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卿，帶路。”阿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趙云卿。

朝歌蹙眉，不愿冒這個風險，趙云卿就是最大的風險。

誰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想起來。

阿恒恨不得將趙云卿捧在手心里，肯定是會聽趙云卿的安排。

只有十個人進后山，除去阿恒和趙云卿，那便只剩下八個人。

“好。”可赫連驍同意了。

朝歌扯住赫連驍的袖。“赫連驍，你要想清楚，泗水城雖然小，但叛軍人數不，十人進后山，一旦出了問題，誰都跑不出來。”

赫連驍安朝歌。“你在軍營替我守著，不會有事的。”

朝歌蹙眉。“不會有事你會把我放下？要去可以，一起。”

赫連驍拿朝歌沒辦法，太了解他了。“泗水城的叛軍一城就開始打城青壯年加固城墻，看現在城墻的況，易守難攻，我們很難在戰事上耗費太多時間，何況如果久攻不下，便是打草驚蛇，一旦叛軍的人發現并且喚醒死士，后果可想而知。”

赫連驍想后山的原因，是想盡快攻破城門，滅了尉遲恭的叛軍，在叛軍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銷毀那些死士。

“我陪你們一起去。”念晨主要去。

赫連驍看了念晨一眼。“別拖后。”

“誰拖誰后，還不一定呢。”

……

泗水城后山。

山前，趙云卿突然一陣頭疼，腦海中閃過被人推下山崖的畫面。

抬手撐著樹干，趙云卿緩了很久。

“阿卿……”阿恒有些后悔讓趙云卿也山了。“阿卿，你留在這等我們可好？”

趙云卿搖了搖頭。“我不放心你。”

“我沒事的。”阿恒搖頭。

趙云卿蹙眉看了赫連驍和朝歌一眼。“我不放心的是他們……”

“為什麼？”阿恒不解。

“不知道……總有種預，我和他們，并非不認識。”趙云卿在睡夢中曾經多次夢到過赫連驍的臉，還有偶爾閃過的記憶碎片里，也有赫連驍的存在。

顯然是認識赫連驍的。

昨夜，頭疼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了和朝歌打架的場景，很確定，那個人就是朝歌。

而對朝歌有殺意。

明明認識，且過手，可朝歌卻說不認識，明顯有貓膩。

“他們不是壞人。”阿恒小聲安。“是不是做噩夢了？”

阿恒也怕趙云卿把夢境和現實記憶搞混。

趙云卿看著阿恒，自己也有些遲疑了，也不確定。

“阿恒，他們是好人，如果……我在他們的對立面，就是壞人。”趙云卿看著阿恒，再次開口。“如果我是壞人，你還會幫我嗎？”

阿恒看著趙云卿看了許久，笑著開口。“我只站在你后。”

無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趙云卿僵了一下，笑了笑。“走吧。”

進了山，幾人躲開了守衛，從小路進了上了后山。

阿恒的小木屋還在，明顯被人翻過了，東西凌的散落一地。

幾人躲進了阿恒的家，暫避一下，等到天黑。

赫連驍和外攻的將士說好，夜間攻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會在城潛伏，想辦法提前打開城門。

“這是你長大的地方？”赫連驍問了一句。

阿恒點頭，給赫連驍他們倒水。

“這是你爺爺用過的？”赫連驍蹙眉，起看著一把被改過的長刀，那刀雖然生銹了，用來砍柴之類的，但不難看出曾經是一把好刀，而且是軍中將士才會有的佩刀。

“嗯，這些都是爺爺的東西，留下的東西很。”阿恒笑著點頭。“我爺爺會些武功，就教了我一些。”

赫連驍拿起那把刀，將刀柄上已經烏黑的纏繞布撕開，一層層出刀柄。

那刀柄上赫然刻著一個符文，那是西域的字跡符文。

“這把刀，應該是西域將軍佩刀，你爺爺曾經是西域將士？”赫連驍問了一句。

阿恒搖頭。“我不知道，但爺爺教過我如何殺敵。”

赫連驍仔細看著阿恒。“你是你爺爺撿回來的，你的年齡明明只有十五歲，為何要對外說十八歲？”

阿恒愣了一下，驚慌的看著四周，還好只有他和赫連驍。“……說我長得比同齡人高大，要多說幾歲，這樣沒人敢欺負我。”

赫連驍蹙了蹙眉。

十五歲。

按照現在的時間算，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實則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

阿恒應該不是那場大戰的孤。

可大戰過后，西域將士便全數臣服了奉天先帝胤承，這個老將軍難道是當年沒有臣服奉天的西域將軍？

當年先帝確實奉行自愿留下的軍令，愿意離開的每人都發放了問金，讓他們回家鄉。

西域的將軍應該回西域才對，為何會來了泗水城后山，倒像是躲著什麼。

“阿恒，你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赫連驍看著阿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阿恒搖頭。

“介意我到看看嗎？”赫連驍看了眼四周。

阿恒搖頭。“將軍隨意。”

赫連驍走到床榻邊，仔細看了一眼。

阿恒的爺爺應該是去世很多年了，這間屋子里面很干凈，除了那把刀，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阿恒放下碗就出去了。

朝歌進房間的時候，赫連驍還在四找。

朝歌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在找什麼？”

“你看這把刀。”赫連驍將刀遞給了朝歌。

朝歌看了眼刀柄。“西域的軍刀。”

“這是阿恒爺爺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西域……”朝歌倒是沒有多想。“當年西域將士多數歸順奉天，但還有一些跟過西域統帥尉遲達的將士們選擇效忠暗魅樓，暗魅樓銷聲匿跡后，他們也不知所蹤，躲在這深山里，倒是也不奇怪。”

“這里……”赫連驍蹲在地上，在老舊的床榻下，看到了一個積灰的木盒。

赫連驍將木盒拿了出來，打開看了一眼。

“暗魅樓的樓主令？”朝歌震驚的看著赫連驍。“傳聞暗魅樓的樓主令可號令西域全軍，也可號令暗魅樓上下數萬殺手……”

赫連驍同樣震驚的看著朝歌。“暗魅樓的樓主令，為何會在這？姑姑不是暗魅樓的主人？”

“傳聞，暗魅樓的樓主令是龍兩塊環佩，佩號令暗魅樓上下殺手，龍令號令西域三軍，以及……蠱人軍團。”朝歌將環佩拿在手里。“這是龍紋佩。”

“龍兩塊玉佩放在一起，才能真正號令暗魅樓上下。”

朝歌看著赫連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