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巳淵也沒賣關子,隨即向道來,“此劍與鏡都是父皇給我的,但父皇并未提過它們從何而來。而我,一直都以為它們是燕家先祖流傳下來的寶。”
柳輕絮疑的問道,“那鏡不是與寶藏有關嗎?不是燕家的古寶,怎麼又和燕家的寶藏扯上關系了?”
燕巳淵突然笑了。
“誰說燕家的寶藏與鏡有關?那都是某些人自以為的!”
“……”
“燕家的確有一寶藏,我只負責看守而已。當年父皇將鏡與此劍給我,是因為我年,鏡作玩,寶劍用以防,我嫌鏡子是人用的,故而將其埋在……”燕巳淵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只是這兩件東西讓人稀罕,被誤以為是父皇傳了寶藏給我。”
“呵呵!”柳輕絮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想燕容熙和燕容泰兩兄弟都在打聽鏡的下落,就覺得好笑。早知道是這麼回事,給他們不就得了!
“絮兒。”燕巳淵突然低了聲音,神再一次變得凝重起來。
“嗯?”
“你說,會不會還有像你一樣的人來到了這里?”
“這……”柳輕絮直接被問住了。
水果刀是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鏡和水果刀是一起的話,那肯定都是二十一世紀來的。
現在想想,也對的。
時下的工業技,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鏡面?那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這麼一推算,那說不定還有人從二十一世紀來到了這里!
或許對方跟幾個月之前的想法一樣,想找到鏡子再回二十一世紀!
“阿巳,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見見燕容泰。”
“見他?”提到燕容泰,燕巳淵直接繃起了俊臉。
“無論如何,我們要問出他后那人的下落!”覺得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雖說這些僅僅是他們的推算,但許多事看似無關聯,可又關聯甚,老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至于水果刀為何會有辟邪的功效,覺得問題不大,相信總有一天會解開這個謎題的……
燕容泰在藥王那里,聽說他們要人,當天夜里,藥王把人直接扔進了他們房里。
幾日未見而已,燕容泰形削瘦,讓他們夫妻差點沒認出來。
“你們到底想怎樣?真要那麼恨我,就給我個痛快!”一見面,燕容泰就猙獰的開口,滿臉滿眼都是恨意。
第167章
“燕容泰,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一直都是你在背后使壞,我們可從來沒把你怎樣過。”柳輕絮端坐在墊上冷冷看著。
“我使壞?那還不是你們的!”燕容泰嘶吼著朝燕巳淵指去,“我們一同長大,你明知道我心悅柳家嫡,可你卻不顧叔侄分,橫刀奪,將占為己有!從小到大,燕容熙有他母后疼,你有皇祖母疼,我有過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與你們爭,可是為何你們擁有那麼多卻還不知足,連我唯一喜歡的人也要搶走!”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著,雙目充滿了,臉上脖子上青筋一道道浮現,如同發狂的野,猙獰得嚇人。
然而,燕巳淵卻是面無表的看著他,幽深的眸中波瀾不驚,仿佛在他眼中燕容泰不是在咆哮發泄,而是他在欣賞燕容泰的丑惡模樣。
若是換平日,柳輕絮早已不甘示弱與他懟上了,可此刻也平靜得出氣,連冷嘲熱諷都沒有。
倒不是被燕容泰丑惡的模樣嚇到了,而是燕容泰在心中已然了一個偏執狂的瘋子,跟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吵架有什麼意思?
再加上,該說的不該說的早已對他說明,不論是原還是,們面對燕容泰的慕之從來就沒有回應過,既不曾有過回應,自然就談不上背叛和辜負。
總不能別人一喜歡,就要為對方的為癡狂負責吧?
而他們的安靜和冷漠,對燕容泰來說,就好比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除了發泄外,并不能將他們怎樣。
反而將自己變得更加頹然無力、更加狼狽不堪。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他逐漸安靜下來,燕巳淵才啟開薄,冷聲問道,“燕容泰,是誰在背后幫你?”
燕容泰垂著頭,仿佛什麼也沒聽到。
對此,燕巳淵也不惱,只是將余輝喚了進來。
“送他去見皇上。”
“是。”
余輝領命,即向燕容泰走去。
燕容泰猛地抬起頭,眸戾的瞪著燕巳淵,“你以為把我送去父皇那,我就會招出一切?”
燕巳淵角勾起一涼薄的笑,“本王給過你數次機會,是你不懂珍惜。既如此,那便讓你父皇發落吧。至于在背后與你勾結的那些人,我們自會想辦法對付,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話音一落,燕容泰臉比死灰還難看,“是不是我代出一切,你們就會放了我?”
在他們手中,他尚且有一活路,背后那人也會想方設法救他,但如果他落到父皇手中……
燕巳淵角勾勒著,薄笑不語。
燕容泰咬著牙手,“先把解藥給我!”
柳輕絮忍不住嗤笑,“二王爺,你有何資格與我們談條件?現在我們給你機會將功贖罪,你若有悔改之心,就坦白點,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若你冥頑不靈,等待你的后果也不需要我們多說。假冒大湘帝后,別說我們保不了你,就是你父皇也不可能為了你讓兩國惡。何況你勾結江湖邪派為非作歹,謀害自家人,危及燕家江山社稷。不論哪一件事都是死罪,為皇子的你,應該都明白的!”
隨著的聲音,燕容泰上暴戾鷙的氣息漸漸退去。
燕巳淵和柳輕絮相視一眼后,也沒催促他,就端坐著安靜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低沉沙啞的嗓音才從燕容泰間溢出,“我不知道他的底細,我只是與他做了一場易。他要我幫他得到鏡,我的目的……”他抬起頭,眸傷般的著柳輕絮,“是你。”
燕巳淵忽然抓起桌上的茶壺朝他砸了過去!
“唔!”燕容泰捂著口,一臉痛的瞪向他。
柳輕絮扭頭看著旁的男人,他出其不意的作還真是嚇了一跳!
看著他鐵青的臉,幽深的眸底翻涌著殺氣,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點!
燕容熙和燕容泰對的心思,他從頭到尾都清楚,但礙于面子,以及他們叔侄的關系,他從未把緒發泄在明面上。
可燕容泰卻怎麼都不收斂,各種對不死心,暗中使手段也就罷了,還非要欠宣示出來……
這不僅僅是道德層面的問題,更是一個男人尊嚴的問題!
“燕容泰,本王能容忍你,那是因為本王知道本王的人自始至終都屬于本王,不與你計較,那是因為本王不想世人對有所誤會,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拿你如何嗎?”燕巳淵咬著牙冷冽的溢道,突然將一塊金牌‘啪’地拍在桌上。
燕容泰雙眸大睜,瞳孔震驚的突出,“赦殺令……”
燕巳淵一瞬不瞬盯著他,眸冷如千年寒潭,間溢出的嗓音更是像冰鑿出來似的,就連柳輕絮都忍不住寒直豎。
“本王只給你最后一刻鐘,若是你所代的一切不能本王滿意,本王便替燕家列祖列宗除去你這佞之嗣!”
燕容泰震驚后,子癱,整個人是徹底的蔫兒了。
柳輕絮瞇著眼把桌上的金牌看了又看。掌大的牌子,上面雕刻著一條完整的九爪龍,再聽他連燕家列祖列宗都搬出來了,不用問也知道這東西的威力。
再看燕容泰的神,眼中流出來的懼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全沒有了再與他們板的底氣……
仿佛認命了般,他萎靡的低下頭,幽幽道來,“我確實不知那人底細,愿意同他合作,僅是看中他的易容。”
“他長何模樣?是男是?多大年紀?平日里都住在何?”
“他擅長易容,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模樣,除了知曉他是個男人外,別的一無所知。”
“你們之間有何暗號?”
“并無。”
“你如今落在我們手中,對他而言,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何他還要救你?”
“不知。”
“他可有同伙?”
“不知。”
此刻的燕巳淵面如鐵,像個嚴厲的審判,燕容泰低垂著頭,有問必答。
柳輕絮安靜的聽著他們對話,也仔細的觀察著燕容泰的反應,在回答燕巳淵拋出的問題時,他緒并無一波,反而有種心如死灰聽天由命的覺。
看態度是讓他們滿意的,可實際上他的回答一點作用都沒有。
講難聽點就是白問了!
朝燕巳淵看去。
燕巳淵也沒出任何不滿,只是淡淡的朝余輝睇了一眼。
“帶他去見皇上。”
“是。”余輝沉聲應道,在此朝燕容泰走去。
燕容泰猛地激起來,又出了先前那副兇惡的模樣,“燕巳淵,你出爾反爾!”
燕巳淵眉頭都沒皺一下,“本王不屑殺你,還是讓你父皇置吧。”
“你卑鄙無恥——唔!”
余輝一記手刀突然劈下,直接把他劈暈了過去,然后往肩上一扛,快速離開了屋子。
待余輝離去后,夫妻倆換眼神,隨即默契的起,也朝門外而去。
……
夜深人靜的街上,馬蹄疾馳。
突然兩名黑人從天而降,泛著白的刀刃凌厲劈下,得騎馬人不得不急勒馬。
余輝想都沒想的飛離馬背,怒視著這兩個來歷不明但滿殺氣的人,“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但兩黑人都沒說話,其中一人手持利刃繼續向他襲來。
另一名黑人踩在馬背上,將橫在馬背上的燕容泰扛上肩,然后就朝遠飛去。
“把人放下!”余輝厲喝著要去追攆。
但面前攻擊他的黑人本不給他機會,招招狠辣兇險,得他連反擊之力都沒有,只能不停的閃退躲避。
那黑人一開始是想殺他,但見不能速戰速決,他也不戰,又一次狠辣出手退余輝后,他沒有再繼續追殺,而是力飛遠,很快便消失在了夜中。
余輝也沒追,而是朝不遠的一棟房頂飛去。
“王爺、王妃,事已經辦妥。”
房頂上,燕巳淵和柳輕絮將先前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燕巳淵淡淡的開口,“讓金奇衛盯了。”
“是。”
柳輕絮沒說話,但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既然對方千方百計的想救人,那便讓他救吧。與其把燕容泰留在邊招人惦記,還不如把他當魚餌放出去。
“絮兒,該回去了。”見還盯著那兩個黑人消失的地方看,恨不得能親自追去一探究竟,燕巳淵握的手,順帶剜了一眼。
“……好。”柳輕絮是想親自去的,可是了自己的肚子,只得打消所有念頭。
夫妻倆回到府里。
原本以為不會那麼快有消息,柳輕絮都打算睡一覺先,結果剛準確睡覺,就有一名金奇衛回來。
“啟稟王妃,那兩人帶著二王爺出城了。”
“出城?”燕巳淵眉眼瞬沉,接著冷聲下令,“繼續盯著,務必要找到他們的巢之所!”
“是。”
等金奇衛一走,柳輕絮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那些人跟燕容泰是合作關系,而燕容泰已經不被我們容忍,對他們而言等于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何那些人還要救他?”
燕巳淵了的頭,“等抓到他們,自會水落石出。”
柳輕絮點了點頭,“也罷,想不明白還是睡覺吧,有了神才好跟那些人斗一斗。”
看著自覺的爬上床,燕巳淵忍不住勾起角。
第二天。
燕巳淵照常去早朝。
柳輕絮在府里耐心等待消息。
為了抓到燕容泰后的人,他們可是讓呂子良備足了兵馬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些人拿下。
所以不是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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