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穆長縈來到桌前,看著賬本問。
桃溪說:“寒棲夫人算了,不多不將近整理出一半。”
穆長縈吃驚:“這麼有效率!”
“是寒棲夫人能干。”桃溪搖頭說:“別看玲碧夫人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兒,在算賬方面還真是不如寒棲夫人。當然,王妃你連玲碧夫人都不如。”
桃溪不忘諷刺穆長縈,雖然名義上他們是主仆,可是桃溪多還對穆長縈保佑一些意見的。
穆長縈不好意思的了鼻子,以前桃溪侍奉的主子可是聰明的柳扶月,現在讓來幫自己這個讀書不的替,這種落差確實難為了。
桃溪看出穆長縈的不自在,后悔剛才自己的話嚴重,找回余地說:“不過。你這個辦法真的不錯,不僅能快速完王爺給的任務,還能寒棲夫人與玲碧夫人不得不幫你分擔側妃可能的埋怨,更主要的是還能告訴們你對王爺的重視無,也算是一舉三得了。”
被夸贊的心真好,尤其是被一個小可夸贊!
穆長縈笑的合不攏,嘆說:“還是小桃溪了解我。”
桃溪撲哧一聲笑了,一邊歸攏賬本一邊說:“按照今天的進度,三天之肯定能夠完。雖說賬本有兩位夫人幫忙整理,可是匯報還需要你一個人,你做好準備了嗎?”
穆長縈翻了幾下做好的賬目,自信滿滿的說:“放心,匯報嘛,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接下來的兩天,寒棲夫人與玲碧夫人還是會來到朱雀榭幫忙整理賬本,穆長縈看似一直在裝懶,實際上在默默的記下們說的話。這些容可都是華,完全可以用做匯報。
最后一天下午,賬目終于最后整理完畢。玲碧夫人長舒一口氣:“沒想到王府的產業這麼多。”
穆長縈將賬本從自己的臉上移開,看著玲碧說:“這只是一部分。王爺是不會把核心產業給咱們看的。”
核心產業是煦王府運轉的關鍵因素,那幾本關鍵的賬目如果不是莫久臣自己看,那就是給丁午,反正不到們。
寒棲夫人說:“不過這些也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玲碧夫人晃了晃酸了的手腕,問到“柳扶月”:“王妃。”
“嗯?”
“有個過問題我一直疑。”
“你說。”
“我們前腳吵做一團,后腳你就找我來做賬,你就這麼不在意?”玲碧夫人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穆長縈放下賬本:“這個問題是你想知道還是側妃想知道?”
玲碧夫人猶豫,沒有回答。
穆長縈心里了然,含笑說:“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是不喜歡你,可是你畢竟是王爺的夫人之一,我無法忽視你。更何況,這里這麼多的賬目,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不是。”
玲碧夫人心直口快,穆長縈也是不加掩飾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在玲碧夫人面前裝個善良的人。尤其是玲碧夫人不過是高令邊毫無攻擊的小爪牙,本對穆長縈構不威脅,那穆長縈更沒必要裝了。
玲碧夫人白了一眼,暗中不爽。但是知道自己無法與煦王妃對抗,只能不甘心的閉上。
穆長縈打了個哈欠,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兩位吃晚飯了。”
玲碧夫人早就不想在這待了,要不是為了高令刺探穆長縈的打算,才不會在這里找氣。
“憐霜,我們走。”玲碧夫人起,一刻不想多留,帶著侍迅速離開。
寒棲夫人起說:“妾也離開了。”
“等一下。”穆長縈住,轉回去臥房抱出來一個小壇子:“這是我做的葡萄釀,謝你上次送來的禮。”
寒棲夫人微愣,道了一聲謝,趕快讓雁兒接過來:“沒想到王妃還會釀酒。”
穆長縈不好意思笑了笑:“上次參加太后壽宴,我沒有喝到葡萄釀,饞的要命。所以嘗試做了一下,味道還是沒法保證。你可以先嘗嘗,如果不滿意可以讓雁兒送回來。”
寒棲夫人微笑:“禮輕意重,妾會好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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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莫久臣的早朝之后直接回到王府,過兩天有外邦使臣來商,他作為皇族之子理應出席迎接盛典。但是莫久臣卻自己聲稱抱病,回府之后直接對外稱病不再見人。
穆長縈眼睜睜的看著丁午派遣府兵將整個王府都團團包圍。莫久臣不就是生個病嘛,為什麼搞得像是有人謀殺他一般。
“桃溪,你說王爺病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匯報了。”穆長縈想回去朱雀榭,不想去那個“病秧子”的院子。
“王妃。”桃溪皺著眉:“您該做什麼還是得做什麼!”
穆長縈想抱著桃溪大哭一頓,余看到南舊亭就在旁邊,只能忍著要抱桃溪的雙手。
今天是穆長縈要給莫久臣匯報賬本的日子,雖然穆長縈已經做好準備,可是不知怎麼竟然十分的張。在吉地將軍府的時候,穆長縈也有過給家中姨娘匯報賬目的經驗,可是對方只是家中一個姨娘自然是好對付的。現在面對的是莫久臣,穆長縈多多心底還是有點抗拒,更何況總覺自己雖然沒有與莫久臣有過多深的接,總覺他已經開始針對自己了。
南舊亭在旁催促:“王妃請。”
穆長縈哦了一聲,只能緩緩前行。
主臥中的莫久臣慵懶的癱坐在案幾后面,他單手繞過額前著輕太,屋子里的淡淡檀香輕煙裊裊。
“王爺,王妃來了。”
南舊亭的聲音擾莫久臣難得的清靜,他放下手依靠著旁邊的靠墊:“進來吧。”
門被打開,進來的只有穆長縈和后的家仆,等到家仆將賬本都送進來之后又默默退下。所以屋子里只剩下尷尬的穆長縈和閑散的莫久臣兩人。
今天的莫久臣掉朝服只是換上了舒服簡潔的煙長袍,頭發依舊是是半披著,但是綁著上面馬尾的不是玉冠而是玉簪,看起來還真有幾分謫仙之氣。穆長縈看的神,不得不說莫久臣長的還是極好的,都說先帝長相俊,太后又有華麗之姿,他們的孩子長相肯定不會差,即便是已經人到中年的莫帝還有幾分朗朗之意,更何況年輕的莫久臣呢。
“看什麼呢?”
“啊?”穆長縈緩過神來,立刻搖頭:“沒看什麼。”
“過來。”莫久臣勾著手指。
“哦。”穆長縈走過去。這是第一次進到莫久臣的主臥,這邊是可以閑談休息的廳堂,對面是用來睡覺的臥房,兩邊分的很開,互不打擾。
莫久臣看著四觀的穆長縈,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你今日神狀態不好?”
“沒有啊。”穆長縈迅速看向莫久臣,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話找話說:“聽說你病了,覺怎麼樣?”
“還可以。”
“都病的不能上朝了確定可以?”
“再病重也要聽王妃匯報才是。”
穆長縈嘖了一聲,心底對莫久臣的討厭再加上一層:“放心,我肯定不會出錯。”
“好。”莫久臣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如同看戲一般的等著穆長縈的“表演”。
穆長縈好像給莫久臣一鞭子,瞧瞧那副看熱鬧的眼神,真是煩。好在穆長縈雖然對莫久臣有恐懼,但也不至于讓發揮失誤。其實煦王府的春季賬目并不復雜,只要整理的井井有條脈絡清晰就不會出錯,而這一點正是穆長縈的專長。再加上有寒棲夫人和玲碧夫人共同整理,也給省下不時間來應對匯報的容。
慷慨激昂的匯報結束之后,穆長縈出“看我厲害吧”的表,眉一挑,雙手負后,驕傲的說:“王爺聽聽,可有錯的地方?”
莫久臣說:“賬目本王又沒有看過,對錯不會做評價。”
“······”穆長縈每日一問,可以打他嗎?
“這些東西一會都給丁午就好,勞煩王妃再與丁午說上一遍。”
“······”穆長縈每日兩問,可以打他嗎?
“賬目簡單,相信依照王妃的能力能夠很好的解決,不知道下個季度的賬本,王妃可有興趣?”
“······”穆長縈每日三問,可以打他嗎?
“不做了不做了。”穆長縈失去了耐心,一屁坐在案幾旁邊的墊商,著自己的肩膀說:“王爺找誰找誰吧,我是辛苦不了了。”
莫久臣看著背對著自己自顧自抱怨的“柳扶月”微瞇了雙眼,沒有拆穿與往日的不同。
“你是府中王妃,這等小事你有權利不做。”
那還讓做!穆長縈想要翻一個白眼。
“王爺。側妃求見。”南舊亭的聲音適時而起。
莫久臣將視線從“柳扶月”的上移到門口:“有什麼事?”
外面頓了一下,就聽見高令的聲音響起:“王爺,妾聽說王爺病了,前來看。”
“不過是小病,無需側妃擔憂。”莫久臣無論對誰,語氣都是平緩而冰冷。
穆長縈回頭看了一下莫久臣,用型問道:“不讓進來?”
莫久臣看見了沒有回答,就聽到外面的高令說:“王爺。丁管家已經將鴻臚寺藝羽夫人的東西暫時都放在了妾的院子,不知王爺有何指示?”
穆長縈脊背一僵,自己的東西放在了麗玉軒?這是不是就說明自己一直都在惦記的玉佩很有可能出現那里?
莫久臣察覺到“柳扶月”的小作,對門口的高令說:“吉地將軍府已經決定不要穆家小姐的尸,你將穆家小姐的整理清晰。過兩日,讓舊亭和丁午一起將穆長縈的尸和這些火葬了吧。”
“是。”高令退下,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是知道柳扶月就在房中才過來的,可是卻進不去那屋子!而柳扶月可以!
火葬!穆長縈還在想莫久臣提出的火葬建議,要是火葬了,自己的尸豈不是徹底灰飛煙滅,還怎麼回去?雖然現在也是被燒的面目全非,但至還有個,現在要被燒了,那說不定真的要孤魂野鬼了。不行,絕對不行!
“王爺。”穆長縈轉挪著來到案幾前:“你要火葬穆家小姐?”
“嗯。已經燒的不樣子,火葬對來說更為合適。”
合適莫久臣個大頭鬼!
穆長縈忍著暴躁,緩緩的說:“我覺得不太合適。”
莫久臣撐著頭看著柳扶月認真的樣子,問:“哪里不合適?”
穆長縈隨便找了個理由:“一個姑娘家,本來就客死異鄉容貌尸不全,要是燒了灰豈不是悲慘?穆家小姐九泉之下都不會開心。”
“你又不是穆家小姐,你怎麼知道會不開心?”莫久臣反問。
穆長縈今日第四問,可以打死莫久臣嗎?
“不過你的話也有點道理。”莫久臣話鋒一轉。
穆長縈狂點頭:“是吧是吧。所以尸還是保存的好,萬一哪天吉地將軍府的人就來取了呢?”
莫久臣松開手,轉拇指上的象牙扳指:“聽聞吉地將軍府的將軍是穆章養子,對穆家嫡小姐的不錯。說不定他還真會來呢。”
穆長縈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之昭哥哥的影。
他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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