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查到了，耶律晟是西桓城的城主，因為此人心狠手辣奢靡，城中百姓苦不堪言，不惜以命相搏取他命的人前赴后繼但多數都慘死刑場。后來，在屬下的反水和扶持下，耶律齊反了耶律晟奪下西桓城城主的位置，并上報先帝胤承，為西桓城的新城主。”

暗衛親來匯報。“百曉堂的人查到，耶律齊此人雖也不是什麼好人，后來叛變，但他比他哥哥耶律晟要有良心一些，此人對外宣稱已經斬殺耶律晟以平民憤，但實際上，他一直將耶律晟關押，逃離西桓城的時候把他也帶走了。”

長孫鏡玄看了暗衛一眼。“耶律齊。”

人在耶律齊手里。

“趙裴的兵馬一路向西，然后東征西擴，如今，趙裴帶主力軍在恒河西與叛軍的主力軍對上，而耶律齊負責留守打下來的詹城，耶律晟應該就在這里。”手下小聲開口。

詹……

如今西蠻已經占領邊荒，而詹就在邊荒以西向南不遠的地方。

“趙裴打算與叛軍對戰，那主力軍應該并不在詹城。”長孫鏡玄深意的說著。

“太后到哪里？”

“太后已邊荒，明日便能趕回行宮。”

長孫鏡玄點了點頭。

“元寶那里，就說我這幾日有事要理，讓他勤加練功。”

暗衛言又止。“公子，那耶律齊雖然……但耶律晟畢竟是他哥哥，您要獨自闖軍營？”

長孫鏡玄看了暗衛一眼。“獨自？不是還有你們？”

“……”暗衛角搐了一下，長孫鏡玄真是他們歸山的耿直典范了。“不是，公子，屬下的意思是，雪晴小姐歸山指派鎮守江南，如今就在江南城池，這邊荒與江南遙遙相對，朝歌姑娘回來了必然是要開戰的，您要不……緩緩？”

歸山的人在查慕容澈，所有矛頭也都指向了朝歌，即使朝信任朝歌，但有些事不得不防。

念及赫連驍與朝歌的關系，歸山并沒有派赫連驍前來鎮守江南，而是讓南古雪晴來了。

“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長孫鏡玄徑直離開。

“要不，公子，咱們上雪晴姑娘也行，傳給歸山的消息，那耶律齊有的生死蠱，這樣咱們能勝算大一些。”

長孫鏡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個從小陪他習武長大的暗衛一眼。“阿水，下次把重點放在前面說好嗎？”

暗衛阿水蒙楞的點了點頭。

“你，留下盯著玉衡，別讓自己找死。”長孫鏡玄沉聲說了一句。

“可是公子，我得跟著您，讓別人吧。”阿水不同意，跟了上去。“從小到大，阿水就沒離開過您邊。”

阿水一臉，公子沒有我您不行的，說話容易得罪人。

“玉衡忌憚男人，你一個……”長孫鏡玄打量了阿水一眼，一臉言又止。“如果玉衡抗拒你，你就自證份，說你是的。”

阿水一黑勁裝，馬尾高高豎起，前平平。

見長孫鏡玄這麼說，阿水角又了一下，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太了解他們家公子，倒是要以為公子耍流氓了。

“那個……公子，您真要帶那個巫族人回歸山啊？”阿水湊上來，八卦。“您和……”

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阿水趕解釋。“公子，您要是真喜歡，巫族人怎麼了？咱們歸山沒那麼多規矩束縛！”

長孫鏡玄回頭看了眼玉衡的房間，沉默許久。“不討厭……”

阿水一臉不可思議，他們家公子說不討厭，那就一定是喜歡的。

“那玉衡姑娘中毒的時候我不在……還以為委屈公子了，看來您一點也不委屈，還高興的。”阿水小聲嘀咕。

玉衡一直以為神志不清的時候是長孫鏡玄和發生什麼才解了藥效，實際上是長孫鏡玄熬了舒緩的藥，但本不喝，又黏上來各種想要撲到長孫鏡玄，沒有辦法，長孫鏡玄十分直男的喝了藥，一口一口對喂下去的。

這也就有了第二天，玉衡以為玷污了長孫鏡玄，長孫鏡玄覺得自己得負責的戲碼。

倆人的對話和流，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就你話多。”長孫鏡玄別開視線，耳微微有些泛紅。

“那您真要帶回歸山啊？”阿水不敢忤逆長孫鏡玄的意思，只能一遍遍的提醒，可是巫族人啊。

“你當你家公子我是傻的？”長孫鏡玄哼了一聲。“一次次中毒，那毒哪來的？這種合歡的催之不是毒，生長在江南水鄉，一個扮男裝的，沒事自己喝這個玩兒？”

阿水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讓你盯著的那個宮，盯了，我猜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和玉衡發生帶你什麼，以我的子，一定會對玉衡負責帶回歸山，他們肯定是想趁機做些什麼，盯了，別打草驚蛇。”

阿水使勁兒點頭。“可看玉衡姑娘……不太像啊，誰會蠢到給自己下這種藥，這藥應該給您吃吧？”

長孫鏡玄冷哼一聲。“蠢，你也蠢？這藥對我起作用嗎？”

這阿水不知道，只知道公子百毒不侵，但不知道公子對這種不算毒的催之有沒有防作用，只能懵懵的問了一句。“難道，公子您不行？”

“……”

長孫鏡玄深吸了口氣，回頭看著阿水。“我爹是不是克扣你伙食了？腦子和這兒一樣空？”

阿水是扶搖培養的暗衛，真真是從小蠢到大。

阿水委屈了，一次次人攻擊。

不過，被長孫鏡玄從小人攻擊到大，已經習慣了。

“玉衡并沒有合巫族的命令，和那些人不同，還有歸化的可能，所以我才要帶回歸山，而且……我確實，得對負責。”長孫鏡玄輕咳了一聲。

阿水使勁兒點頭。“扶搖公子說了，男孩子親了孩子就得負責。”

鏡玄深意的看了阿水一眼。“盯了。”

阿水一溜煙就沒影了。

為歸山最沒腦子的暗衛，扶搖誰都沒舍得給，就給自家兒子了。

……

一連數日，鏡玄都沒有再來玉衡宮。

從那日開始，玉衡閉門不出，但時常一個人坐在走廊里發呆。

“我們公子說了，這藥得喝。”阿水從懸梁上吊掛了下來，手里還捧著一碗藥。

玉衡抬頭看了阿水一眼，知道在西蠻這段時間，是這個暗衛一直在暗守著鏡玄。

見玉衡不手，阿水小聲解釋。“我是的。”

玉衡抬頭看著阿水，笑了。

巫族人本就好看，這一笑真是迷倒眾生，阿水剎那就明白了，什麼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我知道你是的。”玉衡手接過湯藥，隨即垂眸，有些失落。“你們公子……沒必要憐憫我。”

“不會，公子為了你，獨闖詹城，殺人去了。”阿水也沒個把門，作為暗衛顯然是不合格的，也就只有在歸山，才能平安長大沒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