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念製藥的銷量暴增,為賀新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他買了很多孩子喜歡的玩跟服,親自去拜訪羅茨,登門表達自己的歉意。
羅茨倒是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年人總有年人心裡想做的事,不栽跟頭不會明世界,他以前也是這樣走來的。
他跟賀新聊了一下午,開始關心賀新的個人問題。
「你上大學本來就晚,念念跟你是龍胎,現在都四個孩子了,你呢?打算什麼時候跟小苒結婚?」
「舅舅……」
賀新臉上有些赧,沒想到羅茨話鋒一轉,會提起這個。
他解釋道:「我跟小苒讀大學的時候,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只是一直沒有辦婚禮。」
羅茨錯愕:「為什麼不辦婚禮?」
賀新:「我們都忙。而且,哥哥姐姐不也沒辦嗎?」
羅茨這才驚覺:「噢……原來是尊尊跟念念還沒有辦過婚禮嗎?啊,對啊,是沒有辦過,如果他們辦婚禮,一定會邀請我,可是我沒有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賀新忍俊不。
他覺得舅舅有時候也可的。
賀新聊起宋苒,眉眼間是止不住的驕傲,溫道:「小苒大四的時候,就被國各大核電站挖角。
但是學的這個專業,就業範圍比較窄。
目前全國建與在建的核電站一共才十八座,距離咱們a市最近的也是在浙江的秦山核電站。
因為考慮到婚後生活的問題,我們肯定要選擇距離a市近的。
所以,前年已經進秦山核電站實習工作,去年轉正,現在負責核能與和技研究,現在還是他們那個研究小組的副組長呢。」
羅茨對於科研人員是有敬畏之心的。
但是……
他懂中國的形式,這種科技人才往往薪水都不高。
進了核電站也算是抱住了一個鐵飯碗,可這輩子要想發財,那就不太可能了。
羅茨溫聲道:「你選擇創業是對的,你們夫妻倆在經濟上可以互補。」
賀新倒還真的想過這些。
只是,宋苒的這個專業,讓備孕的話得提前跟領導申請,提前半年休假。
雖說核反應堆都是經過層層防護、通過全數字化的控制遠程作,輻都在人正常可以接的範圍,但是每天在那裡上班,依然會到影響,工作人員都要吃劑量、佩戴劑量片,定期檢查劑量片,每年檢,登記在冊監督管理。
當初宋苒選這個專業的時候,是一腔熱,就想做科學家。
但是現在真的面臨現實問題,又頻繁讓家人們為擔心。
就連江傲蓉,也擔心輻影響宋苒的,幾次晦地跟宋德忠提出,可以幫宋苒換個工作。仟仟尛哾
宋德忠也不希兒一直在核電站研究核力工程,但是兒有的夢想要完,再加上賀新一直無條件支持,宋德忠便也選擇尊重兒了。
賀新微笑著道:「工資是不高,但是很滿足,因為是個很不質的姑娘。
上學的時候起,最喜歡的就是帆布包,現在也是一樣,扎馬尾的頭繩五錢一,會買一大包,每一都會用到它不能再用為止,最喜歡的化妝品就是郁凈,兩塊五一袋,可以用大半個月……」
賀新為這樣的宋苒到驕傲,卻也到心疼。
他嘆了口氣:「之前媽媽去南航看我們,給宋苒送了好幾隻包過去,還有高檔的護品,宋苒全都收著捨不得用。
除非家裡有事,比如哥的電影首映,又或者要出席家裡的什麼活,為了不給家裡人丟臉,才會把那些包從柜子里拿出來,偶爾用上一次。
就是這樣乖,雖然現在每個月只有八千多塊的工資,可依然資助了六名貧困學生,每個月給他們每人打六百元的生活費,每學期開學的學費全包了。
平日里的錢都存著,捨不得花。
在單位就吃食堂,沒事就泡在實驗室或者辦公室,難得放假就趕做高鐵回來看看我們,高鐵只買二等座,商務座、一等座從來不。
可遇上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捐款捐從來慷慨,把卡里的錢捐空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賀新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他想宋苒了。
他溫聲道:「舅舅,苒苒就是我的神力量。
每次我遇到挫折,失落的時候,我就會想到,苒苒能從死神的手裡逃生,開顱手后堅強地活到現在,能為了自己的夢鄉而追逐,哪怕工資不過萬還要每個月累的像條狗,也無怨無悔。
只講奉獻,不論付出。
大學的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座右銘:願以吾輩之青春,捍衛盛世之中華。
舅舅,有這樣的老婆,是我賀新積了幾輩子的德才攢來的福分。
所以這輩子有沒有婚禮,我要看有沒有檔期。
這輩子有沒有孩子,我要看狀況,看願不願意生。
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哥哥姐姐那麼多孩子,我們都會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那樣寵的。」
賀新談起宋苒,總是可以滔滔不絕,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
而且他的眼神永遠溫,口吻永遠寵溺。
他用一切力行地證明著:就是他的心尖尖小寶貝,是他要拼盡全力去和呵護一生的人。
羅茨聽著賀新的話,覺自己被餵了一噸的狗糧。
都吃撐了。
他此生都沒有過,賀鴻煊夫婦、賀尊夫婦以及賀新夫婦他們口中這種惺惺相惜、相互為心中神支柱的。
他忽然想談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太憾了,因為缺乏這樣的,所以不夠圓滿。
賀新在羅茨這裡,陪著他們父吃了午餐,這才離開。
羅茨則給江傲蓉打電話:「蓉蓉。」
江傲蓉樂呵呵地笑著:「幹嘛呀?」
羅茨努努,有些委屈:「我想談!」
江傲蓉:「……」
羅茨:「你人呢?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
江傲蓉:「我不在,沒聽見。」
羅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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