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司家再度派出五位元神大巫,并攜帶九品巫兵‘冷月刀’進天地玄門。
巫兵分九品,與天賦相同,一品為低,九品為高。
鍛造巫兵,最低得有元神大巫的實力。
九品巫兵,已是凡塵極致。
位元神大巫的嚴壽景,為了一條七品巫兵,鬼神落塵鞭,就敢出手斬殺天驕。
被砍去頭顱的司濯,在司家輩分極高,連司耀、司元龍也要喊他二爺爺。
可這種人,也只是使用五品巫兵,盤龍亮銀槍。
而大多數的元神大巫,使用得巫兵多是一到三品,超過四品已經算是小有家。
司家攜帶九品巫兵門,殺心之決,可昭日月。
早已逃離的鐵棠四人,尚不知司家又有了大作,他們躲在一懸崖,暗暗療傷。
四人之中,以天問傷勢最輕,天壽幾個運轉,已經恢復了巔峰戰力。
接下來的王安道與可心,卻是極為棘手。
他們并沒有在境貫通天壽,一旦傷,只能依靠自搬運氣,輔佐各種藥材、良方,徐徐等待痊愈。
而同樣貫通了天壽的鐵棠,卻是傷不輕。
他先是發氣,以修羅斷獄指破青焰霸掌,當時右手五指骨就已經是碎。
再加上自金被青焰不斷蒸發,同樣加重了他一傷勢。
后面為了打碎司濯頭骨,右手再度遭創。
幾番疊加下來,就算他貫通了天壽,短時間也不可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面對這種形,鐵棠很快有了決斷。
他出了大量金寶,喂予王安道與可心二人,很快就讓他們恢復了八九狀態。
“生死人,白骨,這下我是真把自己煉大丹了,難怪八臂蝰熊就想吃我。”
無暇金加上十絕霸,鑄就了鐵棠堪比靈丹妙藥的金寶,這一點在場三人都十分清楚。
因為他們都喝了鐵棠的。
王安道笑呵呵說了一句:“鐵頭,你的.....還好喝的,比在龍淵堤壩那次,更好喝了。”
“是你?”
“是你在龍淵與蛟龍廝殺?難怪你會有蛟龍,我早該想到了。”
天問聽到龍淵二字,想起了先前天地榜的對話,瞬間猜到了鐵棠份。
“不錯,我是運城的總捕頭,真名鐵棠,說起來也不算騙你。”鐵棠褪去變化,展真容。
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藏份,而且經過這幾日連番遭遇,他不認為天問會害自己。
“總捕頭....那你早就可以擺明份,與司家真刀實槍的干唄,巡檢司還能怕了他們不?”
“說來話長,總之清水郡的捕快,也未必就是好人,你忘了風花雪月閣那次?出手的不就是清水郡郡捕。”
天問默默吐出兩個字:“閻肅!”
“那我們四人算是完了,你們兩個封診司的.....就進來兩只小貓,大貓一個沒出現。
你就更弱了,一方總捕頭,連份都不敢暴。
這樣下去遲早是個死啊!
那老頭被我們砍了頭顱,對方肯定會回去繼續搬救兵,高手只會越來越多。
只怕下次遇見.....就是我等死局了。”
“不是還有你嘛,大師!”
“不是還有你嘛,大師!”
王安道與鐵棠異口同聲,目炯炯有神,盯得天問頭皮發麻。
他看向了在場唯一沒有開口的可心。
“不是還有你嘛,大師!”聲音宛若寒冰,語氣卻極為平靜,確認是可心本人開口。
天問頭涌,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干說道:“我....我...我雖是出大雷音寺,但同樣也有不可以輕易暴份的緣由。
更不可能找來高手支援,在清水城也沒人認識我。
你們.......想多了!”
“原來大師是出自大雷音寺,失敬!失敬!”鐵棠笑笑,今日幾人算是了底,對各自份不再是不明不白。
天問好奇道:“你不怕嗎?想必你也知曉,下次再遇見司家之人,可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怕有用麼?”
“沒。”
“那還不如不怕。”
“有那麼點道理.....”
鐵棠看向王安道:“你們吞食的那種地相丸....還有沒有?珍不珍貴?”
王安道瞬間明悟了他的意思,擺了擺手:“你們不會封診司的法門,激發不了藥力,吃下去就是劇毒。”
“地相丸....到底是什麼東西?連我都沒聽過。”天問自認出不俗,世間大多奇聞錄,不說親眼目睹,也是有所耳聞。
可這種丹丸,他是一點不知。
“這就是我封診司的手段,輕易不能告知。”王安道搖頭,不多說。
封診司規矩森嚴,哪怕是至親好友,也不能暴部。
天問看向可心問道:“我們三個也就罷了,你常年呆在清水城,難道就沒有認識幾個元神大巫?
只要隨便拉過來二三個,司家就不敢那麼肆無忌憚。”
可心面無表,并不回應。
王安道看樂了。
“哪里會認得什麼元神大巫?真正認識的人,只怕連躲都來不及躲。”
天問扶額嘆氣:“孤立無援,完犢子了。”
王安道也到有些為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我們就退出這個域外天,到了外頭,他們就不敢輕易圍殺了。”
鐵棠沉片刻,有了決斷。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三人結伴而行,我獨自去探索,應當可以避過一劫。”
“我要跟你在一起,只有與你一起,才有可能邁絕巔之境。”天問仿佛參悟了某種禪機。
“鐵頭,他們的元神大巫只會越來越多,如果沒我在你邊遮蔽氣息,只怕他們輕易就能找到你。
要不這樣吧,我讓可心跟著你,我獨自去探索,實在不行就提前出去。”
王安道知曉自己實力偏弱,怕拖累了鐵棠。
鐵探斷然否決:“不行,不能讓你孤前行,有大和尚與可心陪在你邊,我還比較放心。”
“好了,好了,怎麼敵人還未出手,我們部就先散了,不就幾個元神大巫麼?
怕個鳥蛋,先看看這個老頭有什麼寶貝。”
天問連連擺手,而后一把拉過司濯的,在他上索索了起來。
鐵探失笑,張的氣氛本來就是天問搞起來的。
此時他面如金紙,大量失加上右手傷勢,讓天壽仿佛陷了困障,不能完全發揮功效,傷勢遲遲未好。
一番索。
最終從司濯上,得到了一個儲戒,一柄五品巫兵,加上其他金銀玉石,以及一些零散的天材地寶與金礦石。
這些東西對于在場四人都沒什麼大用。
五品巫兵不錯,可惜是盤龍亮銀槍,在場四人槍法都很一般,不如不用。
唯獨有用的,就是儲戒了。
天問將它遞給了鐵棠:“也算是你殺的他,這個給你。”
“分分?”鐵棠試著詢問。
“我有。”可心冷冷說道。
天問也是搖搖頭:“我也有儲戒,其他東西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懶得分。”
“我出去到了龍元境就可以有。”
鐵棠也不再推,拿過來直接套在左手之上,隨后將自一些零散品,也放了儲戒中。
等到他拿出天地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此地能否連通天地榜?”
“不能!”天問顯然早已嘗試過。
接下來眾人不再閑聊,由王安道負責戒備,其余三人全力療傷。
鐵棠運轉十絕霸功法,逆練自,在重新煉化出大量骨髓之后,新一批金寶再度誕生。
傷勢稍微有些好轉,天壽立即火力全開。
加上本就以生機著稱的無暇金,鐵棠沒過多久,再度生龍活虎,重回巔峰戰力。
他的傷勢一好,等于王安道與可心的傷勢也可以完全痊愈,形了一個良循環,介就是他自的金寶。
如此這樣又過了五天,四人小心翼翼,斂息藏氣,在域外天這片險地探索。
期間一行人再度獲得了不天材地寶,鐵棠竅也來到了三百四十之數。
到達這個數目,開辟竅愈加困難,所謂的天材地寶已經很難再有效用。
而王安道則是實力大增,將天授境的基礎打造的無比結實。
若非他還要出去接天賦改造,此時就可以修先天巫,鍛造出屬于自己的金。
這一日。
幾人如同往昔在林奔走,卻發現了一大堆人結伴前來。
“不是司家的人,有換境,有巫覡境,也有元神大巫。”可心知非凡,鐵棠等人還未看到,卻像已經親眼目睹。
“古怪....這些人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鐵棠微微不解。
他們此時已經徹底深這片域外天,見的許多危險,連他們這行人都覺得無比棘手。
而這些人除掉元神大巫,強弱皆有,弱者居多。
即便是群結隊,又怎麼敢深這種詭異之地?
“就快到了,我沒記錯的話.....前方就有一個傳承印記,可惜當年我資質不足,沒有通過關卡,如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我們這麼多人,總有人可以獲得印記傳承。”
“不知道能夠獲得何種功法?要是能夠得到神通我就翻了。”
“我只要巫覡境的功法就可以了。”
“聽說這些傳承印記收錄的都是古法,強大無比。”
“我一定要獲得!”
人群議論紛紛,所有人都興致昂揚,堅信自己可以獲得印記認可。
“可以的,我相信你們。”為首的元神大巫,臉帶笑容,看起來祥和無比。
但他的氣息.....卻讓可心皺眉。
“此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