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琰那里離開后,喬燃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姜芷萊租住的城中村。
喬燃到了地方,卻發現姜芷萊租住的房子已經換了別人,就給打電話。
姜芷萊怕找不到,就讓在原地等待,過來接喬燃。
當姜芷萊帶喬燃推開院子的門,看著面前破舊卻被收拾的很干凈平房,喬燃很是震驚。
“芷萊,你怎麼搬到這里住了?”
三間房子,上面長滿了青苔,還有一間房子一角破了一個大,房子很破,但院子里被劃分了幾個菜地,里面種了一些翠綠的青菜。
在每個格子菜地邊上種了一些花兒,使菜地看著不那麼單調,有一種田園花園的淡然。
“以前的房租有點貴,住在三樓叔叔上下樓不方便,這里是一樓,還可以種點菜吃,平平和樂樂也可以在院子玩,比那邊舒服點!”
其實他們是被房東趕出來了。
在城中村又找了好多家房子,沒有一家愿意租給們。
這個房子是個廢棄的房子,里堆滿了雜,姜芷萊見實在沒有地方住,就把這里清理了一下住進去。
住了幾天也沒有人趕他們,又把院子里的雜清理出去,整理了好幾天,才有現在能見人的樣子。
姜芷萊知道那些人不給租房子,肯定是錢智杰在暗中搞得鬼,想讓求他,屈服順從他。
但不想給喬燃添麻煩,就故意說租金貴不方便。
“芷萊,辛苦你了,其實你不用把生活過得這麼清貧的,以你的才華,如果你愿意到我公司去上班,住宿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姜家出事,姜芷萊從被人人羨慕的權貴之,一夜之間變家破人亡的落魄千金。
喬燃知道姜芷萊在家庭變故后的日子不好過,在姜芷萊帶孩子找房子時,喬燃就提出讓姜芷萊到公司上班的事。
但姜芷萊不愿意,說等一切事穩定下來,孩子開學上學了再作工作的打算。
喬燃知道姜芷萊是一個自尊心強的人,也就沒有刻意幫助。
而且喬燃也想看看,在落差極大的環境下,姜芷萊是不是還能保持一顆云淡風輕的從容之心。
事實和想的一樣,即便日子窘迫不堪,姜芷萊依舊認真對待生活,不敷衍,不尋求幫助,努力扛。
那些花兒和菜地就是最好的證明。
并沒有因為住的環境破壞不堪,就放棄改變眼前的生活。
“再過十幾天就開學了,等把平平樂樂送到學校,我就去找工作,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再麻煩你!”
其實姜芷萊已經找工作了,投了很多簡歷石沉大海就算了,就連去應聘不需要門檻的服務員工作,也被人拒之門外。
知道姜家破壞,暗中想要對付打們的人很多,所以沒有把話說死。
畢竟,還有一個老人,兩個年的孩子需要養活。
不能把自尊心看得太重。
“我們才不要去那個又破又舊的破學校讀書,我們要讀以前的貴族學校!”
隨著一個清脆不悅的男孩聲音響起,一個石頭朝姜芷萊頭上砸去。
喬燃見狀,連忙手接住像蘋果一樣大的石頭,目不悅的看向站在不遠的平平,聲音嚴肅地喝斥:“你為什麼要拿石頭砸人,你知不知道這麼大的石頭砸在頭上會砸死人的?你要不要也嘗嘗?”
說著喬燃假裝手拿石頭砸向平平,這時,一個滿臉著急,材纖細的跑出來,把平平護在后。
“阿姨,請你不要砸我弟弟,我會好好勸他,讓他不要再傷害三姨的!”
孩一個五清秀,眉目如畫,眼睛和姜永竹的眼睛有幾分相似。
雖然是第一次見,韓默卻也認出是姜永竹12歲的兒樂樂,樂樂生得很高,不過12歲已經一米六了,如果不是那張臉很稚,讓人以為是個年人了。
“想讓我不傷害,除非我死或者死,只要活一天,我就會想辦法弄死,害死了我媽媽,爺爺和太爺爺,我就是要弄死。
要不是因為,我們怎麼會過的這麼慘,沒有好吃的不說,每天還有蟑螂往我臉上爬,我恨不得把千刀萬剮!”平平目充滿恨意地看著姜芷萊。
樂樂滿眼含淚地難過說:“平平,我和你說過很多次,媽媽他們是犯了錯,才到懲罰的,和三姨沒有關系,你不要再襲傷害三姨了。
三姨是我們最后的依靠,如果你把三姨砸死了,我們就會變無家可歸的孤兒了,到時你連有蟑螂的屋子都沒得睡,更別說穿暖吃飽飯了,姐姐求求你,不要再做三姨的事了。”
從調查資料上來看,姐樂樂是一個聰明善良的人,即便從小被姜冰秋訓練,也像姜芷萊一樣,保持著善良,在學校表現很好。
而平平則是被姜冰秋養歪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在學校做一些欺凌同學的事。
不是把別人推下水,就是把同學鎖在廁所,有時還把同學牙齒打掉,學校同學看到他都繞道走,是學校妥妥的小惡霸。
雖然年紀小小,卻也知道柿子要挑的。
被他欺負的都是一些勢力比姜家小的人,事鬧到老師那里,對方家長一看到姜冰秋,姜冰秋說幾句道歉的話,對方家長也就不追究了。
久而久之,平平的惡就培養了起來。
喬燃瞇著眼睛打量著平平,他現在人還小,不知道還有沒有板正搶救的機會?
“我才不給道歉,我把打死了,我就去管所,那里條件比這里好多了,不用擔心沒吃的,沒有蟑螂爬臉,也不會老鼠咬腳趾頭。
等我出來剛好十八歲,到時候我就可以參加工作,自己養活自己了。”平平目沉地看著姜芷萊。
這些話,平平不是第一次說,但每一次聽到,姜芷萊的心都像刀割一樣的生疼。
只有叔叔,和姑姑留下的這兩個親人了,可是姑姑的兒子卻視為殺人兇手,一心只想要殺了。
一個年紀七歲的孩子天天揚言要殺了,說不傷心,不難過,那是假的。
喬燃看著平平那冷的目,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一個七歲的孩子,居然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還把自己殺人的后路都想好了。
之前還想著要不要搶救一下這孩子,現在看來,這孩子不能曲線救國的搶救,必須要讓他嘗試一下社會的毒打。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喬燃目冷若冰霜地看著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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