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詢問,似乎對方也不確定,到底是否有人前來。
鐵棠轉在四下打量。
這里是一極為寬廣、高大,堪稱宏偉的建筑。
他站在這個大殿之中,簡直就如一粒灰塵,毫不起眼。
不過環視了一圈.......他并沒有看到有任何其他外人進來,也沒看到除他以外的生靈。
鐵棠不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巨人再度發聲:“你也許有很多疑。”
“這里是哪里,你是誰?”
“你想知道我是誰?想想你來這里之前做了什麼,自然心中有數。”
“你是十絕霸的創法者?”
鐵棠再度發出疑問,本以為能夠得到答復,可對方所說卻讓他有些不著頭腦。
“我這門功法,開創了古今先河,以后世間的巔峰之法,必定以吾之法為例,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有人跳出來。”
“前輩,你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
鐵棠走到巨人腳下,盡管他相比巨人,還不到一只螞蟻大小,卻仍在盡力揮手。
可對方卻好似看不見一般,自說自話。
“完了,這人是個瞎子。”鐵棠打趣了一句,知道自己能看到對方,可對方卻看不到自己。
“你能走到這一步,想必也算天資橫溢,不過切忌不可升起驕橫之心。
人族有十二萬九千六百竅,合計一元之數。
你只不過開辟了三百六十個竅,還不及竅的零頭,長路漫漫,道阻且長,即便步履不停,也未必能行至頂峰。”
巨人的話語,打破了鐵棠過往見識,他一直以為人只有三百六十個竅。
可聽巨人所說.....似乎遠遠不止這些!
等了片刻。
巨人站起來,一躍飛到大殿正中,偉岸軀卻輕如燕,起落之間,沒有帶起一勁風。
“他對的掌控,已經達到了頂峰,想用多力,就發多力,不會超出一一毫,恐怖!”
鐵棠看得目瞪口呆,他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甚至離這種境界,還有十萬八千里。
巨人仿佛對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在這個時間,會有‘客人’前來。
他赤著膛,宛如花崗巖的,突然冒出了無數紅點,站在大殿之中開始演練一套功法,邊煉邊說。
“吾之功法,名為十絕霸,不知到了你那個時代,會變什麼名字。
但這都無所謂,你仔細看好了,接下來便是后續法門的演練。”
巨人雙手托天,周紅點一暗,而后有規律地從丹田位置,開始逐步蔓延顯現。
隨著功法演練到了關鍵,四周開始聚起無垠星,七彩斑斕,駁雜不堪,化星力海洋。
仿佛是怕‘客人’看不清晰,巨人抬手揮散星,再度從頭開始,周而復始地演練功法。
反反復復演練十遍之后,巨人停了下來。
“我的實力只能支撐這麼久,待你修元神之日,我們可以再度相會,也許可以在當世會晤。
人族艱難,你我需得砥礪前行,還你可以早日修正果,助我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眼前畫面再度鏡碎。
盡管鐵棠心中還有一百零八個疑問,卻無人給予解答,他眼前一黑,再度失去了意識。
清水城外。
蒼穹漆黑如墨,有雷蛇電游走其中,黑的天空,仿佛將降臨滅世之災。
何長生等人守在鐵棠邊,到了他那一極為微弱的力量。
幾人你我,我你,都猜測到了什麼。
“他修煉得到底是什麼功法?現在可以說了吧,涉及時之力,絕不是七十二竅之法這麼簡單。”
何長生猶豫片刻,淡淡說道:“他修煉得功法,爾等應該都有所聽聞。
雖是絕巔之法,但并無出奇之。”
“什麼功法?快說,別賣關子。”
“莽牛五相圖!”
“莽牛五相圖?竟然是這個法門.....我聽說此法是雙煉之法,幾乎沒有人能夠修。
且逆練之法早已失傳,反倒是正煉之法習練的人不。”
“說起來.....你們誰曾聽過,有人以此法登臨絕巔?”
“登臨絕巔的無上天驕,本就是麟角,且大都各有傳承法,這種爛大街的法門,誰會去修煉?”
“確實,沒有得到逆練之法之前,莽牛五相圖連二流功法都算不上,真正的那些天驕,不可能去習練這種功法。”
清水郡的監察正守,一黑袍,聞言搖了搖頭:“我知道有人收集了完整功法。
不過那人不敢讓親屬習煉,便招募了一些頗有名的地方天才,讓他們改修這種功法。”
“難道這位捕快便是那人的試驗對象?”
“不是!”
“改修莽牛五相圖的天才,最后大部分都死了,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功法蛻變之時。
據我所知,逆練最后五相,每一相的變化都極度駭人,與尋常功法大為不同。
那人招攬的天才,有五、六都死在逆練第二相,胎換骨相之中。
據說那些人死后只留下了心竅、頭顱,周骨頭、、五臟六腑全都消失不見,極為詭異。”
“總會有些人沖破阻礙吧?”
“的確,有些人踏足了逆三相,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莽牛五相圖本就是七十二竅之法,每越一步都要極高的天賦,本就不是尋常人可以習練。
而能夠逆練第四相的存在,恐怕也熬不過功法最后變化,能否保得命都未知,更別說踏足逆五相。”
何長生有些疑道:“這麼說.....那人并沒有培養出絕巔天才?”
“當然沒有,絕巔之境豈是能夠人為打造?”
“無數資源堆積之下,的確可以將一頭豬都培養天才,但那不過是一百八十竅的尋常天驕。
是三百竅的關卡,就鎖死了一大批人,更別說后面的九大枷鎖,再多的資源扔下去也是白費。
不過那人雖然沒有培養出絕巔天才,但也豢養了幾位逆練第三相的存在,這些人哪怕比不上絕巔之境,也有著極為不俗戰力。”
何長生還再問,突然看到盤坐在地的鐵棠了一下。
“前輩....”
一聲微喃,鐵棠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回到了清水城之外,不過前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你醒了?”何長生出一個自以為善意的笑容。
可鐵棠沒有理會,而是抬頭天,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片刻之后。
他失地垂下頭顱。
沒有麼?
以巨人堪稱霸絕人間的實力,如果他能還能活到現在.......那在鐵棠蘇醒的第一時間,肯定就會前來。
而今他沒有出現。
要麼是死了。
要麼就是被困在某地,到了限制。
鐵棠很希是第二個結果,可一想起那巨人渡劫之時的景,便又推翻了自己猜測。
“多半是死了,否則以他的實力,天下何人能夠困住他?”
“他應當就是十絕霸的創法者,不知到底是何年代的人,恐怕已經極為久遠。
以他能夠涉足時間長河的實力,還需要我幫助什麼?
亦或者他并非是針對我,而是在某個時間節點留下了畫面,告知后來習練十絕霸,還能登臨絕巔的每一位天驕?”
鐵棠雖然不明白這方世界的各種神通、偉力,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可他前世也看過許多類似影視,對于這種越時間長河的對話,有著自己的猜想。
“還有機會,待我修元神之日,還能夠與他相見,那時應該能夠知曉更多。
而且我也可以在當世,搜集莽牛五相圖的相關信息,應該也能獲得一些線索。”
鐵棠這時開始明白。
【十相圓滿,耀古今】并非虛言,自己的確見到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景象。
“鐵捕頭,鐵捕頭?”何長生看見鐵棠沒有回應,還以為他出了什麼問題。
鐵棠站起來,環顧一圈,越看越是心驚,這幾個人看起來就氣勢不凡,實力更是恐怖無比。
他展開了武道天眼,卻無法看任意一位的元神,好似被重重大山阻隔,拒絕了一切窺視。
“小友,胡探測他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有人眉頭微挑,出言提醒鐵棠。
卻在這時,一道金影從遠一躍而來。
“終于找到你了,你怎麼樣?”
來人正是天問,他周皮好像涂抹了一層金漆,金閃閃,璀璨耀眼,顯然得到了某種提升。
鐵棠沒有及時回復,反而看向周幾人:“下鐵棠,見過何總郡捕,不知道這幾位是.......”
他從何長生的服,判斷出了他的份,不過其余幾人卻是認不出來。
“你剛剛晉升完畢,如無大礙,就先去休息,明日再來郡衙府邸見我。”
何長生拍了怕他肩膀,勸了幾句,并沒有打算介紹這些人份,反倒神不善地看著幾人。
“諸位,還不走,在這等什麼?”
“小家子氣!”
有人率先飛離,接著包括何長生都快速離開,只剩鐵棠、天問二人。
“怎麼樣,你的無敵際遇如何?煉了什麼本領?”天問急切地詢問,同時鼓起右臂,炫耀般亮了亮。
鐵棠不答反問:“老王和可心呢?”
“我們一出來,他倆就被一道大手印接走了,有封診司看著,他們應當無礙。”
“他們無礙.....我們恐怕有些麻煩了。”鐵棠眉頭微皺,察覺到了四周有縷縷的不善氣息。
“他們還敢在這里手不?”
天問話音剛落,一柄七品巫兵就落到了二人前。
“我的寶貝!”
有元神大巫出手,青焰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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