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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監察使》第五十一章 吞吐日月,雙煉之法

龍淵城的夜,燈火璀璨。

此時已近子時,可城樓宇、亭臺依舊載歌載舞。

長街上商賈輻輳,百貨駢闐,樓閣里琴音蕭蕭,舞姿妙曼,不知多文人雅士在此夜夜笙歌,盡顯樓城之繁華。

鐵棠與王安道穿過城門,隨意尋了一間酒家坐下,點了一壺燒酒,幾斤醬牛,攀談起來。

“比起這里,我們運城還有很大的潛力啊。”鐵棠微微慨。

運城雖然也開放了宵,但子時一過,街上便難覓人跡,除了煙柳花巷,所有店鋪都會打烊。

“城與城之間,就如人與人之間,亦有不小差距。”

二人閑聊了幾句,便聽到了四周酒客的談話,不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盛宴將開,我們龍淵城又要了。”

出乎鐵棠意料,本地居民似乎并不喜歡這個宴會。

“什麼牛鬼蛇神都來赴宴,難免會起爭執,到時候倒霉的又是我們。”

“誰說不是呢,上次開這個狗屁盛宴,打壞了多商鋪?

我一親戚開的胭脂水鋪,店里九存貨被那些人霍霍了。

告到府也只賠了百兩銀子,還不及損失的零頭,真坑啊。”

“楊兄這話未免有失偏頗。”

“上次只能說是意外,正常來說,對我們龍淵城還是有不的。”

“唉,意外這東西.....就怕它來!

哪怕只有一次,也能要了命。

再說了。

以前也多次出現過這種狀況,誰又敢保證這次不會呢?”

鐵棠聽得興起,不問了一句:“此地捕快、監察院,莫非不管麼?”

這話一出,未免有些冷場。

當街議論府勢力,雖然沒有明言止,但就怕惹來一些麻煩,所以真正敢肆意討論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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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棠自己是總捕頭,系當中,下意識忽略了尋常百姓的

不過沉默片刻之后,還是有人回應。

“要說龍淵城的府,倒也算得上盡職盡力,可有句話法不責眾!

這一打起來,場面無比混,苦主連誰是真兇都找不到,告起來也是麻煩事。

府最后也只能找到出頭那幾位,要他們分攤所有人的損失,終究是差了不。”

這時又有人打岔:“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言多必失,還是說說明日的盛宴吧。

你們可知......明日有何寶貝出現?”

“我聽說有人拿出了九竅無極丹!”

“沒聽過。”

“聽起來像個好東西。”

.......

在場有些人已經踏了武道,有些人依舊還是凡俗,并不知曉這枚丹藥的珍貴。

倒一直默默喝酒的王安道,突然扭頭看了過去。

鐵棠輕聲問道:“你認識?”

“聽過一些傳聞,也未曾見過。”

“很珍貴麼?”

“不好說,看是誰用吧。

我只知道這枚丹藥,是換境拿來貫通竅所用,有什麼效果,確實不知。

不過貫通竅與你自功法有關,甚至上也有不限制。

再厲害的丹藥.....

最多也就助你突破到當前的極限,并不能打破桎梏,突破極限。

你若有依靠丹藥增漲修為的想法......那還是省省吧。”

鐵棠笑笑,也沒解釋,他本就是好奇而已。

這時旁邊的話題再轉,又一次吸引了二人注意。

“那些丹藥仙珍不談,聽說此次還有一副功法圖錄出現。”

“莫非是莽牛五相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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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兄也知曉,我還以為就我知道呢。”

“早傳開了,這功法沒什麼煉,想來需求的人不多。”

“那可不一定,往日沒人煉,那是因為功法殘缺,如今第五相吞吐日月相出現,也許會有人想要嘗試。”

“可問題是也沒聽過這功法有什麼名頭啊,楊兄你聽過麼?小李?老張?”

那人目所至,眾人紛紛搖頭,的確沒有人聽過這門功法的威能。

這時從酒樓二樓緩緩走下來一行人。

為首那位著白袍,手拿折扇,腰間帶著一塊文龍碧玉,似是聽到了樓下眾人議論,不開口反駁。

“莽牛五相圖可非凡俗,這門功法另有玄機,乃是極為罕見的雙煉之法。”

“方公子!”

“方公子!”

........

堂下酒客紛紛起施禮,顯然認識來人。

其中有一位筋骨強悍,氣充盈之輩,忍不住問道:“敢問方公子,何為雙煉之法?”

“順著煉一遍,逆著再煉一遍,正反皆可煉,是為雙煉。”

白袍公子脾氣似乎很好,耐心給眾人解釋,臨走還付了在座所有食客的酒錢。

包括鐵棠這一桌!

“這人倒有些世家公子的氣派。”

王安道揶揄了一句:“怎麼?請你吃一頓酒,就是世家公子了?往年我請你那麼多頓,也沒見你夸我一句。”

“哈哈,你我二人,何須過多計較?”

鐵棠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只是覺得他比起龐飛文來,沒有多架子,這種人要麼城府極深,有兩幅面孔。

要麼。

就的確是天生如此,平易近人,或者是家教森嚴,規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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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龐飛文比起他來,提鞋都不配,這位方公子.....不好說,不好說。”

“莫非老王你認識此人?”

“聽過一些。”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要不我怎麼能跟在你邊呢?”

“那你可知剛剛他所說的雙煉之法?”

“從未聽聞!”

“........”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隨意吃了一些。

待到夜深。

便找到一間客棧住了進來,準備等候明日的曲江盛宴。

約莫到了三、四更。

沉睡中的鐵棠陡然驚醒,周發,寒倒豎。

“誰?”

他剛剛覺房間靜,即便在睡狀態,也猛然醒來。

四下無人,門窗安好。

外頭街道上時不時傳來幾下醉鬼的嘔吐、吵鬧聲。

“明明有人,難道是我覺錯了?”

鐵棠起,擰開火折子,想要將燈火點亮。

卻在此時。

他瞳孔一,手上的火折子險些墜落在地。

黑夜之中,在靠近窗戶的那個方向,有一張書桌,上面放了筆架,卻沒有筆,也沒有紙。

逐漸稀疏的月,隔著一層窗戶紙照進來。

鐵棠看到那里有一張薄如蟬翼,材質似皮的的圖錄放在上面。

“我進來時,桌上沒有這個東西!”

這種短時間的記憶絕不會出錯,鐵棠篤定。

他下了床,繃,四肢勁力暗藏,往書桌走去。

只一眼。

鐵棠就認出了此

“第五相——吞吐日月?”

他看過莽牛五相圖前四相,對這門功法極為悉,哪里會認不出同同源的第五相圖?

“這幅圖怎麼會在我這里?”鐵棠大驚。

嗤啦。

鐵棠先是點亮了房燈火,隨后將拴門的門閂拿下,上前將那副吞吐日月相小心翼翼地挑了起來。

“沒有石灰,沒有毒,應當不是有人要害我。”

饒是如此。

他還是先去了一趟隔壁,將呼嚕打得震天響的王安道搖醒,強行拉到自己房間。

睡眼朦朧的王安道,意識都還未清醒,像是三魂七魄還沒回魂,搖搖晃晃的站在書桌前方。

“鐵頭,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以后你也別想睡了。”

鐵棠指著桌上那張皮:“這是不是你給我的?”

“什麼玩意?我沒給你東西。”王安道看都沒看,直接否認。

“不是你給的?難道有人想要栽贓陷害于我?”

“是什麼?”王安道來了好奇心,眼睛睜大了一

“吞吐日月相!”

“什麼?”好似游魂回歸,王安道一下就清醒過來。

他猛地甩了甩頭,走上前仔細打量,甚至拿過燭火,挑起吞吐日月相,仔細端倪。

“指紋都沒留下,倒是個細心的。”

鐵棠在房來回踱步:“你覺得....會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我只知道.....你最好先把這些圖案以及行功路線記下。”

“已經在這里了!”鐵棠出右手,指了指自己腦袋。

王安道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后才慢悠悠道:“別管是誰,也別管目的是什麼,你直接去縣衙,亮明份,出去不就行了?”

“可問題是......

誰會知道我來了龍淵城?

誰又會知道我需要莽牛五相圖?

他又是如何得知我們的居所?

莫非有人從頭到尾......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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