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之路斷絕？

顧聽到院長的話，神變得凝重，問道，“為什麼？”

院長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可知在上古時代，不境對應的是什麼境界嗎？”

顧心頭一，說道，“不會是元嬰吧？”

“正是，上古時代，元嬰期修士的壽命便超過兩千年。天人，更是有著超過五千載的壽命。”

院長說道，“如今的不境，有人稱之為長生境，不過一千年而已，談何長生？”

顧忍不住問，“難道說，水月天的修煉系，就是延續自上古時期？”

“據上古的一些典籍和功法來看，確實很接近。”

顧又問，“院長，天道是什麼？”

院長說道，“你在我這里，和在外面，可覺到有什麼不同？”

顧仔細會著，確實有著細微的不同。

院長繼續道，“你在水月天，覺是否又有所不同？”

顧回憶著在水月天，黃泉天，還有金庭天時的覺，那種差別就更大了。反差最大的，正是黃泉天，那里，已經不適合人類生存。

他說，“天道，就是天地法則。天道死了，意思就是，天地法則已經變了？”

院長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

“天道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被人殺死的。”

怎麼又是這個回答。

顧問，“什麼人？”

“我也不知。”

院長坦然道，“天道死后，這方天地，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混時代。這個時間度，有七八千年。”

“由于天地大變，在混時代，一直沒有人能夠突破到天人境界。一直到夏帝橫空出世，以天人境的修為，橫當世，建立了夏朝，終結了混。”

“你既修煉了《九天神訣》，自然知道這門功法極其特殊，夏帝和其子嗣能就天人，依靠的是神的。旁人本無法仿效。”

“夏帝之后，第一個就天人的，是創立道門的那位無名道人。正是他，發現了突破到天人境的辦法。”

顧聽到這里，點點頭，他已經知道這個辦法是什麼。

這個世界無法突破到天人境，那就跑到天世界里面突破。

院長繼續說道，“不過，這個方法，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天世界太小，無法容納虛境這個層次的力量。”

“這意味著，天人境，便是武道的頂峰。”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顧默然，他現在是法力三重天，距離天人境，已經不遠了。

現在卻告訴他，天人境以后，就沒有路了。

開什麼玩笑。

就算真的沒有路，他也要自己開辟出一條路來。

他就不信了，有模擬在手，還無法找到一條出路。

片刻后，院長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顧終于想起正事，問道，“怎麼對付沈運？”

院長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提出一個問題，“你可知，不境這個名稱，有何意義？”

顧說道，“意味著修了不之。”

院長道，“你現在應該也能覺到，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元神徹底沖開天門，接天地的洗禮，就元嬰。這是上古的路子。”

“另一條路是，徹底切斷自與天地的聯系，讓自循環，這便是不境。”

顧恍然。

怪不得他到了法力三重天以后，總覺得還沒有到極限，似乎可以更上一層，原來，再往上，就是元嬰期了。

“在這個世界就元嬰，你會發現，實力比法力境幾乎沒有任何提升，到天地法則的影響，元嬰衰老的速度，比還要快。壽命反而會短。這是就元嬰的弊端。”

突破之后，實力沒有提升不說，壽命還會短？

顧驚了，居然還有這種事？

“修不之，就是打開人藏，實際上是上古修的路子。再隔絕與天地的聯系，可以減緩壽命流失的速度，從而擁有千年的壽命。”

“可是，不之同樣有一個弊端，一旦出手，便無可避免，會造生命力的流逝。所以，到了這個境界，想要活得長，就要盡量不要與人手。”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都說不境強者極會手世俗之事，只有到家族生死存亡的關頭，才會出手。

這些老怪是不想嗎？顯然不是，他們是因為惜命。

每次出手，都要消耗一部份生命力，這誰頂得住？

反正，他修煉的《舞九天》中，雖然是相似的路子，卻沒有提過還有這樣的副作用。

只聽院長繼續說道，“沈運修煉的《太幽噬月功》，當年吞噬了不同樣修煉這門功法的人，擁有著龐大的生命力。”

“不過，他已經活了一千多年，剩余的生命力不會太多。你想勝過他，唯有跟他拼消耗。”

顧頓時豁然開朗。

這種信息，實在是太重要的。

之前的模擬，他與沈運的戰斗，都是盡量避免與其糾纏，連打邊逃。這思路就錯了。

要反其道而行，拼消耗，將對方的生命力給拼完了，他自然就贏了。

要說拼消耗，他沒有怕過誰。

他興地說道，“多謝院長指點。”

院長說道，“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若非是你，凌波也不能這麼快突破到神通境。”

“晚輩還有一個不之請。”

“你說。”

“希前輩能將摘星閣最上層那門劍法傳給晚輩。”

院長盯著他看了兩秒，說道，“你可知這門劍法代表著什麼？”

“不知，只是，晚輩真的很需要這門劍法。”

“你是學刀的，要轉練劍法，談何容易。”

“請前輩全。”

“好，我可以將劍法傳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前輩請講。”

“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保住文院的傳承，時限為三百年。”

“我答應！”

……

顧回到摘星閣，長長舒了一口氣。

居然功了！

他心中有些喜悅。

在之前的模擬中，他嘗試過來求見院長，結果模擬中本沒有提及此事，很顯然是失敗了。

這一次，他親前來，就是想知道院長拒絕的原因。

誰知，院長居然就這樣同意，雖然提出一個頗為苛刻的條件。

未來三百年，要保住文院的傳承。

這絕非是易事，未來幾十年，可以說是風云激，先是星羅宗，接著是萬象門。連四大圣地都擋不住他們，可見他們的實力有多麼雄厚。

說不定，這兩個門派中，就有虛境的存在。

不過，這都是值得的。

顧的注意力，回到腦海中的那道劍意上，心頭依舊有些震憾。

這個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劍法。

院長傳給他的，正是一道劍意，卻沒有名字。

承載那道劍意的，是一柄殘缺的玉劍，里面的劍意傳給他后，那柄玉劍也化為了飛灰。

也就是說，這道劍意只能傳給一個人。

怪不得院長會提出這麼苛刻的要求。

這道劍意玄而又玄，以他的境界，也完全無法理解。其層次之高，遠遠超過他學過任何一門刀法。

他甚至不知從哪里著手領悟這一道劍意。

接下來一整天時間，顧都在參悟這門劍法，卻不得要領，毫無所得。

“看來，還是基礎太差，要從頭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