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錯詞了?”
老九明顯不是第一次被眾人這樣盯著了,下意識的便捂住了。
你說呢……這一刻,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神異常統一。
“老九雖然說錯話了,但是他的意思是好的。”
老八眼看著弟弟被刁難,站起來解圍道:“現在我們要說的是陳近南,他來金剛城才一個月的景,不論資歷還是能力,我不認為他能理這麼大的事,就像我三個時辰前寫的詩中的兩句詩說的……”
“你們兩個閉!”
沒等老八的話說完,五哥周庸便打斷了他的話,并狠狠的瞪了這兩人一眼。
用藍星的一句俗語說,老八和老九都屬于‘半瓶水叮當響’的貨。明明肚子里沒多墨水,偏偏還喜歡裝文人。
老九最引經據典,在自己的話里加些語,結果因為學識不夠,常鬧出方才那樣的烏龍。
老八更甚!
他雖然不像老九一樣喜歡用語,但是他酷作詩,且產量極高,平均每三個時辰便能產出一首,隨便看到什麼便有可能詩興大發,然后來上那麼幾句。
至于質量……老八老九的‘文化水平’基本在同一基準線,從老九的用詞來看,老八的詩詞水平可想而知。
一開始眾兄弟還覺得兩人有意思,可是時間長了就有些不了了,甚至慢慢開始有些厭煩,其中以周庸這個正牌讀書人為最。
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人,他每次看到老八老九都恨不得把兩個人的給上。
只不過這次兩人都是針對林陌,也算是站在同一陣線,他權且忍了,不過老八的詩,他是一句也不想聽!
“義父,我還是覺得這麼大的事全讓陳近南理,不妥!”
收回目,周庸看向寇不準接著道:“他剛為您的義子不到兩個月,資歷太淺不說,對金剛城的一切也不太悉,而且境界也只有六品,擔當此大任,恐有人不服。”
“是你不服吧……”寇不準輕聲呢喃,看了看周庸,又側目看向了林陌,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那意思問問林陌的想法,需不需要他撐腰。
都是兒子,你這當爹的太偏心不好吧……林陌被寇不準看的下意識有些發,趕忙搖了搖頭。
講真,如果不是年齡差距太大,他現在都懷疑趙翰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己莫不真是當年寇不準犯下的一個錯誤,否則他沒道理如此的偏自己才對。
這比親爹還親的態度,該不會是另有所圖吧……林陌心生警兆,只不過眼前的局面容不得他多想,宴席上眾兄弟正看著他呢。
略作思索后,林陌站起環視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周庸上:“我早就聽義父說了,金剛城大小事務基本都由二哥和五哥持,義父曾多次在我面前稱贊五哥能力出眾……五哥說我資歷淺薄,我認為五哥說的很對,我也正想請示義父,讓義父能請五哥來幫襯著我一些,給我拿拿主意。”
“你的意思比斗期間諸多事宜讓我輔佐你來完?”周庸面愈發沉。
要說戰力值,他在眾兄弟中并不算出眾,可要是出謀劃策,統領全局的能力,他自問眾兄弟中沒人在他之上,就算是二哥高政,比起他也要差上一些。
以他的資歷和能力,讓他輔佐林陌,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哪有輔佐不輔佐,咱們都是兄弟,商量著來麼,要說輔佐也是我輔佐您……”
林陌出了和煦的微笑,幾句話,讓周庸陷了短暫的沉思。
正所謂舉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林陌還是他名義上的十一弟,林陌態度這麼隨和,他也不好發難。
另一邊,看著周庸被暫時安住,林陌不敢怠慢,趕忙側,看向了老八老九。
“你看什麼?”
眼看著林陌轉過了神,老九的眼神剎那間孤傲起來:“我老九可是一個殘志堅的人,別以為你靠著三言兩語就能讓我改變主意!”
你是想說意志堅定吧……林陌上下大量了一下老九,確定這位九哥四肢健全后,和煦的笑道:“四哥哪里話,小弟早在踏足荒域之前,您的大名就已經震耳非常的聾了,小弟我能力不足,此番比斗,不得要麻煩您拔苗助長一下。”
“是這樣嗎?”老九的堅志忽然出現了搖。
林陌的措辭和語序,讓他莫名的產生了一親切。
“當然,九哥,您就是咱們金剛城的一夢黃粱,小弟了誰也不能了你相助啊!”
林陌頂著陳近南的臉,確是出了只屬于林陌的標志賤笑,端著酒杯就來到了老九側:“小弟早就聽說九哥乃是振振有詞之人,小弟對這方面也頗有研究,待比斗結束之后,還要向九哥請教一番。”
“真的?”老九越聽林陌的措辭越覺得親切,下意識就跟林陌一同端起了酒杯,道:“那你就形容一下咱們在座的幾位兄弟,我看看合適不合適。”
你這是考驗我啊……林陌掃視一圈,率先看向了寇不準,當下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要說義父,道:“我聽說義父喜歡彈琴,也算是老生常彈了。”
眾兄弟臉當即像是吃了蒼蠅般難看,只有老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寇不準則是輕輕抿了口酒,沒有任何表示。
“然后是三哥……”說完寇不準林陌把苗頭對準了白崇:“三哥這人渾上下著一不咸不淡的氣質。”
你應該是想說淡薄名利吧……白崇看著林陌,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最后再來說說四姐。”林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九哥您剛才說我長得回頭是岸的,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四姐這個人長得屬于欺人太甚了。”
長得還能欺人太甚?四姐皺眉,還沒等說出自己的疑,就看一直沒有開口的黎曉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猛地站起了,向四姐揮舞著小拳頭:“小十一說的對,你長得欺人太甚了,太甚,太甚!”
知己啊……老九看向林陌,臉上的郁頃刻間化開,仿佛多年的便通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