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管家就來報,說東街的鋪子已經按照圖紙裝修得差不多了。
蘇璃一聽就帶著司琴出門了。
鋪子在東街,正是正街的主要位置。
鋪子也很大,一共上下三層。
一進門就看見裏麵整齊擺放的定製的火鍋桌椅。
簡潔明亮,一切和圖紙上的一般無二。
這時,一個容貌平凡的男子過來,正是遮了真容的許慕白。
許慕白上前拱手道:“小姐。”
蘇璃笑著點了點頭道:“許公子也來這麽早?”
許慕白道:“這幾日我都過來,小姐,這一樓按照你的吩咐分為大廳,也就是用餐區、櫃臺、後廚、菜品區,在門邊還專門辟出一塊作為等位區。”
蘇璃點了點頭,這比前世的火鍋店還好,超出了的預期。
“小姐,咱們去二樓看看?”
蘇璃點頭,在許慕白的帶領下,往二樓走去。
“這二樓,也是按照你的圖紙來的,你看,這中間是鏤空的,可以直接看到一樓大廳的場景。四個方位都有樓梯直通二樓,方便傳菜。二樓這一圈共有三十二個包房,我還在這基礎上,給每個包房都命了名,裏麵的裝飾也是按這個名字來的。”
蘇璃看這些包房的門頭都有個牌匾。
走進一個上書‘清風軒’的包房。
許慕白解釋道:“這是取自蘇東坡的名句‘清風徐來’,這個包間環境幽雅,適宜商人談事或文人會客。”
蘇璃點了點頭,許慕白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又走進旁邊一個包房,牌匾上書:‘百花深’。
許慕白的聲音傳來:“這名是從詩句‘十裏樓臺倚翠微,百花深杜娟啼’裏得來的。”
蘇璃見這個包間的牆壁上繪了一幅百花爭豔圖,給人在花叢中的覺。確實和‘百花深’很合。
接著又看了幾個包房,每一個包房都讓人耳目一新。
這裏的鏡、畫、、飾、掛、擺、陳、、間等三十六個包間,都匠心獨、金雕玉砌、渾然天。
這酒樓並非孤樓,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因為背麵是湖,二樓俯瞰著煙波縹緲的,景極佳,特別適合中遊人登高會友的所在,地理位置得天獨厚。
三樓是蘇璃特地要求留出來的,這裏的房間更大更豪華,推開窗,視野也更加開闊。
蘇璃看完,心裏有些激,能想象得到,這個酒樓一旦開業,會是怎樣歡迎。
“小姐,這個酒樓還未定名,就等著小姐賜名。”許慕白看著蘇璃道。
蘇璃站在窗邊,看著遠湖景。
“就‘今朝醉’吧,剛好我還知道一個酒方,我先試試,若功,就和火鍋一起推出去。”
許慕白點頭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火鍋配酒,甚好!”
蘇璃笑道:“你的人找得怎麽樣了?”
許慕白道:“這火鍋最主要的就是底料的熬製,剩下的最主要的就是要禮儀到位,所以難度不大,已經按照小姐的意思開始讓人統一傳授禮儀,還有就是定製統一的裳。”
蘇璃點頭,道:“裳別忘了把‘今朝醉’三字繡上去。”
許慕白一愣,頓時眼睛一亮,道:“妙哉!不愧是小姐。”
蘇璃一笑,這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兩人又談了半晌,蘇璃便帶著司琴離開了。
馬車上,司琴心裏還是很激。
“小姐,許公子真是有才,墨畫沒看錯人。”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比乞丐還髒的人,其實有如此大才?
蘇璃笑道:“墨畫這丫頭真是藏不住事,你們都看出來了。”
司琴捂一笑,道:“那還能看不出?整日‘許公子’‘許公子’的掛上,想不知道都難。”
蘇璃笑了笑,沒說話。
司琴疑道:“小姐,奴婢隻是好奇,您怎麽知道許公子有如此才能?”
蘇璃笑道:“你家小姐能掐會算。”
司琴不滿嘟:“小姐,你就胡謅吧。”
兩人聊著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
司琴正要說話,蘇璃突然變了臉。
“別說話!”
司琴立刻住了,滿眼疑。喵喵尒説
蘇璃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你沒發現外麵太安靜了嗎?”
司琴頓時臉大變。
一直沒有留意,經小姐提醒才發現,外麵除了傳來的車軲轆聲,竟然一點人聲也沒有。
這不是街道上!!
蘇璃悄悄起車簾一角,發現外麵是荒草樹木。
這是出城的路,而且還沒有走道!
“小姐......”司琴的聲音染上了音。
蘇璃低聲音道:“司琴,我說得話,你聽仔細。他們的目標是我,等會兒你趁跳車往回跑,去找璟王。”
娘現在懷有孕,不得刺激。
能想到的就是君陌。
“小姐,司琴不能留你一個人!小姐,等會兒奴婢拖住他,小姐你跑!”司琴握著的手,眼裏滿是決絕。
蘇璃道:“這是命令!”
“小姐,咱們換裳吧!讓奴婢替你!”
蘇璃抓住的手,冷聲道:“我是小姐,你得聽我的!”
前世的司琴就是為死的,這一世,說什麽也要護住!
“小姐......”
“聽話!”蘇璃神堅決。
他們暗肯定有人,不止駕車這一個。
也不知墨雲怎麽樣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璃了手,說不怕是假話。
還沒報完仇,這一世,惜命得很。
與司琴對視一眼。
蘇璃一把掀開車簾,一把白末撒了出去。
“司琴,跳車!”
司琴咬牙,二人縱一躍。
“司琴,朝北跑!”
蘇璃跑起來就與司琴相反的方向跑。
那駕車的人吸了大量白末,頓時慘著滾下馬車。
蘇璃一跑,周圍憑空就竄出一群黑人,追著蘇璃而去。
司琴邊跑邊哭。
“小姐,你一定要沒事!璟王!璟王!對,找璟王!”
蘇璃握手裏的瓷瓶,冷眼看著圍著的黑人。
“你們是誰派來的?”
帶頭的走上前道:“蘇小姐,我們無意傷你,你也別做無謂的反抗,免得我們不小心傷到你。”
蘇璃眼中閃過一疑,這些人的態度著尊重,確實不想要命的樣子。
見不說話,黑人道:“帶蘇小姐走!”
蘇璃戒備的看著圍上前的黑人,看準時機,手一揮。
“小心!”
黑人大喊一聲,捂著口鼻後退。
來不及退開的黑人慘一聲,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黑人看著折在蘇璃手上的兄弟,眼神一冷。
“敬酒不吃吃罰酒!”
黑人屏住呼吸,一瞬間就到了蘇璃跟前。
蘇璃覺得頸間一痛,頓時陷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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