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1章

宋軒抬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歲數不小了，臉上有獨屬于經歷過許多的滄桑，多年的醫生生涯讓他蒙上了一層儒雅的假面，但仔細打量，他眼中閃爍著毒蛇一樣冷的。

嚴婁坐在宋軒前，笑瞇瞇地看著他，臉上還帶有那種醫生對患者的循循善，仿佛他真的只是個平易近人的心理醫師而不是將宋軒綁架過來的罪魁禍首。

宋軒張了張口，他眼神漠然：“以你的手段和資源，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黑客，據我所知，國外還有幾個頂尖的高手，為什麼非我不可？”

他是很厲害不錯，可他再厲害也只是個未年的孩子。宋軒清楚地知道黑客這一行是靠天賦吃飯的，他自認為自己的天賦無人能出其右，但是嚴婁需要的不只是天賦高的黑客。他這種人應該對那種綜合能力強隨時能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甚至在必要時刻犧牲自己，保全嚴婁這張幕后鬼牌的下屬興趣。

而這些，宋軒自認為自己做不到，也不愿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嚴婁將子向后仰了仰，拉開了和宋軒的距離，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許，似乎是覺得宋軒的問題很有趣。

“為什麼這麼問，你對你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晰的認知嗎，小朋友？”

宋軒被他的稱呼給惡到，表難看地向后撤了撤，別過臉不愿和他正對面。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嚴醫生。”

嚴婁“哈哈”笑了兩聲，他快活地拍了兩下手，從椅子上起，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宋軒，眼中滿是那種凌厲的。

“很聰明，宋軒。太聰明了。”

“你是個天才，知道嗎，你才不到十五歲。而我呢，最喜歡的，就是天才。尤其是在我手中長出來的。”他出一只雪茄，一旁立刻有人上前為他剪好。

嚴婁劃亮一支火柴，“哧”的一聲，小小的火在他眼中搖曳。

“我見過太多的天才了。很可惜，最后他們都被世俗判定為瘋子，所以他們來到了我這里。你知道嗎，和這群被認為是瘋子的天才們流，真的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點燃雪茄，呼出一口煙氣，面容在裊裊灰霧中模糊不清。

“其實呢，我小時候，也是被稱為天才的。父母稱贊我的天分，親戚慨我的優秀，老師偏我的績。”

“但當我提出一些問題的時候，父母會用異樣的眼看我，而其他人，我聽到過，他們說我不正常。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我只是憑借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合理地提出了我自己的而已。”

嚴婁笑了一聲，抬眼看向對面忍不了煙氣而起來的宋軒。

“這就不了了啊，小朋友。不學會煙的話，可是會被正常的年人的社會給排斥的哦。”

宋軒厭惡地別過頭，“我有不吸煙的權利，我父母告訴我，每個人都有拒絕的權利。”

嚴婁將香煙夾在指尖，眼神很虛地向窗外。

“是嗎，那你遇見了一對不錯的父母。可惜，你現在落在我手里了，小天才。”

“那麼我們就看看，在我手中按照我的方式培養出來的天才，會不會被社會認可呢？或者不被認可的話，我們也可以試著一起，改變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