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意識到社會險惡,哭著往家走時,遇到一個善良的老太太,說要給他買吃的,開車送他回去。
他全是傷,又痛又,就覺得那個老太太像天使,結果他喝了那個老太太的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就發現自己像狗一樣,被關在一個又臭又臟的籠子里。
屋子里還關有幾個孩子,加上他一共六個人。
那些人說要挖他們的賣錢,一天拉出去一個。
看著越來越的同伴,他嚇得渾瑟瑟發抖。
就在今天,那些人說要挖他的心,他嚇得當場尿子。
沒拉大號,是因為他實在拉不出來了。
被關的五天,每天只給他們吃一個饅頭,保證人不死。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掉時,房門被人踹開,幾個警察沖了進來,把他和另一個同伴解救出來。
“你姐姐他們已經在我的勸說下,在你離家出走的那天,就坐飛機搬到國外生活了,他們把你給我了,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了,直到你改掉上所有的臭病,不再想著殺你三姨為止!”喬燃笑容危險地說。
聽到喬燃的話,平平臉猛得蒼白:“不可能,姐姐和八爺爺他們不可能拋下我不管的。”說著拖著沉重的腳步沖到門口。
推開門,看到空無一的房子,平平一下像灘泥一般癱在地上。
“姐姐,八爺爺,你們怎麼可以拋下我走了,你們回來,你們快回來!”平平傷心絕的大哭起來。
他以為這次回來,他再也不用面對那些可怕的日子,可是迎來的,卻是空無一人,冷冰冰的家。
這一刻,他覺得眼前又破又舊的家,是那麼的親切。
只要他的家人回來,他愿意住在這里一輩子,再也不怕有蟑螂了。
“跟我走吧,你放心,他們所托,我不會打你的,我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也可以讓你上貴族小學!”喬燃說著手拉平平。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在這里生活!”平平一下打掉喬燃的手,聲音哽咽地說。
“這里有蟑螂老鼠,又破又舊,住在這里對不好,跟我走了!”喬燃說著去拉平平的胳膊。
這一次平平沒有推開喬燃的手,眼看自己就要被拉走了,平平連忙用手死死抓住門:“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一個人可以在這里生活的,我要等他們回來接我!”
“可是他們把你托給我了,我不接你帶回家,怎麼和他們代?”
“你給三姨打電話,我要和道歉,我會告訴,我不跟你走,我自愿留在這里一個人生活,等什麼時候愿意接我,我就什麼時候跟走。
我跟他們才是一家人,除了他們,誰我,我也不走!”平平目堅定地說。
看著平平眼中的堅定和語氣的轉變,喬燃知道平平這幾天是真的被他們嚇到,知道社會的險惡了。
雖然讓人模擬的流浪生活有些過于悲慘了,但這才足夠讓一個人刻骨銘心。
失去后才知道一家人能在一起,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可是你一個人不會燒飯,不會掙錢,你怎麼生活?”喬燃語氣也下來。
“我看到這里鍋,米都在,菜地里種了很多菜,夠我吃一段時間的,我還可以到外面撿瓶子紙板賣,我可以獨立生活的,我就在這里等他們,讓他們看到我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生活?”
“我確定!”
“那你做一頓飯給我看看,如果你能做好,我就不強迫你跟我走!”
姜冰秋讓人教了平平很多技能,但唯獨沒有教他做飯自理的技能,平平走到廚房,看著電飯鍋,煤氣灶什麼的,有些無從下手。
但他還是嘗試著做,他把米放好水放到電飯鍋里蓋上,就去菜地里拔青菜,然后來到水井前想打水洗菜。
只是他扔下去幾次,還沒有打上來一滴水,但他沒有放棄,累得服,他終于把菜洗好了。
說是洗好,但上面還是臟兮兮的,但對他來說,他覺得洗干凈了。
接著又到廚房炒菜,站在灶臺前,卻怎麼也打不開火,還是問了喬燃方法,才把煤氣灶點著火。
灶臺有點高,他就拿幾塊磚墊著,把菜倒進去的時候,油濺了他一臉,疼得他連忙往后跑,連帶著鍋都打掉地上,菜撒了一地。
“還是跟我走吧,你本就不會做飯!”喬燃淡淡地說。
“不要,這里菜撿起來洗一下還能炒,比在垃圾桶里撿的干凈多了!”
平平把地上的菜撿起來,沖掉上面的泥,繼續回來炒。
一頓打仗般的作,一碗黑乎乎的菜炒好了。
他以為可以吃飯了,開心的打開電飯鍋,卻發現水還是涼的,米本就沒。
“現在知道你不會煮飯了吧?用電飯鍋不是你把米放進子,蓋子蓋上,它就會煮飯的,你還要按開始鍵,等上20多分鐘,米飯才會!”
平平把開始鍵按下,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喬燃:“現在我會煮飯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喬燃:“……”
這熊孩子不用充滿戾氣的目看,換一種清澈純凈的眼神看,怎麼反而讓有種要送安心上路的覺呢?
“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讓你自己在這里生活了啊,等他們在國外一切安頓好,再來接你!”喬燃說完走出小院。
看到喬燃的影消失,看著面前空落落的院子,平平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他不想一個人住,他想和姐姐,想和八爺爺,想和三姨一起住。
可是他們被他傷了心,他們到國外了。
所以他哪也不去,就住在這里等他們,等他們愿意原諒他,愿意接他一起生活的那天。
正在平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道溫地聲音響起。
“平平!”
平平回頭,看到門口的人,一雙淚眼里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
“姐姐,三姨,你們沒有去國外?”平平站起來,高興的跑過去,抱住樂樂。
這一刻,他那顆害怕的心,終于不再擔心了,終于找到停靠的港灣了。
這一刻,他再也繃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就像一個正常七歲孩子那樣,肆意的大哭。
“平平,別哭了,姐姐知道這些天你苦了,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姐姐會永遠保護你。”樂樂輕弟弟的后背,溫地安。
平平哭了一會,抬起頭看向姜芷萊:“三姨,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前不該那樣對你,我以后一定乖乖聽話,絕不再欺負你,也不惹你生氣了。”
“那你還嫌這里住的不好,有蟑螂有老鼠,學校又破又舊嗎?”姜芷萊溫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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