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柳人老實純善,心里想的什麼,臉上藏不住,栗蓉見人見多了,看出擔心,很快把其中緣由想得七七八八。
估計是怕栗蓉嫌棄這幾只呢。
其實栗蓉哪里會嫌棄啊,鄉下養的土比外面的好多了,盡管這個年代的還沒像后世一樣放催生藥飼養,還是覺得鄉下的比城里的好吃。
還有啊,這看應該也是養了很長時間,趙青柳拿過來,那也是孝敬娘,栗蓉能吃上,還是沾了趙母的呢。
栗蓉笑呵呵地:“那我有口福了,可以吃到正宗的土咯!”
趙青柳松了口氣,看栗蓉神真沒有一點嫌棄,這才放下心來。
芙蓉工作室搬到了福井后,原先在四合院東邊的兩間屋子空了出來。
趙母收拾干凈,趙青松提前弄了兩張床放進去,都夠睡。
棉被都扯了好幾床,睡得暖呼呼的。連著炕的屋就三間兒,栗蓉夫妻一間,趙母們一間,安安一間。
趙母說:“要是太冷,拿鋪蓋過來跟我們睡一個炕兒。讓幾個小的跟安安睡。”
炕是搬過來沒幾年趙青松在原來的基礎上找人改了大的炕床,橫著睡七八個人沒問題。
荷花一個大閨,栗蓉問愿不愿意和李小睡,兩人年紀相仿,之前又不是沒見過,就是現在太久沒見,有些生。
吃了一頓飯,差不多就了,拉著手講自己在大學里面的趣事兒呢。
荷花比較斂,很多都是李小主問才說。
李小平常不八卦,這會兒見到同齡人,也不是自己學校的,想到自己的事,忍不住打聽荷花:“你長大學漂亮了很多,應該有不男同學追求你吧?你對象了嘛?”
問的太直,給荷花都干懵了,囁嚅著,好一會兒說:“……沒、沒有。你怎麼問這個?”
也不傻,想了想,抓著李小的手:“你不會對象了吧?”
李小紅著臉笑,這是默認了。
荷花瞪著眼:“你們學校的嗎?”
“不是。”李小搖頭,“他年紀還比我大。”
“比你大不是很正常嘛?我爹也比我娘年紀大。”
“哎呀!怎麼跟你說呀,”李小微撅了下,“大十歲!”
“什麼?”荷花眨眼,“十歲?咱村里差十歲兒的都不是常人,你是不是被人騙了?要去給人當小老婆?當后娘?不行,我要去跟二舅媽說。”
荷花知道李小為什麼一直住四合院,也知道李小聽栗蓉的話。
聽到差十歲,就覺得李小被人騙了,有些著急。
看真要去說,李小急忙拉住:“哎!我沒有被騙,那人對我好著呢,人家也沒結婚,不是什麼小老婆后娘……栗蓉姐也認識他,反正你別說,我過完年就說。”
荷花將信將疑:“真的?”
“比金子還真!”李小對天發誓,荷花也不想討人厭,看的樣子,就沒堅持要去告訴栗蓉。
兩個小生說完,又聊其他七七八八的事兒。
除夕當天把袁輝文老師請過來,搞了兩大桌飯菜。
熱熱鬧鬧的年就過了。
年后趙青松去洗潔廠崗,他自己提的。
原先費寧不是很理解:“能直接做管理,怎麼跑底下做那麼多辛苦工?”
趙青松:“沒做過這樣正規的廠子,讓我直接管理那就是一腦袋懵,換部隊里的話,那就是瞎指揮,小兵都得跟你干起來,哪里能服眾。”
丁力仁哈哈大笑,對費寧說:“老趙還可以吧?腳踏實地,從小兵做起的將軍。”
“別、別講這種,”趙青松無奈,“老丁你就抬我吧,這都回來了,你還收手呢。”
“得,收,”丁力仁舉起杯,“我自罰一杯咯。”
趙青松崗了一個月,廠里比較重要的崗位都過了遍兒,發現洗潔廠到現在沒做起來,沒賺大錢,都是有問題的。
有些環節浪費人工本就高了,有些流程做的又拖拉,影響出貨,還有,洗潔廠里沒有專門賣貨的部門,都是管生產找了兩個人過來。
主要出的貨還是靠丁力仁走的的商場,丁力仁做水果批發那麼多年,攢下的人脈是目前洗潔廠賣貨的大頭。
丁力仁在整個首都的人脈確實廣,但也限制,搞下來能把本填平都夠嗆。
趙青松從開始想的就是賺全國這個大市場的錢,洗潔得賣出去,賣到別省去。
不然怎麼賺大錢。
丁力仁其實也知道,但他要管水果的事兒,廠里出了走他人脈賣洗潔的事兒外,幾乎都是費寧管。
費寧帶著幾個學生忙配方,洗潔廠不能單做洗潔吧?還可以做香皂哩。
最好還能做出其他嘞。
賣貨費寧其實也沒多大能耐,就導致趙青松看到的局面。
趙青松忍不住想罵人,一個兩個的,怎麼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完崗的趙青松,直接就是副廠長,員工們都嚇個半死。
主要是那些懶魚的人,在趙青松崗時,還經常跟他吹大炮講廠里不好的人……
果然,趙青松新一上任,直接把那幾個蛀蟲開了。
除了一些技類崗,其他的崗位,趙青松據自己看到的重新分了下,廢掉了好幾個沒用的部門。
一招接一招的,底下人人心惶惶,但也有坦的,本不擔心。
趙青松這一手作,折騰了半個多月,廠里各個崗位都有大變。
值得高興的是,經過他這一弄,廠里好了很多,丁力仁還夸他:“就知道你有主意,以前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問題,但是沾親帶故的,也不好……”
丁力仁眉弄眼,唉聲嘆氣:“你知道的……”
丁力仁從小生意做起,以前就在“自由市場”混過來,為人很講道義,那些員工好幾個是費寧親戚。
費寧不好說,丁力仁也不好說。
換了趙青松,三天就讓人滾蛋兒了。
費寧:“我就不是管理的料,他們一求過來,我老婆心,追兩句枕頭風,我不答應不行。”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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