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楊家軍,或是打赤膊,或是披半甲的簡陋軍容,虎翼軍則深刻演繹了什麼做“武裝到牙齒”。
每一名虎翼軍戰卒,皆是披掛整齊。
上至頭盔面甲,下至戰靴一應俱全。
同時還將能夠帶上的武,全部裝備上了。
后腰著短柄戰錘,左腰挎著上力弓,右腰佩著箭壺,里面著十六支重箭。
左手佩戴著小圓盾,右手攥著長重兵,或是步槊,或是長柄開山斧或是刀等。
全副武裝的狀態下,這支虎翼軍戰卒小隊的行進速度,竟然只比輕步兵慢了一點。
不僅速度快,而且整個過程,只能聽到輕微的鐵撞聲,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響。
在旁圍觀的金國使團,甚至都不需要深了解。
僅僅是隨意一掃,就知道虎翼軍的軍紀已經嚴明到了何種變態地步。
完宗本直勾勾的盯著從面前經過的虎翼軍戰卒,心里極為震撼。
“不愧是趙桓的部隊!”
“難怪易州之戰,我們打的這麼艱難。”
“虎猛安,咱們大金的部隊,有沒有能夠克制虎翼軍的驍勇之師?”
此時,虎莫弗的心也無比沉重,面對完宗本的口無遮攔,這一次他干脆選擇無視。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克制的部隊,只有相對克制。
重騎兵和死士騎軍,沖敵人的長矛陣,并且將對方沖崩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而戰無不勝的重甲戰卒,被輕步兵圍殲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戰場上,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
不過對于眼前的虎翼軍戰卒,虎莫弗卻明白,想要消滅虎翼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依靠數倍于敵的優勢兵力,進行圍殲。
畢竟……
虎翼軍真正的強大之,并不只是在于部隊本的戰斗力,更在于他們背后站著一個絕不會出錯的趙桓。
虎莫弗破天荒的主向趙石巖發問。
“趙大人,為什麼這些戰卒都背著行囊?”
“戰卒制于甲胄,本沒辦法取用后的武,這些行囊,無疑是累贅。”
趙石巖同樣為大宋擁有這樣一直虎狼之軍而到驕傲。
他毫不吝嗇的解釋起來:“這支虎翼軍戰卒,正在進行負重行軍拉練。”
虎莫弗眉頭輕佻:“拉練?什麼意思?”
趙石巖微微一笑:“此乃王爺取的名字,其實就是訓練的意思。”
“既然是負重行軍,那麼靠上的武裝備,還遠遠不夠。”
聽到這話,完宗本直接,驚嘆道:“還不夠?”
“武甲胄加在一起,至有一百斤了吧?”
“別說披掛行軍,就算是多走兩步,普通人都快累死了。”
雖然阿不罕和虎莫弗煩了這個臭小子,但趙石巖卻喜歡的不得了。
畢竟敵人越蠢,對大宋越有利。
趙石巖對完宗本極有耐,和悅的解釋起來。
“王爺給出的標準是,披掛行軍,一口氣十里,必須在半個時辰完。”
“如果是負重行軍,要求則降低一半。”
完宗本心里暗暗震驚,他知道戰卒的訓練往往極為嚴苛,可是已知的訓練,與虎翼軍戰卒的訓練相比,則顯得小巫見大巫。
難怪兩軍對決時,金國戰卒在力方面,本耗不過虎翼軍戰卒。
完宗本強裝鎮定,但一開口,語氣已經怯:“虎翼軍……有多戰卒?”
按說這種軍事機,絕不可能輕易給敵人。
但趙石巖卻極為大方,口而出:“不多,也就三千而已。”
聽到這個數字,別說完宗本,就連一旁的虎莫弗都睜大了眼睛。
“你說多?!”
趙石巖臉上效應更甚,得意道:“猛安大人沒有聽錯,確實是三千戰卒。”
“自從易州遭到高拖山攻打以來,王爺便深知戰卒的重要,所以將虎翼軍戰卒當重點培養對象。”
“如今,虎翼軍已經擁有戰卒三千。”
“當然,這三千戰卒里面,只有一千多人,擁有抗線的能力,其余戰卒皆是替補。”
就算如此,虎翼軍的戰卒比例也到了驚死人的地步。
要知道,整個虎翼軍的兵力,也就一萬兩千人而已,戰卒比例竟然兩有余。
這是什麼概念?
金國完氏率領的部隊,都是銳中的銳,其戰卒比例,也只不過是每萬人中五百人而已。
換言之,在正面戰場上,虎翼軍可以平推任何一支完氏部隊!
“這……怎麼養得起?”
“難道宋國傾盡國力,只為打造這一支銳?”
面對虎莫弗的疑問,趙石巖口而出:“虎翼軍的全部花銷,基本由王爺一人負責。”
“虎翼軍確實是吞金巨,但卻是值得的。”
整個金國使團,頓時啞口無言。
就在金國使團被虎翼軍戰卒驚呆之際,定王府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趙桓舒舒服服的躺在藤椅上,左邊坐著鄭慶云,正溫細膩的把葡萄塞到趙桓里。
陳玉姝則站在右邊,手里拎著暖爐。
蕭海蘭猶如護法神一般,寸步不離的站在趙桓后,一雙秀銳利的目,不斷掃視周圍。
“這便是本王為之斗的意義所在。”
“要是這種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趙桓一邊嚼著葡萄,一邊嘆。
而站在面前的陳釗,則是滿臉急切。
“王爺,金國使團都快抵京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這次來的可是金國王爺,而且……”
不等陳釗說完,趙桓便直接笑道:“王爺?一個小屁孩而已。”
陳釗眉頭微皺,疑不解道:“完宗本確實是個臭未干的小子,可是金國派完宗本出使的意圖,卻不得不防。”
“難道王爺就不怕,完宗本萬一有個閃失,金國借機發難?”
趙桓抖著二郎,云淡風輕道:“別說一個小屁孩,就算是完晟來了,本王也照樣收拾他!”
“都到了本王的地盤上了,還能反了他不?看本王怎麼把這個金國小王爺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