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墨并沒有出言責備,這讓葉寶珠就更敢說了。
張媽難免替葉佳禾到心寒。
沒想到,男人的,真的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麼快,就把葉佳禾拋在腦后了。
轉而跟這個新歡,打罵俏的!
而葉佳禾跟張媽通完話之后,又開始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就連上夜班的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吐槽道:“這麼多東西,程晶怎麼能讓你一個實習生做呢?倒是會清閑,居然能想出遠程遙控的法子,搞得滴水不,也出不了什麼事。就是可憐了你,這都十點多了,還得加班。”
葉佳禾激地對那個老師道:“沒事的,老師,能學到東西就行。”
“跟著,能學到什麼?學著干活了。可這些活,沒有任何技含量,哪怕不是學醫的,天天做這些,也都會了。”
那老師笑了笑,道:“不過靳教授下周就回來了,跟著靳教授,能學到的東西,才多呢!只是靳教授這樣的地位,也不一定愿意帶實習生。”
葉佳禾潛意識里想起了靳南平溫文爾雅的樣子,而且,之前被汪陷害,還是靳南平幫了。
這樣的人,有正義,又有耐心,一定會是一個好領導。
……
別墅里。
陸景墨晚上將自己關在書房辦公,葉寶珠也不敢打擾。
在那巨大的浴缸里,泡了個澡,想著葉佳禾日后上班,肯定要被那個老師狠狠刁難,心里就爽得很。
洗好澡之后,葉寶珠驚訝地發現,陸景墨回到了臥室。
“陸……陸。”
穿著黑吊帶,嗲聲嗲氣地說:“您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陸景墨冷眼看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葉寶珠還以為陸景墨是看上這樣的打扮了,故意向自己暴的領口,十足地說:“如果能伺候陸一次,我這輩子都無憾了。”
陸景墨終于冷沉的開口,“是誰讓你用這個浴室的?”
葉寶珠愣了,臉別提多尷尬了,小聲道:“客房的浴室里沒有浴缸,我……我想泡個澡。”
陸景墨忽然拉過,將甩進了浴室里,指著浴缸道:“用84,給我好好刷干凈!”
葉寶珠簡直被他這話辱得無地自容。
又不臟,又沒什麼病?
為什麼好像是一個病毒一樣?
陸景墨看著時間這麼晚了,葉佳禾還沒回來,心里又急又怒。
因此,心里的火一腦的全都撒在了葉寶珠上。
“看我干什麼?快點刷,我看著你刷!”
他一吼,葉寶珠一個哆嗦,連忙去找刷子和84了。
在陸景墨的要求下,來來回回刷了三遍,最后又拿帶香氛的清潔劑刷了一遍才算完。
葉寶珠累得一汗,咬著道:“陸,這樣……可以了吧?”
陸景墨厲聲代道:“以后除了在這里睡覺,不準主臥任何一樣東西,聽見沒有!”
“我知道了。”
委委屈屈地答應了一聲,心里對葉佳禾的嫉妒和恨幾乎快要將整個人燒滅了。
看著外面黑下來的天,葉寶珠有些奇怪。
葉佳禾怎麼還不回來?
難不,是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恨不得葉佳禾永遠消失。
所以,便試探著問:“陸,您現在要不要休息?您都工作一天了,好辛苦的。”
陸景墨了眼時鐘。
這人不回來,他哪里能睡得著?
最終,還是沒抵得住心里那抹擔心。
陸景墨拿過外套,匆匆出了門。
葉寶珠著他的背影,恨恨地著手指,自言自語的說:“你和葉佳禾,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
葉佳禾終于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完了程晶布置的所有工作,可以回去了。
然而,這時候連最后一班地鐵都沒有了。
葉佳禾有些懊惱,因為車也是陸景墨的,早上才沒有開車來。現在,只能沿著路邊走,期待著能遇到一輛計程車。
只可惜,走了很久,也沒有遇到空地車。
過往的車輛里,全都載著乘客。
葉佳禾攏了攏上的服,在寒風中繼續向前走著。
街上的人和車這個時間已經很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必須堅強,爸爸還等著去救,還有未完的學業和夢想。
只是現在的,還是為自己到悲哀。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別的生都在校園里談著甜的。
而,卻是這麼狼狽,把生活過了這個樣子!
葉佳禾吸了吸發紅的鼻子,一邊走,一邊看著天上的星星。
如果媽媽是其中的一顆,那就保護,不要讓害怕黑暗,害怕未來的路吧。
就在這時,兩名醉漢東倒西歪地迎面而來,手中還拿著快喝的酒瓶。
葉佳禾嚇了一跳,立刻停在原地。
可他們似乎看到了,出放肆的大笑,兩人勾肩搭背地朝走來。
葉佳禾下意識地想跑,可其中一個男人先一步攔在面前。
就這樣,他們一前一后,擋住了葉佳禾的去路。
“小妹妹,這麼晚了,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是啊,小妹妹,這麼晚可不安全了。走,跟哥哥們走,哥哥們好好疼你!”
葉佳禾嚇呆了,尖道:“你們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可惜這個時候太晚了,這條路又很偏,并沒有人聽到。
兩個男人直接拉扯著葉佳禾,道:“走吧,走吧!哥哥們不會欺負你的!”
葉佳禾嚇哭了,力掙扎著。
可一個人,也架不住兩個男人的拉扯。
忽然想到了那個晚上,自己被陌生人侵犯。
如果這次,落在這兩個混混手里,真的被凌辱了,一定不會再選擇活在這個世上。
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一個力量,從后狠狠踹開了其中一個小混混。
接著,另一個也被踹開。
當葉佳禾看清楚的時候,陸景墨已經跟這兩個混混打了起來。
這兩個男人喝醉了酒,攻擊力可想而知。
可陸景墨也不是吃素的。
場面頓時一片混。
葉佳禾擔心極了,立刻掏出手機報了警。
可還沒等到警察過來,陸景墨已經將那兩個混混打得跪在地上求爹爹告了。
陸景墨眼眸猩紅,著約的殺氣。
原本,他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兩個渾蛋的。
可葉佳禾拉住他,糯糯的說:“別打了,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吧!”
陸景墨這才偃旗息鼓,又給了那兩個混混一人一腳,摟著葉佳禾上了自己的車。
葉佳禾依舊驚魂未定,失神兒地靠在椅背上。
眼中含著淚,卻又忍著不想落下來。
陸景墨低吼道:“你是瘋了麼?這麼晚,不知道給家里打電話,讓司機接你?”
他雖然那麼生氣地吼,可卻一點都沒有難過,反而心里是那麼暖。
他說的‘家里’,讓在這樣寒冷的夜,有了一歸屬。
陸景墨想想剛才那兩個男人對拉拉扯扯,再想到如果自己晚來一會兒,這人不知道要遭什麼樣的事,他就惱火得很。
他怒道:“葉佳禾!你啞了?平日里不是牙尖利的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
葉佳禾低著頭,眼淚一滴滴地掉著,默默地說:“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窗外的路燈打進來的線,將的淚映襯得晶瑩剔,格外人心魄。
陸景墨的心也跟著了下來,又氣又心疼。
他緩了緩神,傾過去將擁在懷里,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陸景墨討厭這樣反復無常的自己。
他剛才明明很生氣的,可葉佳禾一哭,他立刻就繳械投降了。
因為,他舍不得掉眼淚,他的心,也會疼。
葉佳禾生怕自己到這樣的溫,就陷進去,迷失了方向。
連忙離開他懷里,在位置上坐好,干眼淚道:“以后我會小心的。”
陸景墨只覺得懷里一空,心也跟著搐了一下。
他臉發沉,啟了車子,專注著前面的路況。
……
別墅。
葉寶珠站在主臥的落地窗前,好奇地張著。
看到庭院里,陸景墨和葉佳禾從車的兩邊下來,頓時,失極了。
沒想到,陸景墨表面把葉佳禾趕到儲間那樣的鬼地方住,可這麼晚了,居然還親自將接回家。
庭院里。
葉佳禾一路上已經清醒了很多,刻意的跟陸景墨拉開距離。
到家之后,也徑直往自己的儲間走去。
可陸景墨卻在這時拉住了的手,道:“葉佳禾,你就這麼恨我?就算住在儲間,都不肯求我,不肯回到我邊?”
葉佳禾回過頭,那笑,比今晚的月還要慘淡。
靜靜地說:“你已經有了汪,又有了葉寶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呢?陸景墨,如果你想折磨我,那我悉聽尊便。你總有,折磨夠的那一天。”
陸景墨的手卻握得更,他深邃的眸子盯著,道:“明天就立冬了,天氣只會越來越冷。只要你求求我,我可以讓你回到主臥,也可以讓葉寶珠立刻離開。”
葉佳禾笑了笑,“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陸景墨的耐心被磨了,甩開的手,面冷沉的走進了別墅。
葉佳禾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地上一滴滴的跡。
難道,他剛才打架的時候,傷了?
的心,突然揪了起來,立刻追上他。
只可惜,陸景墨的步伐太快,此時已經進了房間。
葉佳禾躊躇在主臥門口,猶豫了很久,終于敲響門。
可開門的人,卻是葉寶珠。
“姐姐,這麼晚了,是儲間太冷,你睡不著嗎?”
葉寶珠靠在門口,大波浪卷的頭發落在肩上,端的是風萬種。
葉佳禾心尖泛起麻麻的刺痛,強撐著緒,才平靜地問:“陸景墨他傷了,我來看看他。沒事的話,我就走。”
話音剛落,里面傳來陸景墨冷徹的聲音:“不需要,讓走!”
葉佳禾臉瞬間白了,無地自容。
葉寶珠嘲諷的勾了勾角,道:“聽見了?陸不想見你。你還是別來了,免得自討個沒趣兒!”
葉佳禾縱使再擔心,也沒有再留在這里,自取其辱。
哪怕是服,也不想在葉寶珠面前。
就這樣,懷著擔心和疚,默默回到了自己房間。
而葉寶珠關上門,連忙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道:“陸,你是哪里傷了啊?是因為葉佳禾嗎?”
陸景墨這才出自己手上的左手。
是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那兩個混混用啤酒瓶劃到的。
葉寶珠立刻尖出來,“啊!流了好多啊!”
陸景墨蹙眉呵斥住,“大驚小怪什麼?”
說著,他冷聲吩咐道:“去柜子里把藥箱拿來,給我包扎一下。”
葉寶珠一直都是生慣養的,哪怕是被送到云端會所,也沒有見過什麼腥場面。
手足無措的在陸景墨的吩咐下,幫他理傷口。
可最后,還是弄的一團糟。
還是陸景墨自己隨便纏上了紗布,還不忘吐槽一句:“廢!”
葉寶珠覺得,自己終于理解了一句話。
伴君如伴虎!
明明陸景墨也不是皇帝。
可在他邊的每一分鐘,都是提著心的,隨時保持警惕。
即便如此,還是被陸景墨罵的一無是。
……
翌日,葉佳禾居然出現在了餐桌上。
張媽格外高興,趁陸景墨下來之前,悄悄地說:“太太,您終于想開了!其實,您只要稍微服個,先生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葉佳禾勉強笑了笑。
并不是服,只是擔心他的傷,不知道傷口深不深?
流了那麼多,如果傷口太大,還需要針的。
所以,就算知道他會辱,還是要親眼看到他沒事才能安心。
沒過多久,陸景墨和葉寶珠也姍姍來遲。
他們在看到葉佳禾出現在餐桌上時,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陸景墨。
他還以為,這人多有骨氣!
畢竟,自從葉寶珠來到這里,葉佳禾就沒有再上餐桌吃過飯。
可現在,是那麼平靜淡然的坐在那里。
目,卻落在他纏著紗布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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