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知的不告訴,卻讓安云的心里極度不舒服。
言柳平和言知是父子,他們有著割不掉的脈親,言柳平要置于死地,言知知道了真相,卻選擇不告訴。
縱然安云心里還著言知,但也不得不多想。
在孟云書捅破這件事時,沒有表現出來讓孟云書得逞看好戲,但心,其實還是介意的。
安云緩緩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現在心里很。
言知慌張的張了張,卻又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麼。
他忽然發覺,這件事自己做錯了。
他是不是應該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時間就告訴安云?
在商場,言知一向果斷,可一旦涉及到跟安云有關的事,他便總會出現害怕的緒。
那時的他真的太害怕再失去安云,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安云從別人口中得知真相后,又會如何生氣。
到了樓下,鐘宇扶著言知下車,以往安云下車后都會幫忙將椅展開,然而今天安云下車后徑直走了。
言知催促鐘宇:“快點。”
當鐘宇推著言知在安云后面抵達樓層出來電梯,孟柏文擋在了安云的家門口。
“言總,你跟小云還沒有結婚,你每天都賴在小云家里,這對小云的名聲不太好。”孟柏文面上帶笑,卻笑不達眼底,聲音帶著幾分凌厲。
言知心中咯噔了一下,很顯然,孟柏文今天得知了那件事后特別生氣。
言知抿了抿,沉默了幾秒鐘,隨后吩咐鐘宇:“先回晨山別墅吧。”
看著言知離開,孟柏文才進門。
“小云。”
安云坐在客廳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隨手按臺。
孟柏文走到安云邊坐下,他嘆了一口氣。
“小云,你要是心里難就哭出來,爸爸的肩膀在這里,你隨時可以靠。”
安云聽到父親溫暖的聲音,心里的酸楚一下子涌上來,子一歪,頭靠在了孟柏文寬厚的肩膀上。
“為什麼?就算言柳平不喜歡我,為什麼就一定要我去死。”
陷了一種自我的懷疑中。
從小到大,都吃了不苦,也面臨過死亡,但那時候太小,并不懂死亡意味著什麼。
努力考上大學,跟言知相識相,言知為了人生中的一道。
可是不管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失去了這道。
不懂,門第之見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要殺人的地步?
孟柏文心疼的抬起手,放在安云的頭上,輕輕地著。
“言柳平是個極其重利的人,在他眼里,所有阻攔他利益的人,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除掉。”
“這種人,往往最后都不會有好結果,小云,言柳平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孟柏文眼中閃過一抹。
言柳平不是視言氏集團為生命嗎,那他就想盡一切辦法把言氏集團毀了。
安云在孟柏文肩膀上哭,一向堅強,一般不會掉眼淚,可面前這個男人是的父親,是可以依靠的男人。
所以這一刻,放下了一切防備,將自己的脆弱在父親面前表現出來。
很委屈。
“當時如果不是言知不顧一切撲到我上,最后如果不是衛焱擋下子彈,我或者是言知,我們總有一個人會傷,或者死掉。”
那樣的話,就真的一輩子都不能知道自己的世真相了。
樂樂也會為一個沒有媽媽或者沒有爸爸的孩子。
“對不起,爸爸應該早點找到你,這樣你就不會遇到這些事了。”
安云的眼淚沾了孟柏文的半個肩膀。
把眼睛哭腫了。
半個小時后,安云了眼淚,看著孟柏文了的服。
“對不起,我……”
“傻孩子,我是你爸,被你哭了服算什麼……”
只要兒高興,就算哭他全部的服都沒關系。
孟柏文心里高興著呢,兒今天這是真的在把他當爸爸來依靠。
孟柏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宋秋嵐打來的。
“你媽媽的電話。”孟柏文笑著說。
安云微微點頭。
孟柏文直接摁了接聽。
宋秋嵐惱怒的聲音傳過來。
“老孟,言柳平那老貨竟然敢害我們的兒,我告訴你,你一定不要放過他,要讓他后悔,讓他付出代價,我……”
宋秋嵐氣惱的一頓輸出。
孟柏文打斷:“我知道了,我現在在小云這里。”
宋秋嵐頓了一下。
“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不用過來了。”安云忍不住出聲。
宋秋嵐聽到安云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哭過。
“小云,你……是不是哭了?”
安云:
“嗯。”
“小云你別哭,爸爸媽媽給你撐腰,這件事我們一定讓言家給個說法。”宋秋嵐霸氣的說道。
安云“嗯”了一聲,隨后說道:“我想回去住幾天,可以嗎?”
宋秋嵐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孟柏文連忙替安云說道:“小云說想回家住幾天。”
宋秋嵐的怒火一下子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喜。
“好好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安云:“我收拾點東西。”
“好好好……”
宋秋嵐高興得找不著北,那邊院長媽媽陪著樂樂在練習小提琴,宋秋嵐突然跑過來抱著樂樂親了一大口。
是從網上的熱門八卦新聞里看到了在醫院門口的一幕,看到孟云書的偽裝被揭下來,到無比痛快。
然而沒想到,的兒曾經竟然被言柳平害過,差點就沒命了。
宋秋嵐當即氣憤的走到角落給孟柏文打電話。
安云才從國外回來,東西也不用怎麼收拾,直接帶著行李箱跟孟柏文上車回了孟家。
這種遇到事有父母可以依賴的覺真好。
有點貪。
進屋便到了宋秋嵐的噓寒問暖,期間還憤怒的罵了言柳平幾句。
晚上,偌大的書房十分安靜,言知坐在里面,燈沒有打開。
今天并不冷,但言知卻覺得有點冷,周圍也都是冷的。
鐘宇站在門口,抬起手想敲門又不敢。
從安云家回來晨山別墅后老板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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