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的仇正、何長生,提著一顆面目全非的頭顱,帶著淡淡的腥氣從室走出。
“可惜了,他元神被人下制,無法探尋更多。”
“至我們現在知道了一些。”
兩人邊走邊說,一抬頭就看到了項天那高大的紫袍影。
“大人!”
“大人!”
項天掃了一眼二人,仇正是一方監察正守,威名同樣不小,他早已認識。
“仇大人,可否將手中之于本?”項天并沒有直接出言索要,而是開口詢問。
這里面......就涉及到了一些監察殿部比較微妙的事。
他是監察正卿不假,無論實力、職,也都大于仇正。
可他是神都府的正卿,不是江都府的正卿。
仇正隸屬江都府,頭上自有一位監察正卿管轄。
夏思白的頭顱可以算是一件大功,貿然索取,就是搶功,仇正自然不敢多放一個屁。
但他后還有江都府的監察正卿,哪怕眾人都是同殿為,也要仔細商議一番。
仇正直接將頭顱一甩,丟到了鐵棠手中。
項天目一轉:“是你擒獲了此人?”
“此乃我等三人聯手之力。”鐵棠拍了拍旁的李庚、天問。
項天眼睛微瞇,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截止目前為止,鐵棠三人給他的驚喜足夠多,無愧絕巔之名。
按這樣發展下去......
三位絕巔若是神仙之后,又將是一不小的勢力。
“邪教派人來換人質,我借頭顱一用,相應功勞自不會你,你看如何?”
“大人拿去便是!”鐵棠將夏思白的頭顱遞了過去。
項天剛來清水郡的住所,他就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想必何長生、仇正已經獲得了相應報,自己留著這個頭顱也沒用。
“好!”
項天接過頭顱,下一息卻做出了一個驚人舉。
砰!
他一掌打出。
恐怖的掌力直接將夏思白頭顱打得碎,元神逸散而出,被項天一手擒獲,仔細在其中探索著什麼。
數息之后。
有青紅芒從夏思白元神彌漫,阻止了項天窺探。
一道偉岸的力量,似乎隔空發力,從不知何、不知何方襲來。
是制主人的力量。
只怕是霸下教中實力極強的一位角。
所有人都看出了這點。
但項天五指一握,將夏思白的元神直接了一個小球,如同雜一般放自己袍之中,本沒當回事。
九堯郡守萬華藏看到這一幕,不有些擔憂:“大人,殺了此人,如何能夠換回世子?”
項天一拂袍,轉離去,留下一句鏗鏘自信的話語。
“朝廷,無需跟任何人做易!”
大商皇朝是人間正統,橫掃天下,所向無敵,什麼時候要淪落到與邪教做些所謂的易?
對方配嗎?
別說一位四象侯的世子,就算是四象侯本人被擒,朝廷也不會跟邪教妥協。
稱霸人間八百載,睥睨天上地下,敢讓仙佛低眉,鬼神垂首。
大商用極其霸道的實力,在這個時代烙下了自印記,這個無敵皇朝,絕對有著屬于自己的底氣!
——
接下來半個月時間,所有人都呆在九堯城,等待朝堂那邊的決定。
整個九堯城開始了雷霆掃的‘誅邪’行,挨家挨戶都有捕快、監察使專門上訪,仔細勘查。
所有黑暗在大商皇朝的輝之下,無所遁形。
許多邪教暗子都被找出,就連府、監察殿的鬼也藏不住自己份。
三大邪教在這次過后,也徹底沉寂下來,仿佛從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一般。
關于欒康。
項天已經如實稟報上去。
朝廷不可能妥協,必要時絕對可以允許傷亡。
他手上握著夏思白的元神,就無需擔憂欒康的命。
這是項天位場一員,對四象侯,對一位王侯的尊重。
四象侯顯然也明白,朝廷的臉面遠遠大于自己兒子的存亡。
所以。
在半個月時間,即便他早就知道了欒康被擒的消息,卻沒有一靜,甚至沒有來過九堯城一趟。
而無所事事的鐵棠,盡管很想參與九堯城的‘誅邪’活,可他一來不是九堯城的本地員。
二來李庚也在不斷催促他修煉,導致他無法出行。
同樣獲得李庚老母親一般問候的,還有天問。
無盡的碎碎念,讓天問對道門本就不多的好大幅下降,兩人多次手。
奈何李庚早已修了元神,吃虧的還是天問居多。
不過在無盡的催促之中,天問的確加快了凝煉神通的速度,并且一舉功,邁了靈慧境。
可接下來的天心境,要修元神,就不是皮子的功夫了。
無論是天問還是鐵棠,都沒有能夠功修元神,反倒是李庚修為再進一層,邁了天心四重天。
“就這?還絕巔?我呸!”李庚半躺在椅子上,一手舉著酒葫蘆,翹著二郎在那嘲笑不斷。
天問氣得不行,上去就是邦邦兩拳。
“好了,道長也只是開開玩笑,修元神絕非易事,道長若是怕奇遇遁走,不妨先去也無不可。”
鐵棠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并沒有放在心上。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的確嘗試著修元神,但他的功法、神通也有些雜,許多手段并不算嫻。
距離將自所學匯聚丹,讓元神破殼而出的階段,還有不小的距離。
說起正事,李庚也不在開玩笑。
“貧道上次孤深,結果就是重傷回返,一人就是去送死,否則何須來找你們。
不過修元神的確并非易事,看來是我等沒有這個緣分。”
一旁靜靜傾聽的龍榆,起給眾人倒茶,邊倒邊說:“龍某記得.....道長曾經說過自己是在奇遇里面修元神。
既然如此.....何不讓鐵大人與天問大師進去修煉?”
“啪!”
天問猛一拍手掌:“我也記起來了,小牛鼻子這下出破腚了吧?是不是想自己吞下好?”
李庚豎起一手指,輕輕晃了晃:“糾正一下,是破綻,不是破腚,我的腚并不破,你看。”
說完他竟然真的站起來,用屁對準了天問。
“滾滾滾~”
嬉笑一番,李庚又重新坐落下來,神鄭重。
“我的確是在那里面修了元神,但那是因為當時府有九朵晴空花。
這九朵晴空花已經被貧道牛嚼牡丹,吃完了。
你們再進去也不可能長出來!
不過里的天地元氣,也遠高于外界,你們若是想進去修煉,也未嘗不可。”
是吸納、吞吐海量的天地元氣,只能說對鐵棠、天問有好,卻不是修元神的關鍵,所以一開始李庚也沒有提起。
鐵棠沉思片刻,又掃了一圈在場眾人,食指敲了敲桌面。
“一人獨樂不如眾樂樂,道長若是沒有意見.....能否帶我這批人一同去往奇遇的外圍?
倘若我與大和尚能夠修元神,也可以順勢進其中,若是修不,只能當作緣法未到,不敢強求。”
李庚掃了一眼。
在場除了鐵棠、天問之外,還有龍榆、嵇英哲、李遙、鎮關東四人。
這四人都是一臉希冀,充滿了,尤其是鎮關東,早就想跟著一起去了。
“去外圍沒問題,不過那里出了天地元氣濃厚一些,真的沒其他什麼,恐怕要讓大家失了。”
“沾點福氣,不礙的!”
“有沒有寶貝無所謂,就想見見世面。”
“灑家修了元神,灑家可以跟你進去。”
李庚看著急切的鎮關東哈哈大笑:“我吹口氣你都站不穩,你那元神還是算了吧。”
鎮關東實力不算差,可比起絕巔天驕,自然差了許多。
“擇日不如今日,既然道長答應,我去稟報一二,咱們立刻就出發。”
鐵棠站起,作出決定。
“可以,我也怕那真龍巢走了。”李庚自無不可。
九堯城如今有很多事,但對于另外八個前來參加大比的郡城,卻沒有毫影響,他們也無法手九堯城的事務。
李清婉等人也樂得清閑,此刻聚在一打馬吊。
鐵棠前來匯報,只說想要出去一趟,尋覓良機修元神。
大比一時半刻無法召開,李清婉也不會不答應。
臨走之時,讓天問去看看霧從云,不明王的十四本印,已經領悟了些時日,卻不知效果如何。
鐵棠聽到這里,干脆決定把霧從云也帶上。
如果能夠回復傷勢,也是一大戰力。
篤!篤!
鐵棠站在一院落門外,輕叩大門。
“進來!”
里傳來了霧從云朽木一般的聲音。
“霧姨,我這趟來,也許可以找到讓你傷勢痊愈的辦法........”
——
茫茫高空,風罡如刀。
一艘蓮花玉船在穿梭其中,泛起陣陣波紋。
“霧姨這件飛行巫兵倒是不錯,省卻了我等腳力。”
飛行巫兵相對刀槍劍戟的純攻伐巫兵,無疑了許多,也更難打造,價值也更高。
“你喜歡,就送你了。”霧從云正在與天問流印法心得,聞言隨意地揮了揮手。
鐵棠連連擺手:“別,別,我用這東西的時候,給我就是浪費。”
“隨你!”
鐵棠走到李庚邊坐下,卻聽到了鎮關東焦急的吶喊。
“到了沒,到了沒!”
他站在船頭,神激,仿佛下一刻就能見到真龍一般。
“這問題你問了八百遍了,八百遍了。”李庚氣得直撓頭。
“不用理他,道長這柄長劍,有什麼來路?看起來似乎與尋常巫兵與眾不同。”
李庚腰間的八面道劍,相對于九品巫兵冷月刀,了許多鋒銳,威勢也沒有那麼恐怖。
可鐵棠曾經見過這柄道劍的威能,著實不凡。
“這是我道門的蘊寶之法,我手中這柄道劍,乃是仿造真武大帝的魔真劍打造。
它沒有巫兵品級,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巫道至寶的雛形,等我以后日漸強大,它也會隨之增長。
直到最后,它會為我的獨門至寶,別人想用都用不了。”
“嘖嘖,還有這手段?倒是鐵某孤陋寡聞了。”
李庚笑道:“我的蘊寶之法無法傳授于你,但你以后,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跟朝廷換取。
朝廷的功法包攬諸天,更有許多王侯創造的法門,甚至是武穆三公,也有刻錄自己的功法。
你也許可以找到比我太一道更好的蘊寶之法。
別人打造的巫兵也好、至寶也好,威力再大,也不是你的。
用起來總會有幾分別扭,也無法發揮出巫兵的全力,更無法發揮出你自的全力。
你最好——也如我這般,打造一個至寶雛形,慢慢等待其長。
等你強大以后,這件至寶也會完契合你的功法、神通、巫法等等所有手段。
不但可以讓你全力而為,甚至還能讓你的實力憑空增長許多。”
“打造一個屬于我自己的至寶雛形麼.......鐵某教了。”鐵棠點點頭,旋即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該打造什麼樣的至寶呢?
刀?劍?槍?亦或其他?
稍微想了想,鐵棠沒有再糾結。
他擅長的手段,多以拳腳為主,對于兵的依賴,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大,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要打造何等模樣的至寶。
“道長剛剛說朝廷部,可能收藏了武穆三公的法門,我也見過太保、忠勇侯,乃至先前那位正卿大人。
他們的實力太過強大,但大商皇朝也不過八百年,相較于漫長的歲月而言,也不算什麼。
他們這些人......難道都是八百年前晉升的仙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