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扎進去了花瓶碎片,在病房清理不了,盛疏眠被抬上了擔架車,送到了診療室去做合。
直到被送走,盛疏眠都沒醒過來。
醫院這時來了一隊保安,嚴肅又不失禮貌的請盛敬暘和梁千歌立刻離開。
病房門剛才沒有關,他們已經從走廊的監控看到了,是梁千歌砸的患者,就用的旁邊的花瓶!要不是盛敬暘也在場,盛敬暘還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就要報警了!
梁千歌灰溜溜的被攆出醫院大門,盛敬暘在旁邊按著自己的太,頭一一的疼。
梁千歌也知道自己太衝了,都沒好意思給盛敬暘擺臉,就鼻子說:「今天,今天估計是不了,我,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還來?」盛敬暘忍無可忍的說:「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機會打?」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梁千歌否認三連,樣子看起來很委屈:「我都給道歉了,我容易嗎?你知道我心理力多大嗎!」
盛敬暘說:「你別來了,我自己想辦法。」
梁千歌說:「不行,你鬥不過。」
盛敬暘嗤笑一聲:「那你來,再把打白癡,這就能解決問題了?我跟你說,剛才可是有監控的,要是想告你,我看你怎麼辦!」
梁千歌有點心虛了,傷人在國也不知道怎麼判刑。
想了想,問:「你覺得,剛才那一瓶子,給砸失憶的概率有多大?」
盛敬暘:「?」
「就是失去近期記憶,不是永久記憶那種,電視里經常這麼演,不是都說電視來源於生活嗎……」
盛敬暘轉頭就走,理都不想理!
盛敬暘上了車,看梁千歌還站在醫院門口,往醫院裏面看。
他把車開過去,對說:「上來,我送你回酒店。」
梁千歌嘆息著坐進了副駕駛座。
盛敬暘一邊發車子,一邊忍不住說:「你就不該瞞著薄修沉出來。」
一個人出來,馬上就闖禍了。
還不如薄修沉跟著呢!
梁千歌立刻說:「你別告訴他,我跟他說我找孟可薰雙排打遊戲了,他不知道我出來了。」
盛敬暘不知道孟可薰是誰,就嫌棄的瞄了梁千歌一眼。
梁千歌回到酒店后,輕手輕腳的刷開了房門。
屋子裏很暗,薄修沉坐在吧枱這邊工作,梁小譯在睡午覺。
梁千歌換了鞋,鬼鬼祟祟的朝沙發走去。
「回來了。」吧枱前的男人,頭也沒抬,問了句。
梁千歌立刻站直了些,咳了一聲,說:「恩,回來了。」
「贏了幾把?」
梁千歌不敢看薄修沉,就走過去把室的門關上,然後打開電視,一邊換臺,一邊說:「吃了兩次,還行。」
敲擊鍵盤的聲音突然一頓。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
梁千歌咽了咽唾沫,不著痕跡的把電視聲音開大一點。
敲鍵盤的聲音再次響起。
梁千歌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吧枱前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的手機開了定位,我這裏能監控,你知道的吧?」
梁千歌一,要不是坐著的,差點就要跪下了。
巍巍的看向薄修沉。
就見薄修沉抬起眸子,也正看著。
那雙眼睛,冷凜嚴肅,帶著一銳利。
梁千歌快哭了,丟下遙控,走過去從後面摟住薄修沉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蹭蹭,綿綿的說:「是盛敬暘,非要約我出去,我都說不出去了,不出去了,而且我要出去,肯定得告訴你,讓你一塊兒,但是他就非要我出去,說有很重要的事,真的煩都煩死了,不過我也沒去多久,你看,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薄修沉將環著自己脖子的手拉開,淡淡的問:「一個小時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盛敬暘找你做什麼?」
梁千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立刻說:「他知道我把盛疏眠打了,約我去醫院,讓我給盛疏眠道歉。」
薄修沉皺起眉,轉頭看向。
梁千歌繼續圓謊:「跟我說有重要的事,結果我去了,才知道了他是讓我給盛疏眠道歉,我當時都要氣死了,直接就回來了!」
薄修沉挑眉:「直接,回來?」
梁千歌說:「你肯定覺得奇怪吧,來迴路程頂多半小時,怎麼會搞到一個小時,這是因為堵車了,你不知道,紐約的通啊,是真的差!這還沒到上下班高峰期呢,車流量就這麼大,我聽車載廣播說,好像是出了通事故,哎,大城市就是麻煩。」
梁千歌邊說還邊搖頭嘆息,編得有板有眼的,自己都差點信了。
薄修沉冷冷的瞅著。
梁千歌咽咽唾沫,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腦袋小聲說:「……是真的。」
薄修沉沒做聲,轉頭繼續敲電腦。
梁千歌看不出來他是信了還是沒信,只能拽著他的角,輕輕的說:「老公,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去外面吃吧。」
薄修沉不答應。
梁千歌心裏忐忑極了,看他真的拿定注意不理自己,只能慢吞吞的走回沙發那邊,假裝看電視。
過兒半個多小時,梁小譯醒了,從室走了出來。
看到沙發上的媽媽,他打了個哈欠,直接走到媽媽旁邊坐下,懶懶的說:「媽媽你回來了,聽說你傷人了。」
梁千歌渾一震:「什麼?」
梁小譯說:「我剛才聽到爸爸講電話,好像有人說你傷人了,讓爸爸準備一下。」
梁千歌立刻看向薄修沉。
薄修沉還在工作,也沒回答,頭都沒抬。
梁千歌扁了扁,咬著說:「那個,我可以解釋一下,就是盛敬暘不是讓我給盛疏眠道歉嗎?我太生氣了,就了手……不過我覺得盛疏眠應該是沒事,看起來耐揍的。」
薄修沉這回終於抬起了頭,他看向梁千歌,眸非常冷:「還想對我撒多謊?」
梁千歌委屈的揪著手指。
薄修沉在乎的本不是梁千歌在外面做了什麼,而是為什麼要瞞著。
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還需要瞞著的?
梁千歌也不知道怎麼說,梁小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看明白了,小傢伙眼睛瞬間亮了,興的問:「到了嗎?終於到了嗎?終於到了要離婚的時候了嗎!」
梁千歌:「……」
薄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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