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條？”

柳鵬飛微微有些憾，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是不想你走這條路的，如果有可能，我當然更希你能來我這一脈。

以你的資質天賦，我只要往上稟報，表達你的意愿，立刻就能讓你獲得足夠安全的護符。

只不過這樣，會讓你限良多，以后的路怎麼走.....也不到你來做主。

甚至可能還要參與一些，違背你意愿的事。

想來........你應當是不愿意的？”

鐵棠哈哈一笑，負手而立，凝視對方。

“若是走投無路之際，鐵某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哈哈~看來鐵捕頭也不是魯莽之輩，不過至在現在，你的確還有選擇的余地，本不會騙你。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

就是去考監察使！”

“監察使？”

鐵棠眉頭微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要知道他出捕快，隸屬巡檢司，跟監察院可以說是死對頭。

突然之間。

你要他去死對頭那里任職......且不說他愿不愿意。

還要問過巡檢司與監察院同不同意！

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作為大商皇朝兩大暴力執法機構，巡檢司與監察院的矛盾由來已久，兩者之間的沖突無時無刻都在進行。

鐵棠位運城總捕頭，上就有了巡檢司的印記。

再想掉頭去監察院.......

難！

太難了！

柳鵬飛早就猜到了鐵棠的反應。

“只要你為監察使，立馬高枕無憂，誰也不敢輕易你。

整個清水郡。

敢出手殺我的也許還有那麼幾個。

但敢出手殺監察使的.......那是一個沒有！

你絕對可以放心自己的安全，甚至可以暗中繼續追查這個案件，直至找到真相，將所有幕后黑手連拔起。

以此作為你晉升的功勛、資歷！”

“以我的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鐵棠道出了自己的憂慮。

“你可以的，本相信你！”

“擔任監察使，并非主要看你的實力，當然，這也是加分項，卻不是決定項。

再說以你的資質天賦，一旦邁巫覡境，絕對能夠滿足監察使的實力要求。

接下來。

主要就是考驗你的品，只要這一關通關，你為監察使幾乎就是板上釘釘，毫無疑問。

對于這一關而言......本相信，應該難不倒有著運城青天之名的鐵捕頭。”

“一定要邁巫覡境，才能為監察使嗎？”鐵棠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肯定是要達到絕巔之境，才會考慮邁巫覡境。

可問題是。

如今他只貫通了三百竅，還有六十個竅沒有貫通。

從現在的況來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功的事。

“這.....”

柳鵬飛似是被他問到了，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好一會才道：“境為監察使，并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但至在此之前，并沒有這個先例。”

鐵棠沉默，暗道這條路也沒有想象中好走。

且不說修為問題。

是他出自巡檢司的份，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弊端。

“我如果想要為監察使，應該如何做？”

“這個簡單，你去清水城的監察郡邸，自然會知曉一切。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何抉擇，就看你自己吧。

若真到了走投無路之際，別忘了還可以來找我。”柳鵬飛說完轉離去。

等他離開以后，鐵棠調取了戚家滅門案的卷宗、品，也跟著離開了庫房。

到了縣衙二堂，他喚退了所有仆役，只留許遊、王安道二人。

“看看這面令牌，與清水城那些.....是否相同。”

鐵棠從戚家滅門案的品當中，拿出了一面與試煉之地極其相似的令牌。

他早就已經核對過相關印記，兩者并不相同。

戚家滅門案的令牌印記，后面銘刻得是一個小葫蘆，與試煉之地的火焰印記不同，明顯是出于不同的鍛造者之手。

許遊拿過令牌仔細觀，沒過多久就有了答案。

“回總捕頭，應當是一致的，但卑職只是從他人口中打聽而來，并未親眼見過實，不敢保證一模一樣。”

“清水城使用這種令牌的人多麼？”

“應當不，或者說全都是！”

“怎麼說？”

“據那位來自清水城的人闡述，清水城作為郡城，海納百川，大巫眾多。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舉辦各種盛會、比武、試煉等等。

這些盛會或由府承辦，或由各大世家舉辦，甚至各大武院乃至一些實力超凡的大巫個人舉辦。

其中大部分試煉，在進行到某個程度，都會派發相應令牌。

而清水城使用這種試煉令牌的......都是同一種！

只不過可能銘刻的字各有不同，多是以‘武’、‘巫’為主。”

鐵棠聽著許遊的描述，翻開戚家滅門案的卷宗緩緩查看，盡管那些容他早已爛在心。

“知縣說戚家有人曾經去過清水城，想必便是那時參與了某個試煉，從而得到了這枚令牌。

但因為一些別的緣故，導致回來以后就被滅口，還連累了全家上下幾十口人。

那麼問題來了......

他到底是因為參加試煉，才導致被滅口。

還是因為在清水城遇見了其他事，才導致自己全家都被殺害。

如果是后者。

那自己手上這面令牌，好像就沒有多大作用了。”

可不管如何。

清水城，才是一起的起因。

只有自己去了那里，才能知曉一切的前因后果，破除懸案，找到真兇。

——

縣衙，三省堂。

柳鵬飛坐于上首，冷冷地看著眼前這道蒙著黑紗，著黑袍的影。

“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

“柳大人何須生氣，本座只不過是路過此地，特意前來拜訪。”黑袍影周氣息斂，如同一顆圓溜溜的大丹，看不出一鋒芒。

“再有下次.......你去監察院拜訪吧！”柳鵬飛氣勢發，巫力噴薄。

一頭形似蛤蟆，全殷紅勝，眼冒金的異從頭頂飛出，怒視來人。

“莽牯朱蛤？”

黑袍影大驚，形連連倒退，甚至忍不住想要奪門而逃。

“你修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