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只是斷了一條,但我估計......你很快就要斷掉第二條了。
現在就想喝我的,等你到達絕巔,豈不是要剝我的皮,吃我的?”
“別別別.....不是開玩笑,你的真的很好喝。”天問痛苦的臉龐,也被自己的話語出了一微笑。
這著實有些稽,但鐵棠的.....是真有用啊。
“滾,我就在這看著,只是廢了一條,你還有一條,以你的手.....應當沒有多大影響吧?”
鐵棠氣笑了,不過他知道天問的傷勢看起來嚴重,可只要激發天壽,認真療傷,痊愈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天問連連擺手,半撐起軀:“我是說真的,你想啊,其他八品金個頂個的厲害,就不說我的金剛不壞。
你看《日月金》可以吸收日月華,等于時刻都在修煉當中,進境飛速,還可掌控二力。
而《星海金》能聚周天星辰之力,巫力源源不絕,浩瀚駁雜,巫力之廣大深沉,堪稱同境第一。
更別說攻伐第一與防無匹的《八極金》、《五行金》。
你的《無暇金》對比下來,出了巫力純正以外.....會不會太弱了?”
鐵棠仔細想了想,雖然他除了天問以外,沒有過其他金的威能。
可稍一對比......自己的無暇金,的確好像有些不起眼。
“你的意思是......”
天問長舒一口氣,緩緩解釋:“金,純凈無瑕,生機充沛,巫力純正,這是無暇金的特質。
你的金,除了可以延長自己壽命,還可以救治他人,等于是無上良藥。
最最關鍵的是.......
你小子不知道修煉的什麼功法,進一步加強了中的活、生機。
我估計,你在其他異類、妖怪、邪魔眼中,只怕是純大丹一般的存在。
等你邁巫覡,最好不要輕易傷。
否則這個特質一旦泄出去,恐怕有元神大妖,甚至更為厲害的邪魔、妖來殺你。”
鐵棠心竅一跳,終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必定是十絕霸的緣故!
這點毋庸置疑。
就好像天問修煉了《蓮花霸圖》,所以他不會修日月金、星海金等等,而是修了佛門的金剛不壞。
金的誕生.....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與自修煉得功法相匹對。
自己因為修煉了十絕霸,才會修無暇金。
而十絕霸本就對皮、、骨髓有多次提純的效果。
再加上無暇金,兩相配合之下,直接把自己煉了唐僧。
為了一顆行走的人形大丹!
“這下有點鬧大了.....邁巫覡之后不要傷?這豈不是天方夜譚,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鐵棠一言不發,指尖劃破左掌,垂到了天問口中。
他右手攝取了一滴金,放到眼前,借著篝火細細端倪。
這滴金純凈無瑕,一眼不到任何雜質。
可等到鐵棠展開武道天眼,立馬發現了不同之。
在金的中心,有兩道如同龍蛇的黑氣流,相互縈繞,組了一副圓形圖錄。
就好像此時他的眉心,那副龍虎盤旋的景。
鐵棠全力激發武道天眼,瞳孔之中紫芒越來越濃,眼睛開始冒出紫金輝的珠。
唰!
他猛地閉上雙眼,不敢再看。
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約看到了金中心,那兩道黑氣流的真實面貌。
是符文、道箓!
一枚枚極其細小的符文、道箓,組了那兩條如同龍蛇的黑氣流。
何意,他是半點都看不懂。
“好了,好了,夠了,我不是真想喝你的,而是因為我等屁后頭有二位元神大巫在追殺。
我需得盡快療傷,免得拖你后。
不過這是真好喝啊.....”
“嗯?”鐵棠橫眉冷眼。
天問立即閉目盤坐,開始認真療傷。
剛過沒多久。
外頭有靜傳來,這瞞不過在場兩位絕頂天驕。
鐵棠按下手掌,示意天問繼續療傷,而后躡手躡腳,悄悄出了,周蓄勢待發。
幽冷月下,星璀璨,依舊能夠看到天空高懸的大日。
只是此時如同熄火的丹爐,不再散發濃烈輝,黑沉沉的宛如一顆大球,超出常理。
鐵棠眼中紫芒,借助月掩護,躲在暗,打量前方靜。
“應該是這里了,我能聞到他的味道。”
“小心,別被他打死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兩大影好似做賊一般,快速朝著近。
本來可以施展致命一擊的鐵棠,卻突然停下來手來,帶著濃濃驚喜,迎了上去。
“老王!”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鐵頭,終于找到你了!”
來人正是王安道與可心,如果他們變幻了樣貌,或者遮蔽了面孔,倒真有可能被鐵棠重創。
王安道上前,與鐵棠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二人相視一笑,鐵棠擺擺手:“你先說。”
“我這兩日聽說有元神大巫在追殺他人,去過現場之后,看到留的金,一下就想到是你。
直到現在,才循著你的氣味找上門來。”
“我與大和尚也一直在找你,還要躲避大巫追殺,的確有些遭不住了。”
王安道拍了拍口:“放心,有我在,他們絕不可能再找到你們。”
“呃~只怕沒那麼容易。”
鐵棠經過這兩日的追殺,已經明白對方手段也有限,并非是依靠定位來追尋自己,而是通過其他手段。
他與天問一商議,就得出了定位信已經被打碎的結論。
而對方之所以還如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多半是因為天問自的惡臭。
這惡臭太濃烈了,藏都藏不住。
鐵棠已經有了經驗,只要在一個地方待上二個時辰左右,必定會被嚴壽景那伙人知曉。
他本想等到天問稍稍治療傷勢,便起離開,哪知道會撞見王安道前來。
“放心便是,看可心的手段,就算去到外頭,元神大巫也沒有那麼容易找到我封診司的人。
何況這里隔絕天地通,巫力無法出,等于廢了他們大半手段。”
三人走進。
鐵棠早已習慣,可心面無表,而王安道卻是再也忍不住,直接蹲下嘔吐不止。
頃。
他不可思議地抬頭,著臉漲豬肝的天問。
“大兄弟....你這是去五谷回之所進餐了不?怎能臭得如此厲害?
已經味了你知道嗎.....腌味了!!!”
鐵棠快速將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并詢問有沒有解決之道。
“尸水?”王安道與可心相視一眼,后者搖頭。
“死去的尸,就算生前再怎麼厲害,誕生的尸水也不可能有這等功效。
恐怕他是進了那尸的胃部當中,沒有被當場融化,已經算是僥幸。
應當是那尸死去太久,種種神異都已消散。
不過他境界太高,生前所食用的只怕也是仙珍佛果,配合自己的無上神軀.......哪怕是一些殘渣,也能讓人大脾益。
可尋常的仙珍佛果,即便不是口即化,吸收起來也不會有多久.....
多半是吃了某種絕世大妖、司邪魔之類的,也可能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才會一直消化不掉。”
“別說了,求別說了,越說越惡心,嘔!”天問聽不下去了,連忙揮手制止。
鐵棠挑了挑眉:“有沒有辦法?”
“我還沒有練到這方面的手段,看可心行不行。”王安道讓可心前去一試。
這位一直面無表的子,在真正靠近天問之后,到底還是蹙了蹙眉。
萬年不的冰山心境,多起了一波瀾。
不知從何掏出一個鐵箱,打開之后里面擺滿了各種金針、小刀、鑷、鉗、勾爪、夾、腦箍、紅黃紙等等,七八糟,什麼都有。
上面不約而同的.....都殘留有一紅韻,有些上面還帶著些許碎屑,讓人而生畏。
“你....你要干嘛....別來啊。”天問看到這麼多,一下就慌了神。
可心似乎除了對王安道之外,并不想跟其他人說話。
一言不發,十指跳躍,出百來金針,以迅雷不接掩耳之速,瞬間進了天問周各個大竅。
這一下看得鐵棠眼神發亮。
可心的實力.....不容小覷。
天問沒有特意躲閃,可他畏懼這些,下意識在回避。
但并沒有半點效果。
金針一不落,位置分毫不差,全都了進去。
接著可心一下躍到天問后,單手將他整個人倒吊提了起來,用一個勾爪懸在空中。
兩手不停在他周游走,金針了又拔,拔了又。
如此來回數次。
連觀的鐵棠都能清晰看到.....
一近乎無形的黑氣,被剝繭般牽離了出來,化了一個黑球。
這個黑球被可心抬手一揮,放了自儲戒中,準備關鍵時刻拿來人。
剝離了惡臭黑氣,天問瞬間神清目明,整個人何止清爽了十倍?
可心走道王安道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隨后王安道替發聲:“大兄弟,還未完全好,你已經尸氣深種,不過可心已經將殘余尸氣轉了丹田。
你只要日夜消磨,遲早有消貽殆盡的一天。”
“謝過二位,貧僧法號天問,還未正式介紹過自己。”天問去掉變化,恢復了本來樣貌。
“停!”
鐵棠揮手阻止。
“先離開此地,他們應該很快就來了。”
“好,邊走邊說,我來為你們遮掩氣息。”
幾人離開,在深沉的夜之下行走,一邊暢聊這幾日見聞,一邊計算下一步方向。
“老王,你知不知道追殺我倆的那批人,是什麼來頭?”
“跟戚家滅門案有關麼?”
“多半是幕后真兇的勢力,即便不是.....也大有瓜葛。”
王安道也不認識司耀等人,不過有人認識。
“可心,那兩位元神大巫....你見過麼?”
“嚴壽景,司雨華,領頭的是司耀,司家當代大公子。”
鐵棠眉頭一皺:“司家在清水郡勢力如何?”
“江都府,鎮西大將軍,司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