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絮也不惱,反而輕笑道,“你下一句話會不會說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太夫人,稱你一聲‘祖母’那是我的客氣,如果你非要胡攪蠻纏鬧得不可開,那也別怪我不把你放在眼中。比起你來,我至還知道要維護柳家面,可你為柳家長輩,既不識大,又不知輕重,若今日此事鬧大鬧開,估計我爹醒過來也會被活生生氣死過去!你要不在乎柳家,盡管鬧、可勁兒的鬧、不夠我還可以幫你添把火!”
“你!”太夫人被說得老臉烏青,難堪的說不出話來。
可柳輕絮一臉輕蔑,當真是沒把放在眼中,轉就對余代平說道,“事關我爹的生死,你盡管拿出威嚴來,不然皇上追責起來,我們這里誰都擔不起后果。”
說完,轉揚長而去。
魏氏氣到直氣,手里的柺杖都有些拿不穩,好在邊的丫鬟及時把攙扶著,不然早就被氣倒地了。
余代平目送著柳輕絮離去的背影,眼中帶著一敬畏。
直到柳輕絮走遠后,他才冷肅著臉重新面對魏氏,“太夫人,您應該分得清輕重,我就不再重復此事的后果了。如果您還要阻攔我們辦事,那我只能將此事奏明圣上,請圣上發落!”
魏氏還敢鬧嗎?
自然是不敢的!
雖然依舊不信小孫會對親爹下毒,可此事還未查明清楚之前就冒然傳開,即便事后查明小孫是清白的,柳家也會為街頭巷尾的笑柄。
與小孫的清白比起來,當然是柳家的面更為重要!
“哼!”也不吵著要見小孫了,但始終不甘心,惡狠狠的瞪著余代平威脅,“此事終究會有個結果,老且等著!如果查出有人誣陷我茵兒,老就是死也要與他計較到底!”
看著在丫鬟攙扶下怒氣沖沖的離開,余代平搖頭,嘆息。
柳景武中毒之事很快便在朝堂上傳開。
得知瑧王都沒能將柳景武救醒,燕辰豪當著文武百面派了幾位醫湛的醫前往鎮國將軍府協助,并欽點右相沈宗明徹查柳景武中毒一事。
百嘩然,完全沒想到有人膽敢對這位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下手。
退朝后。
兵部侍郎私下求見燕辰豪。
“聞卿,有何要事不在朝會上奏明,卻要私下見朕?”燕辰豪似是不解的問道。
“皇上,柳將軍中毒一事實屬突然,臣先前未想到此事所帶來的后果,退朝之后倍不安,這才急著向您稟明。”
“聞卿有何不安?但說無妨。”
“皇上,柳將軍乃先皇欽點的肱之臣,其南征北戰,為護我玉燕國疆土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功勛無人可及,不止臣萬服敬仰,百姓也敬之戴。可正因如此,柳將軍此番遇害,皇上更應慎之。柳將軍手持兵符,如今連瑧王殿下都無法將其救醒,若此消息傳開,只怕會引起他國進犯之野心。而柳將軍一時難以蘇醒,其麾下部將難以調,兵力等同于虛設。臣知道,如此猜測有失妥當,可臣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皇上不可不防。”聞安柏躬著,鄭重無比的進諫。
燕辰豪點著頭,“聞卿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柳卿乃先皇親封的鎮國將軍,其威風在外,令他國聞風喪膽,若他有個三長兩短,畢將引起我玉燕國社稷不安。只是兵符乃先皇親賜于他,朕若此時要他出兵符,難免落下趁火打劫之嫌,此乃非明君所為。”
看著他面為難之,聞安柏提議道,“皇上,嗔以為,可以讓柳將軍暫時出兵符,由他人代為執掌,如此既能穩定軍心,也不懼他國侵犯之心。”
燕辰豪眉梢微微挑起,“那聞卿覺得,由誰代掌兵符合適?”
聞安柏道,“太子乃儲君人選,柳將軍之又是太子側妃,若是讓太子代為執掌兵符,再合適不過。”
“嗯。”燕辰豪又點了點頭。
就在聞安柏以為他會同意之際,只聽燕辰豪突然擰著眉,又一臉為難的道,“聞卿的憂慮也是朕的憂慮,只是據瑧王呈報,柳卿昏迷不醒,無人知曉其兵符放于何,若無柳卿點頭,朕也不能強行搜查兵符下落。若傳出去,不知的百姓恐怕還以為朕要割義滅忠呢。”末了,他憂愁的嘆道,“這可真朕難辦啊!不妨再多等些時日吧,若確定柳卿短時日無法蘇醒,朕再召集群臣商討聞卿的提議。”
聞安柏怔了怔。
但很快他又垂首附和道,“皇上思慮謹慎,臣也覺得應該多給柳將軍一些時日。”
燕辰豪突然抬手了太,“柳將軍這一出事,真讓人頭疼。若聞卿無別的事,便退下吧,朕想回寢宮休息。”
見狀,聞安柏也不再留,“臣告退。”
等他一走。
燕辰豪頭疼的神一抹,沉著臉朝側道,“高淳,把聞安柏的話如實告訴瑧王!”
“是。”高淳躬領命。
……
不朝臣退朝后都去了鎮國將軍府,探柳景武的況。
不過全都被拒之門外。
高淳有皇命在,唯有他進了將軍府大門。
對于大門外的況,柳輕絮和燕巳淵一清二楚,不過夫妻倆充耳不聞,在房間里該吃吃該喝喝。
聽完高淳的傳話后,夫妻倆換眼神,默契的笑了笑。
顯然,失竊的兵符沒有落到太子手中。
當天晚上。
夫妻倆正準備休息,余代平親自來稟報。
“王爺、王妃,大湘楚皇與皇后娘娘來了。”
“如此晚了,他們來做何?”柳輕絮假裝不解的問道。
“將軍府出事,他們聽說王妃和長公主在此,很是不放心。”
“唉!有何不放心的?我從小就在將軍府長大,這里也是我的家,瞧他們張的,也不怕別人笑話。”柳輕絮面上嗔道。
心里卻是異常得意。
等的就是他們不請自來……
失竊的兵符要找,打假也要同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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