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言的臉,更加難看了,他努力為自己辯解:“我那時候,以為是幫助了我的那個孩。可是小夏,那個人,其實是你啊。如果不是認錯了人,我……”
“陳謹言,你是個傻子嗎?”蘇夏聽不下去,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認錯了人,難道連智商都丟了?認錯了人,難道我們十幾年的,就沒了?還是說,對你來說,其實,當年誰資助了你,你就會喜歡上誰?陳謹言,那你喜歡的不是我,只是你腦海中的一個幻象。”
“不……不是幻象。”陳謹言有些手足無措:“就是你啊。”
蘇夏笑了:“我在你邊那麼多年,你沒能喜歡上我。知道是我資助了你,你就喜歡上了?那你的喜歡,真夠廉價的!還有,你既然選擇了蘇瑜,那自然,是因為,有令你喜歡的地方,難道,就僅僅是因為那一個謊言?那如果,資助你的人,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如果,是個男人,你也都喜歡了?”
蘇夏伶牙俐齒,把陳謹言都講懵了。
他都有些自我懷疑了起來。
蘇夏悲憫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發現,資助你的人,不是一個俏麗的孩子,你怕是本不會和人家發展什麼吧。陳謹言,你快別拿被騙來說事了,就算是被騙了,你也是自愿被騙的。否則,那麼多的細節,一個蘇瑜,當真就能偽裝的那麼天無?”
“夫人說得好。”霍驍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他覺各種神清氣爽,舒服地不得了。
“我……”陳謹言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瑜……蘇瑜確實出過很多馬腳。
可當時的他,想著人總歸是會變的,便沒有去深思。
實在也是……他對終于找到了那個孩這件事,過于期待了。
他潛意識,就不愿意承擔找錯了人的后果。
可既然是錯,那終有一日,會被發現。
他發現了,然后,陷了萬丈深淵。
“你說的對。”陳謹言苦笑了一聲:“是我……是我不夠謹慎……”
蘇夏皺了皺眉頭:“你夠不夠謹慎,我不管。但你要把你和蘇瑜的事,全部都歸結到一個謊言上,自,卻不想承擔一點責任。那麼陳謹言,我會看不起你。”
陳謹言有些痛苦地看著蘇夏:“可是小夏,我喜歡的人,是你……”
這人怎麼還在胡攪蠻纏?!
蘇夏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些狠話。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啊,陳謹言,你又背著我做見不得人的事!”蘇瑜神猙獰地沖了進來。
咦,這語氣……
捉?
咖啡館眾人,不由都一臉八卦地看了過來。
蘇瑜三兩步沖到了桌前。
原本,是想要拿咖啡潑蘇夏的。
但看見霍驍在。
臨時改了主意,直接潑到了陳謹言上。
陳謹言正在恍惚,竟是連躲都沒有躲,直接被潑了滿。
“陳謹言!”蘇瑜的聲音越發尖銳:“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竟然就背著我,來找我的姐姐?你和姐姐有私,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姐姐都已經嫁人了,你還糾纏不休。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了?還有沒有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了?”
嘖嘖嘖。
真是復雜。
竟然還是姐妹。
旁邊還有個男子呢,不知道又是什麼關系。
吃瓜群眾,恨不得拿一包瓜子慢慢看。
陳謹言了一把臉上的咖啡,他顧不上丟臉,只是一臉惶然地看著蘇夏。
蘇瑜告訴了。
蘇夏知道,蘇瑜懷孕了。
以蘇夏的格,更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了。
蘇夏眉眼一抬,卻是淡淡地說道:“你們夫妻兩,慢慢聊。阿驍,我們走。”
霍驍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
“小夏,你……”陳謹言還要說些什麼。
蘇瑜已經抓住他哭嚎了起來。
蘇瑜對陳謹言,算不上有什麼太深的。
之前選擇陳謹言,一是因為他條件不錯,二是因為,就喜歡搶走蘇夏東西的覺。
但是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什麼都沒有了。
陳謹言,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什麼臉面都不要了,也一定要留住陳謹言。
哪怕是毀了陳謹言呢,他也得在自己邊,呆上一輩子。
蘇瑜……
已經是半瘋了。
陳謹言看著玻璃窗外,霍驍和蘇夏,并肩離去的背影,心臟,仿佛被生生挖去了一塊般,疼的撕心裂肺。
他恍惚有一種覺,蘇夏,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陳謹言麻木地轉頭,“夠了。”
“什麼夠了?你背著我做這種事,你還敢這麼跟我說話……”蘇瑜正要再吵一番。
就聽見了陳謹言疲憊的聲音:“夠了,我娶你。我們結婚。”
蘇瑜的眼睛一亮,態度微微和緩了一下:“這還差不多,走,我們回家慢慢說。”
陳謹言,就任由蘇瑜拉著他,整個人,恍若行尸走一般。
他犯了錯。
所以,他的余生,都要懺悔這個錯誤。
這就是他的命,他得認。
路上。
霍驍時不時地看蘇夏一眼。
蘇夏被他看的有些吃不住:“你干什麼呢?”
霍驍輕咳了一聲:“蘇瑜懷孕了。”
“然后呢?”蘇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應該是陳謹言的。”霍驍說道。
“大概吧。”蘇夏漫不經心地應道。
看著蘇夏這樣子,霍驍的心里,就放心了一半,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陳謹言也算是無辜的。可惜他以后,怕是擺不了蘇瑜了。”
陳謹言無辜?
蘇夏皺了皺眉頭。
“怎麼,你不認同?”霍驍問道。
蘇夏就認真地回答他:“陳謹言,確實是被騙了。但是,誠如我方才所說,如果資助他的,是個丑陋不堪的子,或者干脆是個男子,他還會上人家?他說是被騙,其實,也是看上了蘇瑜那張皮囊。他們相這麼久,要說他完全沒看見蘇瑜那些小病,我不信。只不過,他覺得,為著那張皮囊,他可以選擇容忍罷了。再怎麼說,這個孩子怎麼來的,總不是別人拿刀他去上床的?要了蘇瑜的,卻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害者。我聽著,怎麼覺怪惡心的。”
霍驍當時就大喜,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對對,夫人高見!這個陳謹言,就是令人惡心。我們以后,都不要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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