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吉這邊，念晨姐姐肯定有辦法拖住。”朝歌讓赫連驍先奪泗水城。

“泗水城的主將是誰？”赫連驍問了一句。

“是宋老統領，之前泗水城一直都是邊荒小城，守衛都是宋老將軍那些老將鎮守，現在泗水城出事，主營軍力不敢分散，老將軍帶人潛伏進了部，有兩個泗水城的本地百姓愿意幫咱們，帶路進山。”

赫連驍點了點頭。“傳信過去，原地駐扎，等我到了再行。”

“是！”

……

泗水城外。

老統領帶著二千人藏匿在后山。

“這后山有一條小路，誰都不知道，是我打獵的時候發現的。”阿恒小聲開口。

統領好高興。“這次，多虧了阿恒，如若能從部瓦解蠻夷之人，那便是首功。”

阿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應該的。”

“這些人肆意屠殺百姓，是該殺。”趙云卿沉聲開口。

“統領，赫連將軍已經到了汴京，如今咱們腹背敵，將軍的意思是先奪泗水城，讓您等他到了再行。”

統領欣喜的點頭。“將軍來了！泗水城有救了！”

“阿恒，阿卿，泗水城有救了！”

幾個將士都很興，仿佛看到了救星。

趙云卿看了阿恒一眼，有些好奇。“那個什麼將軍這麼厲害？”

“是啊，你們是不知道赫連將軍的厲害，年紀輕輕一戰神，曾經憑一己之力大破敵軍，一日攻下西桓城，那絕對是戰神下凡。”老統領自豪的說著。

阿恒一臉崇拜。“西桓城之戰，我知道，我知道，村子里的二麻子喜歡講這些，說奉天有戰神下凡。”

趙云卿蹙了蹙眉。“赫連驍……”

為何，會覺得這個名字如此悉。

“赫連驍……”頭疼的有些厲害，趙云卿抬手捂著額頭，深吸了口氣。

“阿卿？”阿恒張的扶著趙云卿。“你沒事吧？”

趙云卿臉泛白，搖了搖頭。

可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大紅的嫁，漫天紅綢緞，婚房。

一個男人穿著喜服站在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誰，他是誰？

“赫連驍……”

趙云卿呼吸急促，撐不住昏了過去。

“阿卿！”阿恒張的抱住趙云卿，有些慌。

“這是太累了，正好咱們在此休息一下。”老軍醫上前了脈搏，讓阿恒不要擔心。

阿恒松了口氣。“好，那咱們就在此先等赫連將軍。”

……

京都，皇宮。

朝堂上的氣氛有些低沉，大臣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皇帝這幾天不太對勁。

“陛下……”終于有人鼓起勇氣開口。“那北野吉出兵的理由，居然就是想要念晨公主嫁過去……可念晨公主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您看……”

皇帝冷眸看了對方一眼，聲音低沉。“早已有反叛之心便是叛賊逆黨，應該殺之，而不是讓公主嫁過去！”

“可是陛下……西南王一路未曾屠殺百姓，甚至刻意避開軍事要地，也未曾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念晨公主本就是西南王妃的人選，咱們是不是可以派出使談判，盡全力去找念晨公主……”

大臣覺，只要有這麼一句話，看看西南王的態度，如若還是執意要攻打，那自然是叛之人，便也只有開戰了。

可現在奉天的況，不適宜與北野吉開戰。

“陛下，汴京很重要，咱們不能腹背敵了……”

“陛下，東南傳來戰報，木庭川將軍，戰死！”

胤錚的僵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陛下！咱們不能再和西南王開戰了，如若能安西南王回到封地，奉天才有救啊。”

“陛下！”

胤錚的手指慢慢握，呼吸沉重。

木庭川……戰死。

木庭川是鎮南王的長子，木庭川一死，牽連甚廣，東南……怕是要徹底了。

是啊，其實他也明白，現在不是和北野吉開戰的時候。

可北野吉這個時候選擇攻打汴京，擺明了就是故意來威脅他，讓他出念晨。

“縱使……丟了這天下，朕也絕不妥協。”

所有人都知道，如若是先帝，怕是早就已經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可胤錚不會。

他絕對不會為了天下將念晨出去。

在天下和念晨面前，他永遠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念晨。

在他看來，天下沒有念晨重要。

可他是皇帝，他肩膀上的擔子的他不過氣。

“陛下！您不能如此武斷的做決定，陛下！”

“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退朝！”胤錚怒意濃郁的離開，氣低沉。

“陛下……”太監嘆了口氣，跟了上去。“這件事，您要不要和姑娘商量一下？”

太監常山是太后邊的人，自然是知道皇帝邊跟著的婢是念晨。

“沒什麼好商量的。”胤錚警告常山。“不許任何人將消息給念晨。”

他絕對……不能再次失去念晨了。

“陛下……”常山言又止，見胤錚殺意很重，才換了個話題。“鎮南王世子戰死，陛下打算如何安？”

“朕……”胤錚低頭，沉默了很久。“朕親自前去。”

“陛下！您要去東南，那朝中……”常山嘆了口氣。

如今，朝中之人都在指責陛下不適合做皇帝，不是皇帝的最佳人選，他的心……太善良。

有些時候，善良的人，確實做不了帝王，因為心不夠狠。

常山了解胤錚，他是從小看著胤錚長大的。

鎮南王世子戰事，木家滿門忠烈。

他為皇帝，于心不忍，便只剩下自責。

他會覺得，是他這個當皇帝的，不稱職，他本……做不好這個皇帝。

“陛下，您若心狠一點，穩坐朝堂，派人表達悲痛便是，不必親自前去。”常山怕胤錚路上出點什麼事。

“鎮南王對奉天來說，不僅僅是功臣，他是奉天的定海神針，是頂梁柱，朕……這個皇帝不稱職，有愧于天下，有愧于朝臣。”

明知道戰爭會流犧牲，可他還是在東南戰事一即發的時候，選擇與北野吉開戰，牽制力與兵力。

他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哥哥。”

花園，念晨早已等在胤錚退朝回宮的必經之路上。

其實什麼都知道。

胤錚又怎麼可能瞞的了。

“念晨……”

胤錚別開視線，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