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自然也看出了蘇昕悅的心,積極道,“怎麼樣?”
“三千對你來說,應該也不多。”
“我要那電子廠的渠道,也不是一個人全占了,你們該做還是做。”
可蘇星海卻是直接冷笑了一聲,“你李二狗說的話也算話?”
李二狗冷笑道,“你想把你妹子嫁給我也行。我不挑啊。”
“反正全都被我看過,過。這種二手貨,就算是白送給那什麼知青,估計也沒人要了。”
眼看著蘇昕悅臉一變,蘇星海先炸了,“李二狗,威脅人?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那點東西,給你剁了?”
“老子讓你那玩意兒都沒用了,我看你還在這里橫什麼橫。”
李二狗如今最聽不得的話是什麼?
當然就是說他“不行”的事兒。
聞言頓時就惱了,直接撲上去就廝打。
這邊打斗起來的靜頓時吸引了人的注意。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蘇昕悅本不敢人看到自己跟李二狗在一起的事兒。
捂住臉,喊了一嗓子,“別打了!”
兩人還糾纏在一起,沒個消停的樣子。
周圍已經有人趕了過來,蘇昕悅急了,“蘇星海!”
蘇星海剛想回應,就被李二狗狠狠一拳砸在了眼窩,眼前一暈,好半天沒回過神。
李二狗啐了一口沫兒,直接爬起來,拍了拍蘇昕悅的臉,“蘇昕悅,別想著耍手段,老子的手段也多著呢。”
蘇昕悅再次甩開了李二狗的手。
李二狗也不介意,“我早跟你說過,老子爛命一條,真是什麼都不稀罕。”
“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
“趕把我想要的東西送來。不然,最近外面再傳什麼閑話,可就不一定了。”
“說不定哪天你睡著睡著旁邊就多了個男人。”
“滿大街都是你溜溜的照片。”
“老實說,你這名聲可比這點錢,這點東西重要,你說呢?”
他也不知道跑出這紅旗公社到外地,能不能過找人給自己看好。
那東西真要沒了作用……
這就都是蘇昕悅害的。
就這麼三千塊錢算什麼?
蘇星海氣死,爬起來還要往李二狗那邊沖,蘇昕悅一把拽住。
蘇星海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李二狗笑了笑,眼神里卻帶著狠勁兒,“你也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三天之,不拿出東西,那丑話咱也已經說在前面了。”
蘇昕悅抓著蘇星海,瞅著李二狗,質問,“我給你渠道,你能改口?”
李二狗笑了笑,“這都是小事,我這種無賴也是混道上的,也是講誠信的。”
蘇昕悅差點恨死。
李二狗真要是講誠信,也不會拿了三百塊錢,再來敲詐。
李二狗看到的眼神,卻笑了,“放心,信譽不靠譜,但錢靠譜啊。至于信不信的,也就看你自己了。”
至于蘇嬈那里,再說吧。拿到錢,他就離開,蘇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怎麼樣?
蘇昕悅眼神掙扎,看著李二狗,本不管旁邊蘇星海的神變化,道,“行。”
“明天,明天我就給你送來。但你得保證,我要讓蘇嬈的名聲爛大街。”
聽到“蘇嬈”這兩個字,李二狗就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可他還是點了頭。
看著人走遠,他才又冷笑了一聲。
又啐了一口,他也絕對不想要蘇昕悅好看。
洗白?
做夢。
可怎麼對蘇嬈,他還真的沒想好。
直接對蘇嬈手,或者干什麼,他是真的不敢。
可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走了,他又有點不甘心。
他正在琢磨,結果轉走到堂屋,就看到有人坐在八仙桌旁邊,手里正把玩著他藏起來的照相機。
定睛一看,不是蘇嬈,又是誰?
臉都白了兩分,下意識地就往后退。
“你,你,你……”
蘇嬈看了他一眼,“我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蘇嬈將那個照相機放在了八仙桌上。
“咚”的一聲,李二狗的心跳都暫停了半拍。
他和蘇昕悅他們的爭執就在堂屋門前,蘇嬈什麼時候坐在八仙桌前的,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他也是混這條路的,半夜撬門,東西的事兒真沒干。
可真沒見過蘇嬈這麼利索的。
想到蘇嬈拿著鞭子他時涼颼颼的眼神,他一點都不懷疑蘇嬈敢殺人。
如果蘇嬈看他不順眼,真就是在他睡著的時候,進來扎他兩針。
睡著睡著,人就涼了。
到死都是個糊涂鬼。
李二狗臉發白,下意識解釋道,“這,這,蘇昕悅手上有我把柄,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被蘇昕悅送監獄里去。”
蘇嬈把玩著相機,拍了兩張照,“你不也有蘇昕悅的把柄嗎?舉報你,你就拉著一起下水。”
“我不相信你沒留手。”
李二狗臉微微一僵。
可他一點都不想進監獄。
真要在監獄里呆一輩子,或者要吃槍子,底下那玩意兒就算是有用,又什麼什麼意義?
還能去地底下用嗎?
而且,他還惦記著蘇昕悅那邊的渠道,想要自己單獨占了這賺錢的渠道。
“我,我只是不想蘇昕悅他們著急,怕他們真的狗急跳墻。”
“是嗎?我以為你是想要訛這一筆,就去南方混呢。”蘇嬈把玩著那個照相機,掃了李二狗一眼。
李二狗臉頓時一變,蘇嬈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刻,他真對蘇嬈的手段膽寒了。
咽了咽口水,“蘇大小姐……”
“這種資本主義做派的帽子,我可不敢戴。”蘇嬈坐在那,淡淡道。
“我覺得,還是多給你留了些。”蘇嬈冷颼颼的眼神這麼瞥了李二狗的,“這事兒辦起來,其實有張也就夠了。你說呢?”
李二狗差點給跪下了。
總覺得兩條都是涼颼颼的。
李二狗也真就這麼直接跪下了,因為他兩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知覺了。
他低頭一看,上明晃晃地著兩金針。
李二狗又變了臉,他兩手撐在地上,想爬起來。可兩條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應該說他腰以下這會兒沒有一點覺了。
他敲打了兩下,沒覺。
就好像打的本不是自己的。
李二狗又慌了,又想到了曾經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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