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嚇得渾發抖,只能咬死了不承認,拼命搖著頭道:“景墨,求求你,你別帶君耀去,好不好?他只是個孩子,他本來就貧,怎麼還能?我自始至終只跟過你一個人,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陸景墨簡直不敢相信,汪的心理素質已經好得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想到自己被這樣的面孔騙了那麼多年,他失去了葉佳禾,還差點失去了兩個孩子。
此時的憤怒已經蓋過了所有,陸景墨一耳將汪的臉打偏。
汪不可置信的向他,這是陸景墨第一次跟手,他對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只聽陸景墨一字一句地問:“你告訴我,五年前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確定,是那一次,你懷上的君耀?非要我把監控放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那晚的人本就不是你,而是葉佳禾!”
汪的心猛地沉到谷底,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
原來,陸景墨已經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汪知道,自己現在再辯解,也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只能哭著道:“景墨,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太怕失去你,我怕啊!”
“你住口!”
陸景墨厲聲呵斥住,道:“汪,你現在這番說辭,真是讓我惡心!怕失去我?所以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騙了我五年?”
原來,從頭到尾,他從來都沒有過汪。
全都是這人,鳩占鵲巢,搞出來的詭計!
恰好此時,葉佳禾與靳南平也趕到了,夏靈因為不放心,也陪著葉佳禾過來。
唯獨冉冉,他們送回了靳家。
現在已經在陸景墨手里了,葉佳禾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冉冉也出去。
傭人請示著陸景墨的意思,問能不能讓葉佳禾他們進來。
陸景墨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道:“讓他們進來,有些事,是該做個了結了!”
汪渾發抖,沒想到最終,還是葉佳禾贏了!
這人,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最終,不還是拿那個小野種出來,得到了陸景墨的心?
當看到葉佳禾那張臉,汪所有的憤怒都再也掩蓋不住,站起,朝撲了過去。
哪知夏靈反應得快,一手拉住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汪摔了個狗吃屎。
一腳踩住汪的后背,道:“怎麼?這是準備魚死網破,想拉著我們佳禾同歸于盡啊!”
汪咬牙切齒,如同瘋了一般大罵道:“是,我就是要跟這人同歸于盡!我就算死,也要拉一起!全都是,搶走了我的一切,都是!”
汪凄厲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而來,雙目猩紅地瞪著葉佳禾。
夏靈瞥了眼陸景墨,道:“陸總,這樣的瘋人,你也不管管?就看著在你面前害你孩子的媽呀!”
陸景墨臉沉,示意保鏢把汪拖下去。
很快,汪的罵聲消失在了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客廳里恢復了平靜,只有低沉的呼吸聲。
陸景墨著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護在懷里,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當年,他沒有相信汪,他沒有傷害過葉佳禾,原本他們是可以擁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
這時,葉佳禾開口了,聲音抖,眼神卻無比銳利,“陸景墨,呢?你把他還給我!”
本來陸景墨是有千言萬語想跟說,可葉佳禾的這句話,卻讓他深深蹙起了眉頭。
他反問道:“還給你?也是我的兒子,什麼做‘還給你’?你把我的孩子藏了五年,難道,你都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葉佳禾意識到了他想跟搶孩子,憤怒地抖,沖他吼道:“你卑鄙!如果不是你跟那個人,我怎麼可能會帶著孩子們漂洋過海五年?你背叛了婚姻,害死了我爸爸,到如今,還要搶走我的孩子!你休想!”
靳南平見葉佳禾緒激,連忙將摟在懷里,安道:“佳禾,你冷靜一點。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他說要搶走孩子就能搶走的!你帶著孩子們這麼多年,就算上了法庭,法也不會將孩子們判給他。”
陸景墨眸冷徹的瞪著他,道:“靳南平,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沒等靳南平開口,葉佳禾便道:“你憑什麼讓他走?陸景墨,這五年里,如果沒有靳老師,我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帶著你的兩個孩子撐下來!他對我好,對我的孩子好,他從沒有傷害過我。而你,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
葉佳禾毫不留地撕下了他的臉面,陸景墨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荒唐的時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鎮定下來。
因為后面,還有許多的事要理。
他漆黑深沉的眸子著葉佳禾,道:“好,我不讓他走。但是葉佳禾,你要是想要回兒子,那就跟我單獨談。否則,你看我會不會讓你見到?”
葉佳禾聽出了他的威脅,恨不得狠狠給他幾掌。
可是,還在他手里,必須要忍,必須要將兒子帶回去。
因此,只能一個人跟著陸景墨去了書房。
靳南平和夏靈在樓下焦急的等候著。
夏靈有些郁悶的說:“靳教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次草率了。我當時只想著要給佳禾出口惡氣,沒想到現在,都落到了陸景墨手里。”
靳南平嘆了口氣,道:“算了,事已經發生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其實,他心里在想,如果沒有去鬧這場婚禮。
或許現在,他和佳禾已經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在回國外的飛機上了。
可惜,許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哪怕你再想逃避,老天都會摁著你的頭,讓你面對。
而書房里,葉佳禾目里依然是深重的恨意。
陸景墨沉聲開口道:“佳禾,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葉佳禾眼圈紅著,哽咽道:“呢?請你把還給我,算我求你。”
陸景墨深深的凝著,聲音沙啞而疲憊,“我沒想到,當年,在云端會所和我發生關系的人,是你。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汪,幸好,那是你。無論相不相信,從始至終,我和汪都沒有發生過你想象中那種骯臟的關系。如果那次不是,那麼陸君耀絕不可能是我的兒子!”
葉佳禾有些震驚,大概是沒想到,他跟汪這麼多年了,真的就只發生過那一次關系。
當然,現在看來,那一次也是汪設計的。
可現在這些對來說,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陸景墨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視為唯一的人,冉冉和,才是唯一不能失去的。
因此,葉佳禾沒有理會陸景墨的解釋,而是冷冷地說:“你有沒有跟發生過關系,陸君耀是不是你的兒子,對我來說,本就不重要!至于五年前,云端會所的那個人是誰,我早已經不在乎了!”
著葉佳禾冷漠的沒有一的眸子,陸景墨的心仿佛也碎了一地。
他忽然間發現,他們好像已經走得很遠很遠,遠到他不知道該怎樣國那一段鴻,才能將挽回。
陸景墨又問:“我們的兒呢?說,我們還有一個兒。”
葉佳禾聽他這麼說,簡直怒火攻心,恨恨的道:“你已經搶走了我的兒子,你居然還想把主意打到我兒上?陸景墨,我不會把兒給你的!你說,你到底怎樣,才肯把孩子還給我?”
陸景墨平靜而又殘忍的開口,道:“跟靳南平斷了,回到我邊。否則,我們就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我相信,法也不可能讓兩個孩子永遠都見不到爸爸。”
葉佳禾氣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憤怒道:“陸景墨,你混蛋!讓我回到你邊?你做夢!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怎麼還有臉提出這種要求?”
“我再說一遍,你爸爸的死與我無關!”
陸景墨如同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低吼道:“葉佳禾,我做過的事我承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你也休想往我頭上扣!”
葉佳禾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抓著他的袖,哭著道:“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以前的事了,我做兒、做妻子,都做的那麼失敗。我求你,不要再讓我做一個失敗的媽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陸景墨!”
陸景墨聽著的哭求聲,心如刀絞。
要是他真把還給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靳南平帶著他的孩子一起飛到大洋彼岸。
說不定,還會像五年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再也找不見。
想到這五年,葉佳禾把他的骨藏得這麼嚴實,每天都跟靳南平混在一起,那種不甘心和嫉妒就要變烈火,將他整個人燒毀。
陸景墨狠心甩開,一字一句的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要不,就跟靳南平斷干凈,帶著我兒回來。要不,我們就對薄公堂。葉佳禾,我是不會放棄我的孩子,讓他們管別的男人爸爸的!”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葉佳禾所有的希。
忍了這麼久,藏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被他發現了兩個孩子的存在。
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葉佳禾攥著拳頭,道:“那你現在讓我看一眼。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你讓我看看他!”
“我是他的爸爸,我會照顧好他,你不用擔心。”陸景墨漆黑的眸深深的著他,道:“只要你現在愿意回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見他。”
葉佳禾倔強的瞪著他,道:“不然,我們問問孩子自己的意見。我們問問他,要爸爸還是要媽媽?”
陸景墨厲聲道:“我不要我的孩子做這樣的選擇!這對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葉佳禾的心有些發沉,仿佛被一個警鐘敲響。
如果不是剛才陸景墨的提醒,差點就以保護孩子的名義做著傷害孩子的事。
畢竟,知道,有多麼期盼一個完整的家。
葉佳禾點了點頭,道:“是,我們大人之間的糾葛,不該強加到孩子們的上。既然你不肯把孩子還給我,那我們就打司,我絕不會把養權出去的!”
說完,冷漠的視線從陸景墨上掃過,快步離開了書房。
靳南平和夏靈見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靳南平擔心的問:“怎麼樣?還好嗎?”
葉佳禾強忍著眼淚,道:“那就只好用法律手段把孩子的養權拿回來了。”
夏靈一聽,立刻對著樓上喊道:“這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他養著人家的兒子,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五年。現在我們佳禾把孩子養的白白的,他倒好,開始過來搶孩子了!怎麼?做商人做慣了,就是喜歡鉆空子撿便宜?怎麼不趕打個雷,把這種人給劈死啊!”
這時,別墅的保鏢走過來道:“陸先生請你們出去!”
夏靈呸了一口,罵道:“我還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呆呢!佳禾被這種人纏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就這樣,夏靈罵罵咧咧的跟著葉佳禾與靳南平被‘請’出了別墅。
剛出去,夏靈就傻眼兒了。
因為,慕司沉的車就在門口。
他修長的軀靠在車門上,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剛才還破口大罵的夏靈瞬間如同蔫兒了一般,趕忙閉上,怯怯的看著慕司沉。
男人徑直向走來,并沒有跟葉佳禾與靳南平打招呼,便直接拉住夏靈的手腕,將人塞進了車里。
夏靈一邊被他往車里塞,一邊回頭對葉佳禾道:“佳禾,你別怕那個姓陸的,我……我過兩天再去找你!我們一起想辦法!”
話音剛落,慕司沉一腳油門,跑車如同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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