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可是睡得相當折騰,等到早上吃飯時,孫萍花和四郎眼下都是一片青。
顯然是缺覺缺得厲害。
他倆沒睡好周家人倒不稀奇,以為是頭一天住一屋,倆人都不適應。
只是就連二郎也是無打采的,這就讓綿綿有點奇怪了。
這時吃食全部端上了桌,大家伙兒也沒多問,顧著填肚子了。
早上吃的有白米稀飯、煮蛋、蘿卜干子咸菜,鎮上裕記出的腐,還有油餅子、地瓜丸子,和一大碗爛的蝦仁豆腐。
周綿綿捧著小碗,不吃稀飯,就自己舀了兩勺蝦仁豆腐,拿著魏將軍給的梅花銀勺,慢慢往里拉。
這時就聽周老太開口:“對了,昨個兒我看四郎的褥子都不乎了,正好老村長說今兒能有個彈棉花的來村里,到時候咱也讓他給咱彈一些,重新打幾條新被褥,把咱全家的都給換了。”
彈棉郎大多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些外來的窮苦人,背著張棉花弓和榔頭整年各地游走,走家串戶,很是不易。
其實冬前周老太就想做些新被褥,只是那時村里沒來彈棉郎,加上又不太急,便等到了現在。
宋念喜喝了口稀飯,抬頭道:“全家的被褥都換嗎?那得新做不呢娘,我看我和老三的被子就還好,若扔了也有些糟蹋,我倆就先不換了。”
畢竟一條新棉被要是做好了,說也能用上三五年。
要是換作窮人家,或是以前的周家,那能用十來年呢。
周老太知兒媳還是節儉,但家里的用度也得跟著家底走,過于節省反倒無意義。
于是便道:“既然要做新的,那咱就都做,不用怕糟蹋,舊的被褥咱又不扔,挑幾條好的送去鎮上庇所,捐給那些沒家安的人,余下的就留著冬天拿來蓋酸菜缸。”
宋念喜想著這倒也好,換下的棉被能幫著些窮人,就欣然應下了。
這時,周二郎挑出碗里的蝦仁,一邊都夾給妹妹,一邊抬頭看著周老太。
“,那到時候讓我們也一人一條新棉被吧,我不想再跟三郎一個被窩。”
說著,二郎扭頭瞥了三郎一眼:“打今晚起,你要是再不洗腳,就甭想再跟我蓋一個被子。”
三郎大口咬著蛋,含混不清地嚷嚷:“咋啦,咱倆才一個被子里睡一天,你就是事兒多。”
瞧著二郎的鼻尖都皺了起來,周綿綿捧著蝦仁堆滿的小碗,可算知道二哥哥為啥沒睡好了,忍不住咯咯樂了起來。
原本四郎沒去東廂房睡之前,其實三郎和他是蓋一張大棉被的,而二郎則是有自己單獨的被子。
可自打四郎把被褥枕頭一并帶走后,這三郎就一時沒了被子,大郎又在西廂房睡,不同他們睡在正房,所以三郎就只能跟二郎先一個被窩。
這一晚上三郎倒是睡得舒坦了。
可他那酸不溜的腳丫子味兒,還有屁味兒,全部攢在被窩里,熏得二郎睡覺都直擰著眉。
周老太知這孫子挑剔,聽了忍不住笑道:“行,知道了,到時候多做幾條棉被,不用讓你倆再一塊了。”
二郎稍稍松了口氣。
一旁的三郎則撇撇,趁著二郎給妹妹時,從他碗里夾走沒吃的蛋。
等二郎回頭看見了,正要討回。
三郎卻嬉皮笑臉地咬了口:“嘿嘿我都吃了,咋,你還想要?那給你吧,就是怕你吃不下!”
二郎自是不了他的口水,趕拿手擋住碗口,生怕三郎再給送回來。
“你咬都咬了,還不趕拿走,我不吃了行吧。”
“那我幫你吃了!”
周三郎得逞了般,故意對著二郎大口嚼著,眼睛還瞇瞇地笑,心里盤算著今晚咋在被窩里氣二郎。
周二郎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
干脆扭過頭不去看三郎。
他目重新落在綿綿的腦袋瓜兒上,看著妹妹大口地吸溜著豆腐,腮邊的嘟嘟一鼓一鼓的,二郎的心里頓時明了很多。
可轉念一想幾個月后,他又忍不住垂下眸子傷了。
如今,國子監的學文書已下,待到秋天,他就要到京城讀書了。
到時候若是再想跟三郎拌,怕是也難了,更別想能像現在這般,陪著妹妹還有家人一塊用飯了。
周二郎心里的失落淡淡彌漫。
他沒再說啥,默默幫綿綿剝好了的那只蛋,又把蛋白和蛋黃分開,最后把綿綿嫌棄的蛋黃、以及自己碗里的倆蝦仁,都夾到了三郎碗里。
“吃吧,飯桶!”
三郎了眼睛,確定二郎沒有夾錯后,“寵若驚”地兩口就給吞下。
“咋啦,難不你又改主意,以后還想跟我一個被窩?”
二郎翻了個白眼:“你,做夢。”
這時,快吃飽了的孫萍花開口道:“對了娘,要不以后就讓四郎跟我一個被窩睡吧,正好他帶來的被子還能拿回去讓三郎用,也不用再讓二郎三郎一塊了。”
周老太一聽也好,也省得二郎再睡不踏實,還影響他白天看書。
“行,就這麼辦吧。”
這話一出,正在大口干飯的四郎可是吃驚極了了,他小手握著油餅,上面的半塊腐都給嚇掉了。
啥?
難不,今晚他還繼續在東廂房睡?
看著爹娘也都樂呵呵的,四郎瞪大了圓溜的眸子,知道自己怕是要長住二嬸那了,絕地咽了口餅渣。
倒也不是二嬸嬸不好。
只是他想挨著綿綿睡。
再就是……二嬸嬸上的味兒,沒娘和四嬸兒的好聞啊。
“,我不想再……”四郎舉著小手,本想弱弱地反駁一下。
結果周老太只瞥了一眼,就給他手里的油餅子拿走了:“不想再吃了是吧?吃不下沒事兒,留著一會兒你爹吃,四郎你再吃點蝦仁豆腐。”
說罷,周老太就把餅往老三碗里一放,又繼續跟兒媳們說起了彈棉花的事兒。
“,不是!”
“,四郎昨晚都沒睡好,能不能……,?你聽我說話了嗎?”
“娘,你跟說說能不能……”
周四郎鼓起勇氣,開口喚了好幾次,可惜聲音都被大人們說話給蓋住了,就沒人再注意到他。
他憋紅了小臉兒,最后還是不行,只能用指頭揪揪三郎的袖子,著三郎耳邊小聲念叨。
“好三哥,你幫四郎跟他們說說好不好,二嬸晚上睡覺打呼磨牙,哼哼哼的,四郎聽著害怕,所以不想再……”
話未說完,周三郎就撂下筷子,撲通一下站起來,嚇了大家一跳。
“,四郎說二嬸晚上打呼,嚇著他了,讓我幫他跟你說!”
飯桌上,大人們這下可算安靜下來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
周老太也不再說什麼彈棉花了。
孫萍花困勁兒更是一掃而空,懵懵地睜著眼睛。
周老太盯了會兒三郎,又盯了會兒四郎,以為他倆故意搗。
“看你倆是皮了吧,竟還笑話起你們二嬸來,吃完飯都跟一塊喂豬去,看給你倆閑的!”
這一上午,周老太把剁食、弄鴨草,還有喂豬的活兒,統統給了這倆小子。
三郎和四郎忙叨得渾臟兮兮。
鞋底還踩了幾腳糞。
趁著三郎去拿水沖洗時,小四郎看著豬圈的豬搶食,忍不住又想起昨夜孫萍花的如雷鼾聲。
他仰脖兒了天,學著爹的模樣,嘆了口氣。
唉,到底咋樣,才能不用住東廂房呢?
“就賴你三哥,剛才你咋不聽我說完,跟說二嬸打呼,咋不說我不想住屋呢?”四郎委屈地角。
周三郎甩了甩手上的水,扎心道:“說了也沒用,反正又不聽你的。”
四郎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是,腦袋不由耷拉了下來。
看弟弟這般不愿,三郎想了想,心里頭忽然蹦出了一個猜想。
他看后院沒人,于是小聲道:“四郎,我猜他們應當是想把你過繼到二叔二嬸房里,之前我就聽過說什麼過繼的話,他們又非讓你住東廂房,要我看肯定是這樣!”
“過繼?那是啥意思?”四郎驚恐地睜大眼睛:“就是讓我死嗎?”
三郎:“……”
“不是!你說那個是過世!”他比劃著解釋:“過繼就是讓你給別人當兒子,以后就不能再咱爹娘了,只能二叔二嬸為爹娘。”
聽了這話,可把小四郎可嚇唬得不輕,眼前立馬就起了霧蒙蒙的水汽。
“爹娘為啥不要四郎了,是四郎不好嗎。”四郎一屁敦跌坐在地上。
兩只小手胡抹著眼睛。
周三郎見狀,連忙拍著脯安:“放心吧,三哥不會讓你給二叔二嬸當孩子的,這事兒肯定有法子應對,你就等著看好了!”
……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周四郎一直都提心吊膽的,以為爹娘不想要他了。
因此,他夜里也睡不踏實,白天常在學堂上打瞌睡。
韓夫子被惹得幾次三番了氣,嚷嚷著要把他趕出學堂。
不過最后都被綿綿給懟回去了。
終究這還是周家的學堂,雖說夫子為尊,可若不肯教周家孩子,那還要他個夫子在此有什麼用。
花錢給自家買氣嗎。
晌午散學后,綿綿跟孩們手扯著手,一塊在后院用飯。
四郎就悶頭跑進小廚房里,空的小肚兒,想找點兒什麼先墊吧一下。
宋念喜正在炸丸子,見他進來就給他里塞了一個。
“你先嘗嘗看,娘都炸好一鍋給綿綿們送去了,等這鍋炸好了,咱家也開飯。”
四郎從后著親娘,心里頭忍不住開心揪一團。
他里蔫蔫嚼著丸子:“知道了……三、三嬸兒……”
宋念喜手上一頓,以為自個兒聽岔了:“你娘什麼?”
四郎小一癟,未等宋念喜再問,他就哇地哭著跑開了,眼淚立馬就了襟。
對著親娘三嬸,咋心里咋別扭。
可一想到自己遲早得有這麼一天,四郎就更別扭了,他哇哇哭得厲害,一頭鉆到后院,正想喂會鴨子緩解下。
誰知卻撞見周老三和周老四在劈柴。
老三不由詫異,摟著他道:“咋了四郎,可是韓夫子又訓你了?”
四郎抬頭一看是爹。
心頭更是一陣郁郁。
“三、三叔……嗚嗚嗚,夫子沒罵四郎,明明是你們不要四郎了。”
周老三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只覺這里有事兒,放下了斧頭,就去找宋念喜說了。
兩口子嘀咕了一番,雖還不清楚,可倆人都猜到許是跟四郎去東廂房睡有關系。
宋念喜想到兒子哭得那麼傷心,自是心疼極了:“這事兒弄的,誰知他不愿意去跟二嫂住,要是現在讓他回正房,我也不知咋跟二嫂開口。”
“可給四郎憋壞了咋辦,咱也不能不管孩子啊。”周老三也為難道。
最后宋念喜猶豫了一番:“要不姑且讓四郎再待些日子吧,等二郎將來去了京城讀書,就說怕三郎自己睡著孤單,再給四郎接回正房,如何?”
周老三聽了覺得正好:“行,這個由頭說的通,二嫂聽了定是不會誤會什麼,要我看就這麼辦吧。”
說完,他趁小廚房沒人,朝著媳婦兒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還是我媳婦兒聰明。”
“得了吧你,沒個正形兒!”
這當爹娘的商量得正好,卻不知另一邊,孩子們已經打算自己“出手”了。
這兩天,三郎分別把這事兒告訴了綿綿、大郎還有二郎。
弄得幾個孩子都誤會了,還真以為四郎要被過繼給老二兩口子。
對此,最不驚訝的就屬周二郎了。
一個家里,若有兄弟不能生育,那過個子嗣去,實屬常事兒。
老二不能生育的事兒全家都知道,二郎便早就猜到定是要過繼一個過去的,而大郎是頭一個還孩子,又在外頭苦了這麼久,娘自然是不能肯。
自己雖是二兒子,但因念書最有出息,估計也不會輕易選自己。
余下的三郎和四郎里,最小的四郎懂的最,定是最有可能被挑中的了。
過繼之事可大可小,只是二郎厭惡老二,所以很不愿看到弟弟以后老二為爹。
而綿綿知道后則是最為驚訝的。
畢竟他們五個本就是親兄妹,哪里有分出一個的道理。
況且,自己可是縣主呢,將來四郎若只能頂著縣主堂哥的名義,卻不是親哥,那也怪吃虧的。
尤其是二叔還不靠譜,誰知以后會不會再坑人,綿綿咋想都放心不下。
于是這兩天,孩子們就總在小暖閣嘀咕,他們“商議”了許久,最后決定一致出手,阻止四郎過繼到東廂房!
當天夜里,在綿綿的指揮下,三郎就給四郎灌了三大碗糖兌茶水。
喝得四郎肚子溜圓。
“四鍋,剛才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綿綿小大人似的問道。
四郎捂著快要憋不住的肚子,一個勁兒點頭。
“嗯嗯記住了!燈一熄,就推二嬸,讓給我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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