孩子回去,圣上勤政,也要注意。”
圣上道:“好。”
回到景秀宮后,皇貴妃眼神滿是冷意,讓人打來熱水,一遍一遍洗著手。
太后若是把百里青的孩子抱過去,圣上定然不愿意,所以及時出來接手,才讓圣上松了口。
皇貴妃對茯苓道:“傳消息給本宮的弟弟,百里青的孩子已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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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城郊布滿了顧家軍、君家兵馬、還有玄芝所帶的
在圣上的翹首以盼中,玄清道長用隕星煉的丹藥終于大功告。
圣上剛從一個妃嬪的床上醒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福海道:“玄清道長是在夜里煉的丹藥,丹之時,煉丹爐里冒出耀眼的金,照得滿屋亮如白晝,守在煉丹房外的宮人可都看到了呢!”
圣上道:“不愧是隕星,竟有如此輝,可惜朕沒有親眼看到。”
福海笑道:“雖然沒有看到,圣上可是要吃到的啊。”
圣上心激不已,大笑幾聲:“賞!都賞!”
殿的宮人皆驚喜道:“謝圣上!”
圣上腳下生風,一路趕往玄清道長的煉丹房,果然看到桌上擺著一枚丹藥。
與尋常吃的黑丸子不同,這丹藥澤金黃,約帶著一點兒紅。
圣上激地拿起盒子,看了半天,才對玄清道長道:“國師,這便是用隕星制的丹藥?”
玄清道長面疲憊,有氣無力道:“回圣上,正是!隕星乃是貧道與司天監的靈臺郎一起去采集的,日夜煉制,才此丹。”
圣上連說了三聲好。
不過看到玄清道長的臉,圣上還是問道:“國師怎麼如此虛弱?”
玄清道長苦笑一聲:“凡人煉丹,以求仙圣,本就是逆天而行。貧道為了盡快煉出,消耗了不力。”
圣上道:“辛苦國師了,朕重重有賞!”
玄清道長道:“貧道謝圣上!”
圣上激不已,拿著丹藥反復觀看。
玄清道長見他只看,卻不服用,便道:“丹以煉,貧道在此祝賀圣上得償所愿,仙圣,為江山社稷謀福,延續大禹朝盛世輝煌。”
圣上大笑起來,拿起丹藥,放在眼前反復觀看。
在玄清道長的注視中,圣上道:“來人,將醫和太子都喚來。”
玄清道長心里咯噔一聲,手心浸出了汗水。
景棠在東宮,離這里不遠,很快過來,對圣上道:“恭喜父皇!賀喜父皇!”
圣上指著自己旁邊,道:“你且在此等候。”
景棠站在一旁,看著盒子里僅有一枚的丹藥,似乎猜到了圣上他來的打算。
不一會兒,五名醫也趕了過來。
玄清道長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里了,唯恐被醫看出什麼來,了餡。
沒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圣上的疑心還未完全消除。
圣上道:“你們五個,小心檢查這丸丹藥。”
裝著丹藥的盒子被放在一個小桌子上,幾個神鷹衛護在一旁,圣上一雙眼睛盯著。
一個老醫遲疑著上前,想要手去拿,就聽圣上呵斥道:“不許!”
那醫被嚇得一手,連道:“是是是,臣不。”
五個醫只好圍著丹藥,上下左右看了好幾遍,其中一個斗眼兒都看出來了。
旁邊的神鷹衛也盯著那丸丹藥,唯恐哪個醫心思不純,毀了這丹。
場面很是荒誕詭異。
玄清道長松了口氣,那個斗眼兒醫實在逗樂,他險些笑出來。
不過下山這麼多年以來,無論喜怒哀樂,他都能穩住表面的仙風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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