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點了點頭,他同意朝歌的說法。“確實有些不對勁。”
“盡可能不要讓唐莊的全部大軍都駐淮南,先派人調查清楚再說。”朝歌松了口氣,在赫連驍的胳膊上狠狠了一把。
赫連驍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將朝歌反手困在懷里抱。“我傷了……好疼。”
朝歌心口一,慌張轉。“哪里傷了?”
赫連驍一臉痛苦,捂著口。“心口……”
“我先幫你理傷口。”朝歌傅哲赫連驍趕下城樓,進了營帳。
慌張的揭開赫連驍的戰甲,朝歌倒吸一口涼氣,肩膀的地方被人砍了一刀,模糊。
不過不是什麼重傷,就是皮外傷,不致命。
小心翼翼的解開赫連驍的帶,朝歌生怕他心口也有刀傷。
雖然他有蠱王,但若是傷的真的很重,蠱王也救不了。
但服解開,腔一點兒傷都沒有,好得很。
朝歌蹙了蹙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赫連驍!”
赫連驍的視線始終在朝歌上,目所及之全是朝歌驚慌的神。
赫連驍什麼都沒說,只是突然手抱住朝歌,聲音沙啞。“不說過,不管是小傻子還是現在的你,的都是我……”
他信了。
朝歌的僵了一下,隨即在赫連驍肩膀的傷口上狠狠打了一下。
赫連驍疼的臉都白了。
朝歌沉著臉。“也都想宰了你。”
赫連驍乖乖閉,不敢說話了。
朝歌很認真的幫赫連驍理傷口。“你忍著點。”
赫連驍點頭。
“朝歌,你的醫是誰教的?”赫連驍好奇朝歌理傷口的手法,有點眼。
“你母親。”
朝歌沒有瞞。
以前瞞是因為朝非詔離開歸山是死罪,現在先帝不再,天下大,也無所謂了。
“我……母親?”赫連驍震驚。
“曾經多次離開歸山,京都看你,只是都在暗,問我想不想活下去,教了我不防的技能和殺人的技巧,還有醫。”
朝歌看著赫連驍。“不是不你,只是的同樣摻雜了很多忍和責任。”
赫連驍沒有說話。
以前他不懂,經歷過邊關這一戰,以及與木庭川的了解,他似乎也能理解朝和蕭君澤了。
或許他們不是不他這個兒子。
“難怪以前你殺人的時候,有些法與很相似。”赫連驍小聲呢喃。“那簡單的控蠱也是教的?”
“不是。”朝歌搖頭。“我的師父不只有朝,你母親只教了我自保,沒有教我太多,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傳授我上乘武功,教我控蠱,給我蠱王的人,到底是誰,又是不是同一個人。”
赫連驍愣了一下,朝歌的師父竟然是多個?
“師父說我是天縱奇才,但并非是從小習武,所以要比常人艱苦一些,好在我在西蠻苦寒之地,經的艱辛要比常人多,所以僅僅只是五年的時間,我就能有今天的功底。”朝歌這一厲害的本領,多數都是在西蠻的時候學會的。
“你竟也不知那人是誰?”赫連驍震驚。
“以前不知,但見過白蕊姬的手以后,我有些懷疑了。”朝歌坐在赫連驍邊。“你可見過白蕊姬出手?”
“嗯,那日被人追殺,我見到了,確實與你十分相似。”
朝歌點頭。“白蕊姬的師父,是暗魅樓的樓主。”
朝歌不敢肯定,教武功的人,是不是暗魅樓樓主阿雅。
那個帶著蠱人的人。
“姑姑……”赫連驍深吸了口氣。“假設這一切都是姑姑做的,為何做事這般矛盾?教你武功……豈不是給奉天培養對手?”
朝歌搖頭。
這也是想不明白的地方。
“算了,不想了,總有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天。”赫連驍想的頭疼,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將軍!木庭川將軍到了。”
赫連驍扶著肩膀上的傷走了出去。
“庭川,你來的正好。”
“兄長真是厲害,說來慚愧,我木家軍多年未曾攻下的淮南城,竟然讓兄長一夜攻下。”木庭川激的說著。
“這件事有些蹊蹺。”赫連驍搖頭。“木家多年未曾攻下,可今夜卻拿下的太過容易,我擔心,有埋伏。”
木庭川這才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兄長說得對,現在不能放松警惕。”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無論如何,淮南城必然還有余黨,不安分。”赫連驍有些擔心。
他不日就要離開邊關,木庭川一個人可應付的過來。
“那些叛軍善于藏在百姓之中,這些年,若不是怕傷及無辜……”木庭川也怕百姓之中潛伏著叛軍。
“有一個辦法,能將這些人詐出來。”朝歌走出營帳,沖赫連驍和木庭川笑了笑。“他們是真走也好,假撤也好,淮南城,都讓他們有退無回。”
“姑娘可有妙計?”木庭川抬手作揖,對朝歌也是十分敬佩。
“這些叛軍善于藏在百姓之中,是因為他們已經在這里扎,深固,我曾經調查過淮南的叛軍,他們多數與農家子親,生了孩子,這樣即使百姓知道他是叛軍,為了家人也絕對不會出賣他,所以這也是叛軍最難鏟除的地方。”
朝歌走到木庭川和赫連驍前。“有錢能使鬼推磨,明日起,你便在淮南城中征收勞力,凡事營修城墻者,皆賞白銀十兩用于補家用,這麼一來,不管是不是叛軍,家中人自然催促著丈夫前來做工。”
“叛軍若是真的留了余黨在城中,一定不會讓你將他們聚集在一起,這樣太過容易一網打盡,且不容易傳遞消息,十兩銀子在淮南城百姓手中可不是小數目,若是有人不為所,且查不到戶籍,一律帶走,嚴刑問。”
朝歌讓木庭川的人嚴監視征收的勞力,然后將不參與勞作不把錢看在眼里的人,嚴刑問,酷刑之下,自然有人先扛不住。
“如此一來,就能將城中潛伏的叛軍,順藤瓜,一網打盡!”木庭川佩服的沖朝歌抱拳。“姑娘真是聰明。”
“嫂子。”赫連驍沖木庭川眨眼。
木庭川忍笑,再次行禮。“庭川在此謝過嫂嫂。”
“我……”朝歌不知如何回絕,趕扶住木庭川。
可不起這麼大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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