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開始失控,開始緒崩塌,不解,痛苦,想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
看著正義凜然的李警,紅著眼,“你憑什麼高高在上?你憑什麼指責我?就因為你上的這套服嗎?你們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我們都是人,我要為自己爭取存活的資源,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我只是想得到向明遠的認可而已!是我媽讓我去勾引向明遠的,是教的我,要找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才能好過這一生!那個該死的徐雅芝,是自己主退出的!害死的人也不是我!是我爸媽!是他們太貪心了!”
朱夢用力團握著拳頭,宣泄這一生的不滿,“我媽把我當撈錢的工,讓我往上爬,讓我踩著所有懦夫的往上爬!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要當那個被犧牲的工?為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嗎?就因為他是弟弟,而我是兒,所以我活該被犧牲是嗎!那為什麼不能犧牲朱晉來全我!是誰把我的人生搞這樣的,是誰給我灌輸這樣的觀念,讓我一輩子都要為弟弟的幸福快樂而活!是,我是害過很多人,我毀了袁佩佩的臉,我讓變社會底層的臭蟲,可本來就是下賤的低等人!就因為我懲罰了下賤的低等人,袁依菲就死抓著我不依不饒,們怎麼就沒想過,們為什麼被打啊!因為們賤!們活該!們活該被爛男人睡完就拋棄!因為們覬覦不屬于們的人生!們在爭搶我的人生資源!”
朱夢哭紅了眼,嗓音嘶啞,“我在向家沒名沒分那麼多年,有誰為我考慮過嗎?所有攔我路的人都該死!都該死!柳晴,袁佩佩,袁依菲,們都是這個世界最下賤的人!我憑什麼不能爭搶,我憑什麼要做好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把弱者踐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們懦弱所以們該死!們的存在就是給社會增添負擔!我是在為社會除惡!們就應該為為我牟利的工,為我腳下的尸!我沒做錯,是這個社會錯了,是你們被洗腦了,是你們錯了!我販毒也沒錯,是他們管不住自己的,是他們的錯!”
嘶喊聲落地,朱夢漸漸沒了氣,邊哭邊搖頭,整個人失去了神志。
李警從頭到尾默聲不語,大概就是這一刻,他再次意識到,自己上這制服的重要。這制服,在維護社會的和平,在保護弱小,在維系整個社會的公平。
人生而平等,人要對生命和自然有絕對的敬畏之心;人和人之間可以相互獨立存在,也可以依偎前行,而不是被當做恃強凌弱的炮灰工。
李警自覺,他和朱夢已經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一個神上走火魔之人,就算是百雙手,都拉不回。
他離開了房間,換了手下的人去應付朱夢。
幾個小時后,手下的人說朱夢愈發不正常,好像就是剛剛瘋發泄的那一下,讓朱夢徹底了刺激。
不過,他們還是在朱夢的里,問出了老A的份。
朱夢親口所言,向就是老A。
隔日,向宅。
松松正在家里做線花,苗舒曼在一旁玩著線球搗。
松松一邊織花,一邊埋怨道,“你不要再我的線了,你又不會織,總是給我添。哎呀,快放手快放手,線都纏在一起了!我這都是有數的,下午要給人家送過去的!”
袁依菲湊到沙發旁,讓袁佩佩把苗舒曼帶去廚房。
袁依菲看著擺在茶幾上的線花,說道,“之前向說,你休息時間都用來做義工了。”
松松點點頭,“嗯,是幫助走失兒和被拐婦的機構,都是民間自發的組織,上周還找到了兩個走失的孩子,現在正聯合警方幫他們尋找親生父母。”
松松拿起一個織好的線花,別在袁依菲的服上,“以后你出門也戴著,小姐就經常戴在上。”
袁依菲低頭看了看線花,說道,“我能加你們嗎?我還想捐一些錢。”
松松大大咧咧點著頭,“可以啊!人多力量大!你想捐多啊?我跟我們領導說一下。”
袁依菲開口道,“七十五萬。”
松松倏然定住,抬頭看著袁依菲,“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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