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書若一直看著車窗發呆。
腦海里面一直是關于這個家的回憶,一會兒是爸爸故意說帶出去買文,卻給買了kfc的炸,一會兒是用了芬姨的指甲油,被發現后,爸爸也給買了一套指甲油,但是再也沒有涂過……
有爸爸的是幸福的,但幸福是短暫的。
鼻子酸酸的,了。
不知不覺,到家了。
韓旸廷替白書若把編織袋拿上電梯,再拎回了的房間。
則一聲不吭地整理著里面的東西。
照片不好再粘在墻上了,這是韓旸廷的家,還不知道可以住多久,所以就跟別的東西統統收進了柜的頂層。
韓旸廷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接著就出去打電話給阿力。
這個點,阿力正在工地上和一群工友一邊猜拳一邊吃燒烤喝啤酒。贏了的就可以吃一口燒烤。
他猜拳很厲害,燒烤正吃得上癮,沒想到韓旸廷的電話就來了。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再跟工友們“噓”了一聲,讓他們安靜,這才接通電話。
原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卻是讓他去白家拿東西。
昨晚半夜三更去拿白書畫的作業,今天又要去拿白書若的零碎東西。
這些工作,一點都顯示不出他的工作能力。
“力哥,怎麼不玩了?”有工友問他。
阿力道:“不玩了,幫老板追老板娘去。”
只要他足夠努力,老板不但能過上富裕的日子,還能贏得人的芳心。
……
cg,飯堂。
向飛飛早上去開會了,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回來,所以白書若就自己去飯堂吃飯。
打了一個,一份丸子,一份青菜,再加半碗米飯,然后就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今天飯堂的人很多,部門的很多同事都在,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比如李姐和張姐幾個已婚的會坐在一起聊家常,白書若一般不上話。
未婚的男同事依然會圍著向飄雪轉,赫健會和另外兩個組長坐一塊。
白書若還是自己吃的好,吃完繼續回辦公室工作。
正吃著,有個人在對面坐了下來,白書若抬頭,竟看到了張媛媛。
想到王學凱那天在地鐵的提醒,白書若不警惕起來。
張媛媛坐下后,先是笑笑:“今天怎麼不跟向飛飛吃飯了?”
“開會去了。”白書若對張媛媛熱不起來。
張媛媛一定是想搞事。
果然,才聊了兩句,張媛媛突然把音量提高,“什麼?你真的懷孕了?”
飯堂雖然人多,但沒有喧嘩,張媛媛這話一出,附近的人就都往們這邊看過來。
當然,目都落在白書若上。
早就知道設計部新來的實習生是已婚,可沒想到竟然懷孕了!
剛職就懷孕,是不想干了嗎?可沒有簽正式的合同,公司隨時都能開掉的,雖然勞法規定不能歧視懷孕婚,但哪個公司都不傻,招個孕婦進來,干一段時間就得讓休產假。
有幾個男同事看著白書若的目明顯出幾分鄙夷來。
年紀輕輕就懷孕,不是腦就是傍大款。
白書若被周圍的人盯著,先是慌了幾秒,可幸好早有準備,于是立刻調整了緒,也學著張媛媛大聲道:“哦,你是說昨天在婦科到我那事啊?我沒有懷孕啦,昨天我只是去婦科做婚例行檢查,倒是你,你又沒有結婚,怎麼也去婦科了?”
“我去婦科?我沒有去吧?”張媛媛莫名地道。
“你剛不是說,你昨天在婦科見我了嗎?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還以為我懷孕了?”
這時候,眾人的目又看向張媛媛。
是啊,已婚婦去婦科很正常,張媛媛一個未婚的怎麼也去了?平時看起來不是純的嗎?
張媛媛氣得都快炸了,見周圍的人都看著,又不好發作,只好順著白書若的話道:“我……唉,孩子嘛,痛經,我每個月都會去拿點藥的啦。”
白書若又問:“痛經?那你還喝冰的?”
張媛媛面前不有飯,還拿了一瓶冰的氣泡水。
“這……昨天痛嘛,今天不痛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自作自。”
“可不是自作自嗎?”白書若道:“我吃飽了,那你慢慢吃。”
同時心想,下次一定要多提防張媛媛一點,或者吃飯也要坐到人多的地方去吃。
白書若離開后,張媛媛發現還有人在用質疑的目看,匆匆了幾口飯就拿著氣泡水走了。
白書若,你給我等著!
……
下班。
張媛媛打了叔叔張鐵嶺的電話。
“二叔,下班您能等一等我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張鐵嶺是公司的一個經理,管好幾個部門,包括設計部和品質部。
他有三個兒子,沒有兒,所以對這個家族里唯一的侄一向疼有加。
“媛媛可是在公司委屈了?”張鐵嶺問。
“二叔,有些話不好在公司里面說,等回去的路上再說。”
“行,那我走的時候告訴你一聲,順便捎你回家。”
“二叔真好。”
……
那晚,張媛媛上了張鐵嶺的車,一上車,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了。
“這是誰惹我們家大小姐生氣啊?”張鐵嶺著急地問。
張媛媛緩緩地道:“二叔,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覺得我沒有用,這麼小的事都要麻煩你,可我實在是跟那個同學積怨已久了,每次見了我,都要污蔑我一番,以前也就算了,可今天居然說我私生活不潔,在飯堂里面公然說我去看婦科。”
說完,又流淚,一邊流淚一邊道:“并不是說看婦科的人就不潔,可白書若的語氣說得好像我就是一個放的人。二叔,我的為人你清楚是不是?昨天是周末,我一直跟我媽媽在一起,哪里有去看什麼婦科?”
張鐵嶺聽罷,不怒道:“白書若?哪個部門的?這不是造謠嗎?要是真有這樣的事,是要被公司開除的!”
張媛媛眼角閃過一狡黠,但很快就轉為郁了:“二叔,這個白書若是設計部的一個實習生,還是我男朋友的前友,可能覺得是我搶了男朋友,所以一直針對我,可是,我是在他們分手后才在一起的,本不存在什麼搶不搶的。”
“媛媛長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搶別人的男朋友!”張鐵嶺道。
“可現在的況就是這樣,白書若把我當敵人,一見到我就針鋒相對,有時候我都想著辭職算了。”
“是設計部的,你是外銷部的,你不要理就好了嘛。”
“可平時也會見面,工作也偶有集。二叔,要不……唉,我這樣說,二叔一定為難的。”
“你想怎麼樣?”張鐵嶺敏銳起來。
張媛媛道:“二叔,我不想在這個公司了,不想和天天面了。”
“這樣啊……”張鐵嶺終究是個領導,能混到這個位置的可不是傻子,他意識到張媛媛是想公報私仇。
“可是,二叔也沒有權利開除任何人呀,除非這個人犯了錯。”
張媛媛又一邊落淚一邊道:“犯不犯錯,也就是二叔一句話的事。”
張鐵嶺為難了,一邊是一直寵著的侄,一邊是毫無背景的實習生,要不要利用職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