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比賽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天籃球場,是行政部的人去租的。
因為這是立公司以來,頭一回搞團建,因此各部門的經理都把自己的人出來觀看,球場旁邊的位置幾乎都坐滿了。
白書若去得晚了,因此坐在最后一排。
現在這個時間,球場上的燈開著,球場附近有幾棵槐樹,影斑駁,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眼前的場景跟初中時候的球場一樣。
都是坐最后一排,都是一樣的燈,球場上的人在熱,籃球擲地有聲,咚咚咚地敲擊著地面。
白書若的目落在那個穿著7號球的影上。
他在球場上奔跑、跳躍,額頭劉海稍長,汗水飛灑,這個影慢慢地和記憶中的影重合……
是他嗎?
白書若的心跳加速,就像青春期的悸一樣。
腦海中又涌現出那個影,那個在圖書館專心看書的影,那個會走到面前,輕輕撥劉海的影。
球賽開始了。
孟澤的表現十分彩,傳球迅速,投籃準,好些孩子看到他進球都會尖。
白書若旁邊幾個孩子也在議論:“那個7號是誰啊?”
“好像是設計部的,不知道什麼名字。”
“我知道,他孟澤,他來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他了,帥得不要不要的。”
“有朋友嗎?”
“這就不知道了,有機會打聽一下。”
“那就要快了,不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比賽中場休息,有好幾個膽大的孩子前去給孟澤送水。
“孟澤,你的球打得真好,我是銷售部的,我……請你喝水呀,這是運飲料。”
“孟澤,你也可以喝我的,對了,你有沒有朋友呀?”
孟澤大膽而直接地問們:“想追我?”
那幾個孩子膽子再大,被這樣問也害了。
但仍有一個生產部的孩子道:“對,就是想追你。”
孟澤勾笑了笑:“我很難追的,怕你追不上。”
接著便沿著中間的通道往觀眾席走來。
他一路來到了白書若面前,再指了指白書若旁邊的那瓶水:“白主管,你這水可以給我嗎?”
白書若來之前順手拿了一瓶礦泉水,也不口,既然孟澤想喝,那就給他了。
孟澤接過水,“咕咚、咕咚”地喝了。
他仰頭的時候,白書若看到他突起的結,聞到他上汗水包裹的氣息,那一刻,模糊的記憶又襲來。
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是在打完球之后跑到面前,管要水喝。
“白主管,謝謝你的水,我會加油的。”孟澤朝道,仿佛他是為了而拼命。
白書若連忙道:“那……你去吧。”
……
籃球比賽結束后,公司所有人一起去聚餐。
吃飯的地方也不遠,就在附近的一間海鮮大排檔。
公司剛起步,資金還是張,因此辦不了太大型的活,但是飯總可以吃飽的。
去大排檔吃,一來價格便宜,二來,員工們在這里更放得開,可以猜拳喝酒,也可以高談闊論。
白書楠沒有老板架子,沒有讓各部門的老大和坐一桌,而是讓大家分散開來,大伙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也不必給敬酒,反倒是帶著幾個東去流給下面的人敬酒。
白書若不擅長敬酒,覺得跟在白書楠后面也沒有什麼意思,而設計部又只有兩個人,所以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剛坐下沒一會兒,孟澤也過來了。
孟澤換回了平時的服,頭發也在水龍頭下沖過了,人看著清爽。
而這一桌員工又多,他一坐下來,就了香餑餑。
“孟澤,你籃球打得真好,以前沒打球吧?”
“你以前是不是校隊的?”
“你是哪里人,哪個學校畢業的呀……”
孟澤全都一一回答。
他跟每一個人說話,都會看著對方的眼睛,臉上帶著笑,禮貌又周到,因為笑容中有一氣,眼神又直接,總給人一種拒還迎的覺。
就是那種:你喜歡老子,老子知道,但老子不一定喜歡你,但你可以努力,的覺。
有些大膽的孩子就會想挑戰一下。
白書若在一旁聽著他們聊天,再慢吞吞地吃著碗里的食。
冷不防,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烤鴨舌。
是孟澤用公筷替夾的。
孟澤道:“白主管,別顧著吃呀,也聊聊天嘛。”
公司的員工都知道是老板的妹妹,所以每個人都對客客氣氣的,可是又不說話,因此也就沒有多存在。
白書若客氣地道:“謝謝,你們聊吧,不用管我的,我吃東西就好了。”
其他人都知道白書若是結了婚的,孟澤之所以對白書若好,是因為是他的上屬。
……
不遠,凌風也在給白書楠敬酒。
“白總,公司一下子發展到三百多人了,這多虧了你的努力,在下敬你一杯,希你繼續帶領我們創造新輝煌。”
白書楠與他了杯,然后一飲而盡,喝完才道:“也多謝凌副總的陪伴,這段時間以來,你替我分擔了很多工作。”
“我們是合伙人嘛,應該的,未來的日子,我會一直陪著你。”凌風道。
有風吹來,凌風的眸子黑得發亮,尤其是他在盯著白書楠看的時候。
白書楠的目落在他的食指上。
創可已經撕掉了,但是那里留了一道淺淺的刀疤。
白書楠又倒了滿滿一杯酒,并敬他道:“凌風,讓我們一直以合伙人的份走下去吧。”
“只是合伙人嗎?”凌風失落地問。
“我目前沒有其他的想法。”白書楠坦白道。
凌風無奈地端起酒杯,“好,合伙人就合伙人,但我始終希有一天能換一個份,干杯!”
“干杯!”
……
另一桌,白書若這一晚一直沒有自己夾菜。
但凡的眼睛瞟一眼哪一道菜,孟澤就會給夾。
白書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一邊和工友們聊天,一邊注意到自己的需求的。
吃飽喝足,員工們漸漸散去了。
白書若也準備走了。
“白主管,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孟澤起道。
白書若連忙拒絕:“不了,我自己坐末班地鐵。”
“11點了,還有地鐵?”孟澤問。
公車車自然也沒有了。
白書若道:“那我讓我姐送一下就好了。”
結果轉看過去,只見姐姐剛剛上了凌風的跑車。
白書若把手機拿出來,道:“我嘀嘀吧。”
結果嘀嘀也沒有到,因為好多工友都在拼車回去,附近的司機都不接的單了。
白書若無奈,只好問孟澤:“好吧,看來得麻煩你送我了。”
孟澤笑了起來:“愿意為白主管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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