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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農家小福寶,逃荒路上被團寵了》第298章 神童出周家

逛完了燈會,這年就算是過去了。

周綿綿自此便也又長了一歲。

“咱綿綿啊,以后可就五歲嘍。”周老太坐在炕頭上,頗為慨:“老三媳婦兒,你說綿綿剛生時才多大一點疙瘩,咋就長這麼快呢。”

說罷,周老太又給嘟嘟的孫兒抱起來,兩只大手往上一掂量。

“現在都比小豬崽還沉了,也快到腰這麼高了。”

“可不,逃荒那會兒直了子,也才剛到您大那兒。”宋念喜這時也念叨些,“小孩子說長大就長大了,咱大人還像沒個察覺似的。”

不過綿綿還是大一歲是沒啥概念的。

懷里骨碌出來,上的在炕上,就這麼慢悠悠滾了兩圈半。

正好滾進了二郎的懷里。

小手再嗖地一,拿走了二郎手中的橘子,自己開始剝皮吃。

所謂再添一歲,在綿綿眼里,無非就是腦瓜上的頭發變多了些,小發繩只能纏三圈不能纏四圈了。

不過飯量也變多了些。

能吃更多零兒和了!

反正不管咋長,都還是做個無憂無慮的小飯桶,想想也是沒差。

倒是一旁的四郎搭搭的。

,綿綿咋長一歲了,那四郎就不是綿綿哥哥了……嗚嗚。”

“這話說的,你當然跟妹妹一樣,也添了一歲,還是比大。”周老太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兒。

四郎趕大松口氣。

沾著桃渣的小兒終于笑了:“啊呼!太好啦……”

“那綿綿就還是比四郎小一歲……就還是四郎的妹妹……四郎要永遠給綿綿當哥哥!”

“笨蛋,這次用你說。”三郎憐又嫌棄地哼他。

二郎笑而不語。

大郎溫點頭:“放心吧四郎,綿綿一直都會是咱妹妹,長大后也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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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眨眼,兩個月便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春日。

這段時日周家、乃至整個桃源村,那可是忙到腳打后腦勺。

有時一天都吃不上兩頓飯。

因為冬荔枝的,使得周家一下子就出了大名,聞名前來采買的人絡繹不絕。

有本鎮本城的,還有從旁的州城前來的,既有散客,又有小販。

那馬車是一趟一趟地往這兒過。

車轱轆都快把村路磨得溜平。

這事兒甚至還驚了宮里。

聽聞有能在冬天長出的荔枝,下到王公大臣,上到皇上太后,就沒有一個不想嘗嘗鮮的。

這下子,周家可是把銀子賺到手,連帶著同種荔枝的老村長和白家,也跟著沾了大

直到眼下春暖花開之際,荔枝才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收尾的活計。

周家人也可算能夠好生歇歇解解乏了。

晌午,老二、老四兩口子都在各自屋里呼呼大睡。

周老三揣了個賬本,滋滋來跟周老太對賬。

“娘,咱這過去一冬天賣出去了八萬斤荔枝,我略算過了,除去雜七雜八的花銷,應是賺了差不多二十萬兩。”周老三笑得一臉燦爛。

周老太對錢上心,也早就有數了。

“何止二十萬兩,娘昨個兒夜里點了油燈,細細數了下銀票,足足二十一萬三千兩呢!”角往耳后咧著。

活了幾十年,老太婆可是頭一遇到,連銀票都得數上半宿的時候。

這可是周家賺的最多的一次。

周老三高興歸高興,可仍不敢對正事兒有半點怠慢。

他又問道:“對了娘,下沙村那邊還剩下兩千多斤,韓管事說荔枝不多了應漲漲價錢,可我咋覺得不妥,咱賣的已經夠貴了,差不多就行了,您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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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琢磨了下。

眼下已是收尾之際,以稀為貴,這些荔枝應該賣得更高才對。

不過三兩銀子一斤果子已經是天價。

若是賣得再貴,可就顯得不厚道了。

周老太搖搖頭:“價錢不變,還是按原來的三兩來算,咱不好一再漲價,這樣雖然能賺錢,但難免失了人心。”

,兒子知道了。”周老三點點頭。

這時,看到綿綿過來,周老太趕忙給抱上了炕。

把手里一個賬本拿給瞅。

“乖寶兒,這些都是你爹記下的賬,里面賺的銀子,咱家不花,都留著你將來去京城花。”周老太瞇眼笑著。

這銀子雖多,可都是得益于綿綿才能有的。

所以周老太一心只想著花在綿綿上。

這才算是正理兒。

周綿綿捧著賬本,翻開來看了一通。

可是很快就皺起小眉來,指著上面兩個像蟲似的字。

,這是啥意思啊?”

周老太低頭一看:“這個啊……你爹這記的是啥,也不認識,就識些一二三四五這樣簡單的字兒,等你爹回來你再問問他。”

周綿綿出去溜達了一圈。

沒找到周老三,也沒找見二郎,最后抓到了白鏢師,于是趕過去討教。

“這兩個字是“殘果兒”,你爹上面寫的,殘果兒一共五百斤,一斤賣一兩銀子,共賣了五百兩。”白鏢師很是耐心地給解釋。

綿綿一聽,立馬茅塞頓開了。

趕忙撿了個小樹枝,蹲在地上撅個小腚,對著賬本上的字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被寫得稽。

但也充滿趣。

白鏢師低頭看上幾眼,似是在思忖。

很快,他便想到了什麼,去找周老太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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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薔薇花開得正熱烈,周老太一本正經地聽著白鏢師說話。

有些詫異抬頭:“你的意思是,該送綿綿去讀書識字了?”

“綿綿雖是丫頭,可好歹是縣主,夏天若要京,還是得學些書寫才好。”白鏢師善意地提醒。

京中閨,不從三歲起就開始學東西了。

其中識文斷字是必不可的。

除此之外,工、花、琴棋書畫,甚至是蹴鞠,那都是多要學些的。

可綿綿如今已經五歲了,就是個整日吃喝溜達的閑散丫頭,顯然和那些閨格格不

這話可是點醒了周老太。

拍著大坐下:“白鏢師你說得也對,咱綿綿將來京,可不好被人笑話了,這些東西是必然得學的。”

白鏢師點點頭道:“蹴鞠花什麼的先不急,但是讀書寫字是必然要的,那種子無才為佳的風氣京中可不講究,再讓綿綿學一兩門才藝便可。”

得虧有了白鏢師提醒。

周老太可是對此事相當上心。

于是接下來,周家的頭等要事,便是讓綿綿讀書!

為此,周老三特地去鎮上問了私塾,看看可否收綿綿學。

然而任憑他問了一圈。

卻都不能事。

鎮上雖有不止一家私塾,可都只收男子,不收子。

而富戶家的小姐要讀書,也都只是請先生府來教,不曾有去私塾的。

但名聲好些的夫子也從不去教兒家。

所以挑來挑去也沒個果。

晚上回家后,周老三有些垂頭喪氣。

他把私塾不收子的事兒跟家里人一說。

立馬就惹得全家不痛快。

“現在這私塾都是啥老古板,丫頭咋啦,丫頭就不能讀書了。”周老四抱著雙臂生氣。

孫萍花嘰歪道:“他們不收丫頭,咱家還不稀罕去呢,大不了,咱家就自己開個私塾,請上五六個教書先生。只為綿綿一個人開,又不是沒那條件!”

這話一出,屋里眾人忍不住哄笑。

不過別的不說,周家現下確實有這財力,區區私塾不在話下。

周二郎板著臉道:“沒事,大不了不去私塾也不請夫子,我在家里教綿綿也是一樣的。”

周三郎心疼妹妹直嚷嚷:“就是,二郎說不定比那些夫子教都好呢,二郎是去個子科的,鎮上有些夫子肯定沒去過!”

很快,周家你一言我一語,心中都很是不平,一直說到半夜才去睡覺。

不過說的大多都是氣話。

沒啥有用的。

最后,還得是周老太拍板做決定。

“私塾肯定是進不去了。”早上時,周老太看著老三:“不過綿綿讀書的事兒萬不能耽擱,就多花些錢,去請教書夫子來家里吧。”

當然,這夫子必然要請好的,才學還是次要,人品卻是最要的。

畢竟為人師表的要,就算周老太沒讀過書,也很是清楚。

于是,周老三在去下沙村收完最后一筆荔枝錢后,就去鎮上衙門告了假。

他打算去城里一趟。

為閨好生找個教書夫子。

自打春暖花開后,靈州城大街小巷,到都是做小買賣的吆喝聲。

聽到有賣酸酪的,周老三正要去買上兩碗回去給閨喝。

誰知這時,就見前面鬧哄哄的,好多人一團。

周老三拉了下馬車上的韁繩。

停在了一旁。

他獨自下了馬車,就見好多人圍在城里貢院的門前,嘰嘰喳喳。

眼下,貢院里沒什麼人。

但一旁的墻上,卻著一張好大的紅榜,榜上金筆描邊兒,大老遠一看還怪晃眼的。

眼看著好多人圍在榜下,周老三本就不到前頭去看。

這時耳邊傳來羨慕的聲音。

“中了!咱靈州城竟真有人中了!”

“居然還是一等第二名,這是什麼樣兒的神啊。”

“快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孩子,這般出息。”

此時,周老三尚被卡在人群中間。

他想往前也走不

想離開卻又被后面的人著出不去。

得滿臉通紅的他,只好堪堪扭頭問道:“這位大哥,這紅紙上寫的是什麼,怎麼大家都過來看。”

“這你都不知道,這可是今年子科放榜,三年一次的子科啊,那考的可是神。”一旁的漢子興道。

子科?

周老三頓時睜大眼睛。

“這位兄臺,快快幫我看下,榜上寫的是何人名字,有沒有我周家的二郎?”

那漢子墊腳抻脖兒道:“難道你家也有孩子考子科,要我看你就甭想了。這東西能考中可是難了,哪能就攤在你頭上。”

畢竟子科可是相當難中。

一共也就只要十人。

而且分為三等。

其中一等最佳,二等次之,三等最末。

而除了最末的三等有四個人外,一等二等都各取三人。

能夠中一等的,就算是極為罕見的神了。

不僅能夠國子監,將來前途更是明朗,甚至還有名師專門指教。

就在這時,前面的人群忽然發出一聲大喊。

“喂,后面的都看不見了,前面的行行好,跟我們說說到底是誰家孩子中了唄。”

,大家聽好了,中榜的人是……周二郎!”

“是咱靈州城唯一一個上榜的!是一等第二名。”

一旁的漢子聽了,像是不敢信似的,扭頭地看向周老三。

“兄弟……好福氣啊!”

周老三更是心頭一震。

中了!

二郎竟當真中了!還是一等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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