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個小青年趕抬頭朝雙面鏡看了一陣,接著又眉弄眼的流了一番,最後一致搖頭。
「不…不知道,認不出來。」
三人年紀都不大,估著也就剛從學校出來不久,哪見過這陣仗。
說完就又低下了頭,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著周圍,像極了做錯事被老師批評的不良學生。
顧沉眠敲擊鏡臺的手指驀然停住,轉過來,「看形也看不出來麼?」
他半張臉都匿在黑暗之中,薄微微抿著,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極黑極亮。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好似有一無形的力撲面而來。
余林楓和喬希都在旁邊看得起勁,臉上的笑意充滿幸災樂禍。
三個小青年心理素質實在不好,被嚇得一激靈後又是一陣胡點頭搖頭。
「看…看上去是有點像,可是又好像不太像。」
「我我我覺得很像,他當時戴著防…防毒面?只出一雙眼睛,我看到了,還像的。」
「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哪有什麼防毒面,那明明是口罩。而且他還戴了眼鏡,你怎麼看清他眼睛的?你視眼啊你?」
大概是太過張,三人都記憶都出現了混。
「又嚇傻了三個。」余林楓看不下去了,扶額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
顧沉眠不多言語,轉過去。
余林楓好一番循循善,結果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這三個小青年的證詞含糊不清,本不能當作是定罪的證據。
距離二十四小時還有十五個小時,再找不到關鍵證據,他們就真的只能放人了。
「我去看看那枚指紋修復好了沒有。」喬希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余林楓也坐不住,想了想說:「等搜查令恐怕會來不及,我繼續查一下那條項鏈吊墜去。」
話音還沒落下,門呼的一聲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
桌案上的資料頁被那一勁風吹,隔間裡就剩下了顧沉眠一個人。
再看審訊室那邊,李賢桌前的那杯水已經被喝完了。
他雙手抱呈防姿勢,額頭上冒出了細汗,看樣子就要招架不住了。
年卻仍舊如同清風拂月,神淡淡的坐在那兒,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的時間不多了吧?」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李賢已經變聽到年的聲音,心跳就直突突。
偏偏他還要強裝做一副面不改的樣子,生怕被年看出端倪來。
殊不知他瞳孔收的細微表,早就將他自己出賣得一乾二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找上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是癌癥晚期了。
你拚命的想活下去,於是他告訴你,只要湊齊象徵著十二星座的,你就能夠免於疾病,飛升十二星主之類的吧?
一開始聽到這個方法,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甚至心裡還覺得那個人是神經病。
可是當你拒絕他以後,你發現那個人總會很湊巧的出現在你周圍,並且主找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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