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個人留下這樣的信息,到底是打算怎麼做。
那之後已經過去兩周,臨城還是風平浪靜。
好像所謂的遊戲開始,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倒是沈初墨晚上做噩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幾乎每晚都是半夜醒來,渾被汗水浸。
夢裡的場景又恐怖了許多,覺上也更加真實。
除了之前就夢到過的書房和湖邊別墅,這次還夢到了一個幽森的長廊。
有點像是深夜醫院裡的走廊,白的窗簾被風吹著,線慘淡而詭異。
連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記憶還是夢境。
由於晚上睡不好,白天也免不了總是犯困。
好在沒有案子的時候,這個掛名顧問就是最清閑的。
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書,困了就直接把書蓋臉上,躺沙發上就睡。
余林楓每次看了都忍不住一陣搖頭,「他這是要冬眠了吧?」
正所謂是春困夏乏秋無力,冬日正好眠。
臨城是南方氣候,冬後總是格外冷。
辦公大樓中央空調不斷,暖和得讓人不想彈。
也難怪年嗜睡癮,整個人都懶散得很。
顧沉眠走過去拿掉年臉上的書時,就看見他頭髮微的皺著眉頭,抬手擋住了刺眼的線。
「晚上做賊去了?」
把書扔進年懷裡,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沈初墨手摟著書,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還不忘悶悶的回了一句,「嗯。」
聽到這聲回答,喬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麼敷衍又答不理的態度,怕也就是這位小祖宗才敢在顧隊面前這樣。
年單手枕在腦後,一臉倦容。
像極了冬日裡犯困的貓。
顧沉眠彎下腰湊近年的臉,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敲了兩下,「快四點了,還不醒?」
這麼快就四點了?
沈初墨懶懶睜開眼,就看見顧沉眠那張俊矜貴的臉,近在咫尺。
他的眉眼深邃有神,淡的薄微微上揚。
不就讓想到了那天的意外,頓時臉頰微紅。
見年醒了,顧沉眠單手兜站直了。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沈初墨單彎曲靠著沙發半坐起,「還是上次那個寵醫院?」
顧沉眠低眸看著他,嗓音輕慢:「嗯。」
辦公室的氣溫很舒適,年隻穿了一件長袖,眼睛的作看上去有些呆萌。
坐了一會兒,沈初墨才拿過沙發上的外套,起出門。
顧沉眠也跟在年後,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
他一米九的高站在邊時,無形之中就能給人一種迫。
沈初墨拉開了一些距離,皺眉看向他:?
大概是察覺到年眼神裡的疑,顧沉眠勾了一下薄:「我去新檔案室。」
聞言,沈初墨不再看他,轉朝辦公大樓外面走去。
新檔案室在隔壁樓,兩人一同出了辦公大樓,就被冷風吹得凍臉。
顧沉眠側眸瞥了年一眼,直接手將他的外套拉鏈拽了上去。
「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朝隔壁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