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君耀的病有了好轉,汪便帶著陸君耀從醫院回到了家里。
沃爾夫作為陸君耀的私人醫生,會每天過來給他問診和治療。
當然,用的注藥都是從葉佳禾那里弄過來的藥。
所以,陸君耀的病也在一天天的發生好轉。
汪的心大好,隔三差五地去跟上流社會的太太們聚會。
雖然跟陸景墨沒有舉行婚禮,可已經為陸景墨生了孩子,又住進了陸家這麼久,大家早已把當做了陸太太。
作為上流社會里的頂級豪門,汪的派頭也越來越大。
這天,在太太們的下午茶上,一個貴婦人羨慕地說:“陸太太,你可真幸福,陸總在外那麼能賺,回去對你又這麼好。那個十克拉的藍鉆,你收到了吧?”
“藍鉆?”
汪眼中閃過一茫然,不聲地笑了笑,問道:“劉太太,什麼藍鉆啊?”
這個劉太太的丈夫家里是珠寶商,便侃侃而談,“上周,我們老劉得了個百年不遇的稀世藍鉆,好大一顆哦,十克拉呢。那凈度和澤,都是一等一的。陸總知道后,立刻就定了下來,意大利的珠寶設計師加急給設計的。昨晚剛送到陸總手上!”
說到這兒,那個太太似乎很懂的樣子,神兮兮地問:“你們……是不是早就已經悄悄把證領啦?”
其他太太別提多羨慕了,紛紛問劉太太,“人家陸太太還沒有回應,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劉太太掩一笑,道:“因為,陸總在那個藍鉆的下方刻了結婚紀念日的英文啊!”
汪大驚,手中的咖啡晃了晃,溢出了許多。
“哎呀,陸太太,你怎麼啦?”
其他幾個太太趕來了服務生,讓幫著汪理一下。
“沒……沒事。”
汪手足無措,隨便拿了個紙巾,拭著子上的咖啡污漬。
平日里的,在這些太太面前總表現得很大方得,再加上是學舞蹈出生,舉手投足皆是優雅,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
可現在,的腦子一片混,立刻就猜到了那顆藍鉆,陸景墨是要送給誰?
他明明都答應了,不會拋棄和君耀,為什麼還要暗中買如此貴重的禮,送給葉佳禾?
五年了,他居然還記得跟葉佳禾的結婚紀念日。
嫉妒如同星火燎原般地在口蔓延,怕被其他人看出端倪,便借口不適,提前結束了與太太們的下午茶。
回到家里,已臨近傍晚。
張媽冷冷說道:“陸先生說,晚上不回來了,讓您和君耀爺先吃。”
汪的眸猩紅,就知道,這大晚上的,陸景墨肯定是去找葉佳禾那個賤人了!
難道,葉佳禾都失憶了,他還想著與葉佳禾再續前緣嗎?
恨恨地瞪了張媽一眼,給陸景墨打去了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陸景墨剛把車停在了海城醫院樓下,正準備下車。
“喂。”
他沉聲接起。
那邊傳來汪溫婉的聲音,“景墨,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啊?君耀今天在家學做蛋糕,想親手烘培給爸爸嘗一嘗呢。”
陸景墨微微蹙了蹙眉,沉默片刻,終究不忍心拒絕兒子的心意,便道:“我……晚點回去。你們先吃晚餐吧,別等我了。”
那邊汪沒說什麼,只是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陸景墨將手機扔在一旁,從車窗里向外去,高聳的醫院大樓里,還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掌心的藍絨盒子已經握在手里良久,他靜靜地盯著里面的藍鉆,思考著該怎麼送給?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已經忘了,可他,還一直都記得。
每年,他都會記得。
那麼好看的鉆石,應該與現在的氣質很相配。
就這樣,陸景墨從車里出來,徑直去了心外科專家門診,等下班。
而此時,心外科的門診外,正發生著劇烈的爭吵。
“你這個從國外來的黑心大夫,假洋鬼子,你還我兒子的命!”
一對穿著樸素的夫婦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葉佳禾道:“我們兒子,就是用了你的藥,一點都沒變好,還給我們治死了。”
葉佳禾站在他們面前,中間被保安隔開了。
冷靜地問一旁的護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天查房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讓值班醫生過來見我。”
“susan醫生,值班醫生說,這個患兒可能是對您的藥不敏。從昨天開始,他的癥狀就開始加重了。只是值班醫生覺得您門診太忙,怕您分心,所以沒有通知您。沒想到今天……就……”
護士戰戰兢兢地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對夫婦顯然對這樣的解釋不滿意,他們哭訴著道:“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庸醫,把我們的孩子治死了。用什麼新藥,我看,本就不是新藥,是毒藥!”
他們這麼鬧,引來了大批患者和家屬,心外科診室外面頓時被圍得水泄不通。
保安了把汗,道:“susan醫生,不如我們先把人給帶出去吧,這也太影響我們醫院的聲譽了。”
說完,幾個保安就要拉著那對夫婦,把他們轟出去。
葉佳禾立刻呵斥道:“住手!既然事發生了,那我們就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走到那對夫婦的面前,道:“我的確是你們兒子的主治大夫,發生這樣的事我到很抱歉。但你們放心,我現在立刻調查事的始末,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剛死了兒子的父母,怎麼能聽得下去?
眼前這人,就是害死他們兒子的真兇!
忽然,孩子的爸爸眼兇,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狠狠朝葉佳禾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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