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移步來到一座庭院,這里四周遍布葡萄架,藤蔓如同長龍,盤旋在院子外,青翠一片,引人注目。
路上何長生簡單與鐵棠講解了一些規則,大抵與他自所知并無不同。
可以吃、可以,可以自,可以吃胡,胡牌算番數,以番數來代替籌碼。
“簡單的說,如果我自了一把九蓮寶燈,就是每家出88番,我總計得到264番。
打完四圈,看誰的番數多,能理解吧?”
何長生越是解釋,越覺得這次穩了,鐵棠明顯是個牌場雛鳥,可能連胡牌番數都算不明白。
自己拿他那是十拿九穩,主要還得盯防李清婉、仇正二人。
四人甫一落座,鐵棠就覺到了不對。
眼前這個馬吊桌,竟是一種礦直接造型,恐怕堅得不可思議。
而且桌上這些吊牌,并非竹子打造,同樣是用一種他不認識的礦直接造型。
背面漆黑,正面刻有印記,鐵棠展開武道天眼,瞄了一眼,竟然完全無法看穿。
“糟糕,好像上當了。”
何長生瞥見了這一幕,樂呵呵說道:“怎麼?還沒開打就想作弊?看來你也是個小頭啊。
不過你只怕要白費功夫了,這副馬吊乃是幽水玄礦打造,是來自地府司的材料。
隔絕一切知,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同樣也看不穿。”
鐵棠了麻將子,手冰涼如玉,有寒之氣滲,若是孱弱一些,打著打著,能被麻將子直接凍死。
沒有實力,連牌都打不了,就是這麼現實。
“開始吧!”
李清婉兩手一按,四人開始洗牌。
嘩啦啦!嘩啦啦!
一個個麻將子在桌上快速挪,其他三人早已暗中開始搶牌,為自己前牌墻墊定基礎。
鐵棠甫一手,只覺四面八方都有滔天攻勢來襲。
三個人六只手,如同上古莽龍,在牌桌上肆意沖撞。
等到三人各自碼完前牌山,鐵棠卻依舊還原地踏步,雙手十指如同被重碾,青痕、瘀布其上。
“我看不用打了,這小子不行啊,牌都碼不起來。”何長生在一旁開始拱火。
眼前三位都是神巫境的巫道大能,哪怕此時封了巫力、元神,你若是沒有一點實力,連與他們打牌娛樂的資格都沒有。
鐵棠眉頭一挑,周氣蓬,十指傷勢霎那間便好轉,頃刻就將前牌山碼好。
“誰做莊?”
“自然是郡守大人先請。”
此時李清婉坐于牌桌東方,占據東風,仇正是西風。
鐵棠則與何長生對立,各自占據北風,南風。
“北起輸一半,小子好自為之。”何長生開始調侃。
東風圈。
打骰、牌,四人很快上手,鐵棠前也是麻將老手,這里規則也沒變,輕松就融其中。
啪!
“自!”
鐵棠將重達數百斤的麻將子翻過來,隨后將手中十三張牌倒下。
“門前清自、平和,每家5番。”
“可以啊小子,不過‘寧挨千刀萬剮,不胡第一把’,我看你接下來有的了。”
何長生并沒有放在心上,推到牌山,重新開始碼牌。
果然。
接下來直到東風圈一圈打完,鐵棠都沒胡過牌,反倒是給做莊的李清婉放了一把嶺山開花,三暗刻、和直接損失了30番。
一圈打完下來,鐵棠倒負40番。
東、南、西、北風,東風圈是李清婉做莊,如果莊主胡牌,則可以連莊。
如果莊主沒有胡牌,則一圈最多打四把,就會進其他風。
東風圈總共打了五把,李清婉目前番數最多,一共有84番,其他三人都是負數。
看起來鐵棠這邊勝券在握,何長生萎靡不振。
不過鐵棠知道,接下來的南風圈.....才是重頭戲,因為到何長生做莊了。
南風圈。
第一把何長生就快速出手,即便巫力、元神被封印,依舊靠著無匹,強行出千。
他在牌之際,趁著拉回來的作,快速將手中麻將子與前牌山調換。
這一式名為‘小替’,是最為尋常也是最為艱難的出千手法之一。
一旦被人識破,當場抓住,他就算輸了。
可何長生乃是牌場老手,這種伎倆不知使了多遍,那是純無比。
前牌山又是他自己碼的,哪張牌在哪個位置,全都一清二楚。
啪!
“自!”
“清一,每家二十四番!”
何長生倒下手中麻將,清一全是萬字,而他自的那張九萬,臺面上已經出了三個,是絕章。
仇正與李清婉都覺到了不對,意識到何長生已經開始出千,可他們沒有當場抓住,自然只能認了。
嘩啦啦!
洗牌階段。
鐵棠也不再坐以待斃,而是暗中運起修羅斷獄指,開始破壞何長生碼牌。
“這三個家伙,打了一圈下來,恐怕每一張牌的位置都記了個七七八八。
尤其是自己前的牌山,那絕對是一清二楚。
想要捉他們的炮,只怕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要靠自己自。”
他右手按住五個麻將子,不停撞何長生的雙手,每一次撞,就好像最為鋒利的金針,刺激對方雙手。
何長生也毫不示弱,十指變為鐵錐,與他以。
這下鐵棠知道這些牌為什麼這麼了,除了防止作弊之外,還要防止撞碎。
畢竟打牌的都是一些怪!
接下來連續三把,都是何長生自,還都是中上牌型,番數不。
他的番數已經來到了接近200番,同時也將南風圈牢牢鎖定在了第一把,似乎永無終結之日。
“平淡,無趣!”
何長生一邊洗牌,一邊揶揄。
其余三人都是額頭青筋竄,尤其是仇正,明知道何長生在出千,卻始終捉不到他的把柄。
沒了巫力、元神、神識,只靠之力,他的實力無疑是以幾何指數下降。
可人何長生也是如此,這也怪不了別人。
南風圈第五把。
鐵棠與仇正互相配合,以天換日的手法,互相換麻將子,總算是將何長生從莊位上拉了下來。
不過這下引起了何長生警惕,心神開始放在二人上,只要南風圈還未結束,他依舊有機會。
南風圈第六把。
何長生再次出千,胡了一把胡,雖然做了一番人,但卻有了連莊機會。
為了不被三人聯手針對,他開始放棄大牌型,轉為速攻。
‘斷幺、門前清、平和、南風刻、三同順’,怎麼快速胡牌怎麼來。
一直連胡七把!
按照這里的規則,若是有人能夠連胡七把以上,從第八把開始,無論胡得是什麼牌型,直接按最高番數,88番計算。
也就是說。
這把如果何長生再度胡牌,無論是一番還是二番,全都算作88番。
李清婉、仇正、鐵棠三人對一眼,都知道不能讓他繼續連莊下去。
否則這場牌局必輸,沒有毫勝理。
洗牌階段,就已經掀起了腥風雨。
鐵棠直接發字訣,依靠突然誕生的海量氣,狠狠了何長生一手,刺得他大拇指痙攣不已,呈現出詭異的扭曲姿勢。
“你小子使得什麼手段,怎麼一下強了那麼多?”何長生右手大拇指彎曲,出千手法大打折扣,一時難以復原。
而鐵棠也有些驚駭。
他沒有元神,巫力也在反哺,可以說一實力都在之上。
在如今狀態下,幾乎是全力出手,卻也只能勉強傷到何長生。
神巫境的強大,有些難以想象了。
牌局還在繼續,此時卻突然有黑袍影進來,對著仇正低聲耳語了幾句。
仇正聽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鐵棠,打起牌來都無打采。
“怎麼?”
“不會是鐵棠這小子,份背景不過關吧?”何長生樂得不行,仿佛猜到了什麼。
鐵棠也有些無奈,他的份背景,自己都不知曉,如果往上十代以,真的有人做了惡事,那就沒辦法了。
“有些小曲,你別高興地太早,還要證實,南風!”仇正邊說邊打。
“胡!”
何長生毫不留,將仇正點的南風直接捉炮。
這樣一來,仇正直接損失了88番,加上先前損失的番數,已經負300多,就算胡一把封頂天牌,也救不回來了。
接下來的牌局,仇正一直心不在焉,反倒是鐵棠與李清婉發力,將何長生下莊位,也順利結束了南風圈。
不過這時何長生的番數,已經來到了恐怖的600多番,其余三人已經負得不見底了。
而西風圈莊主是仇正,他被接二連三前來報信的下屬,搞得興趣乏乏,不知心在想什麼,一把都沒胡過。
僅僅打了四把,就結束了西風圈,來到了北風圈。
北風圈,是鐵棠做莊。
鐵棠此時的番數,負200多。
正常打,別說超過何長生,就算是把番數打正,都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過他神不變,形虛虛實實,兩耳抖,將所有聲響盡收于耳。
北風圈,第一把。
鐵棠做莊,丟骰子。
4、7,合計11點。
何長生竊喜,這是在自己前牌山拿牌,那鐵棠能抓到什麼牌,他完全心中有數。
自己只要不被大牌捉炮,鐵棠就不可能超過自己。
哪怕他一直自,只要自己適當斷一下,同樣可以輕松解決。
可當四人各自碼好牌型,他耳邊傳來一句話,讓何長生驚得原地跳起。
“自!”
“天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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