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澤摘了一下午的水果,後來也一直忙碌個不停,出了一的汗,吃完飯後不久,是第一個離開的人。
而林蕭然第二日要去上學,也早早回屋洗洗睡了。
林爺爺林兩位老人家習慣了早睡,沒一會兒也回了屋。
於是,院子裏,很快地便剩下林初夏和顧聿衡兩人。
「咱們要不要也回屋休息?」夜下,男人的眸忽明忽暗。
林初夏捂住了肚子,面訕訕地道:「不行,我之前太了,晚餐吃得有點撐。」
雖然夜昏暗,但林初夏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夜里男人寵溺的神。
顧聿衡低低地笑出了聲,低磁的嗓音如舞臺的低音炮般在人的耳邊回著——
「吃撐了啊,那咱們就再逗留一會再回屋。」
脾氣好得出奇。
林初夏忍不住看向他:「你就不懷疑這是我推辭的借口?」
「那你是嗎?」顧聿衡反問。
「當然不是。」是真的吃撐了。
「那不就行了?」夜里,男人的稜角越發的分明,下的線條更加地迷人。只見他角勾起一抹弧度,緩緩地道,「而且晚上消耗得快,吃多點也是好的。」
林初夏:「……」
顧聿衡出聲提議:「要不,等下帶點食回屋?」畢竟到時候能量消耗會比較快。
林初夏紅了臉,氣呼呼地瞪他:「不帶!」
「……好吧。」顧聿衡有些憾。
然而,半個小時后,林初夏還是被顧聿衡拽去了餐廳,看著男人從冰箱裏拿出幾片原味吐司,一盤點心,一盒水果拼盤,一小塊蛋糕,兩塊巧克力,兩聽能量飲料,一盒酸……額角忍不出跳了兩下,終於忍不住低聲咆哮——
「顧聿衡你當我是豬嗎?!」
顧聿衡一臉驚訝地看:「媳婦兒,你怎麼這麼貶低自己?」
林初夏瞪他:「……你才是豬。」
見孩兒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顧聿衡忍不住彎了彎角:「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可。好了,你不是豬,我才是豬。這些是豬給自己準備的,畢竟豬今晚要拱白菜,力消耗大~」
「噗嗤——」
林初夏忍不住笑出了聲,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別再瞎說,哪有人說自己是豬的。」
顧聿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他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只要能討得了的歡心,說他是傻子他都會很開心地答應。
顧聿衡懷裏堆滿了食和飲料,直到沒法再拿了才停了下來。
快要踏出餐廳前,林初夏忽然又折了回去,從一旁的酒架上取下了一瓶果酒,並拿上了兩個高腳杯。
顧聿衡笑了,眸中綴了星辰:「還是媳婦兒懂得浪漫。」
林初夏有些惱:「閉吧你,再說話我就還回去了。」
顧聿衡很乖巧地閉上了。然而林初夏卻發現,自己的臉蛋又控制不住地燥熱了起來。
……
林家莊園坐落在半山腰上。
林初夏屋的窗戶向南,這晚上的星空特別的璀璨,一拉開窗簾,便能看到燦爛的星空以及無邊的夜。
室的飄窗有一米多寬,拉開窗簾推開窗戶,便是一個小型的臺。
秋夜涼風習習,倒是吹走了人臉上的幾分燥熱。
林初夏端著杯果酒,盤坐在顧聿衡的對面,突然想起了初識顧聿衡那年的事,忍不住道:「顧聿衡,你和以前對比,變化真的好大。」
以前這人,說話都很氣人的,哪像現在,人的技能一套一套的。
顧聿衡謙遜道:「是媳婦兒教導有方。」
「胡說,我哪有教過你這些七八糟的?」說這話時,林初夏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初給顧聿衡說的那一堆齁得不行的甜言語了。
山谷中的夜晚靜悄悄的,偶有幾聲蟲鳴從遠傳來。
林初夏端著高腳杯,每次傾斜杯子的時候,都只是用酒沾了沾,幾滴幾滴地喝。
殷紅的果酒沾了的,看起來比清晨打了水的花還要紅艷。
顧聿衡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媳婦兒。」
「啊?」冷不防被喚,林初夏下意識地回頭看他,微張。
面前孩的一言一行和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相重疊,顧聿衡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月夜下心懷叵測的自己,倏地笑了。
「你做什麼?」林初夏一臉的疑看他,幹嘛了又不說話,他在笑什麼?
因為思緒還停留在過去的往事中,顧聿衡的思維有些遲鈍,他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緩慢道:「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媳婦兒,你還記得咱們第一回的那個晚上嗎?」
第……
一回。
這幾個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林初夏便明白了顧聿衡的意思。
「怎麼會不記得?那天剛好我高考結束!」說起這事,林初夏的表有些臭,有些不爽地瞪了顧聿衡一眼,「當時我還特地推辭了班上的畢業狂歡晚會,就為了給你過生日。結果你竟然存了那樣的心思!」
顧聿衡乖乖點頭承認:「嗯,我那晚對你圖謀不軌。」而且還功了。
對面男人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得意與張揚,林初夏見了,忍不住隨手抓起一旁的小玩偶砸到他臉上:「你還有臉笑,我原本和同學說好了那晚上會去參加畢業晚會的,結果因為你缺席了!」
顧聿衡歪著頭,笑著看向手中的酒杯:「嗯。還好你缺席了。」
其實他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那天晚上,有人準備在晚會上和告白,所以提前耍了些小手段。
那日,他在大門口的那棵梧桐樹下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倦鳥歸巢,等到日落西沉,都沒見到歸來。
一直看不到的影,他當時的心就如同那西沉的落日一般,一點點地往下墜。太落山,似是也帶走了空氣中的溫度,哪怕當時已經夏,他還是覺得心的涼。
正當他耐心快要告罄,打算放棄等待,準備親自去逮回來時,另一側的山頭卻出現了的影。
著藍白相間的寬鬆校服,書包隨意地掛在肩膀上,一手提著一個蛋糕,見到他的時候,驚訝了一下:「顧聿衡,你怎麼在這?」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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