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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動華京》第一百三十二章 好好補補

穆長縈翻手搭在旁邊的空位上,拍了拍發現空無一人,睜開眼睛看著平整的床面才意識到昨晚莫久臣并沒有回來。

對哦,府衙那麼忙,莫久臣是不會回來的。

穆長縈低眸,掩飾住眼眸中的失落,翻趴了一會兒才起來。

“桃溪。”穆長縈著眼睛走出來。

桃溪聽見聲音推門進屋手里還拿著今天穿的服:“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穆長縈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嗯,睡不著了。”

“正好,早上韓夫人過來請你睡醒后過去。”

“韓夫人找我?”

“嗯。太子妃來到禹州的消息被李刺史告訴給了韓老爺,韓老爺一早就去請周小姐過來,這會應該快回來了。”

穆長縈瞬間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周來要過來?”

桃溪來到王妃后準備梳發髻:“周小姐是太后娘娘的孫媳婦,韓家可不敢怠慢。”

是哦,還有這層關系。

穆長縈握住桃溪給自己梳頭的手,訕訕笑道:“我可不可以不過去?”

不知怎的,穆長縈很怕見到周來

“你可以晚去但不能不去。”桃溪笑著將自己的手出來繼續梳頭。

穆長縈深深嘆息,任由桃溪擺弄。

來到禹州自然不會梳那麼繁雜的發髻,桃溪給王妃簡單梳了個單螺髻,后面上了一珠花金簪做小小的裝飾,拿出王妃喜歡的紫衫襦換上。

穆長縈換好服來到外廳,吃著送過來的早飯,吃了兩口就沒有了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莫久臣在做什麼?有沒有吃飯?能不能回來救自己于尷尬的水火境地。

穆長縈出門去到主院的時候正好到韓玉明韓松父子接周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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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來剛下車就看見院子中的“柳扶月”,想起昨天久臣口中的“結發妻”對笑了笑,但是笑的并不自然。

穆長縈向點了一下頭,站在原地等著

“周小姐好久不見。”穆長縈糾結了一會兒,看到周來走過來還是選擇率先打招呼。

周來微微行禮:“煦王妃好久不見。”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互相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在韓玉明的相互寒暄中不約而同的選擇向客廳走去。

到了客廳,韓夫人親自來迎接,兩人為了不讓韓夫人不好安排,各自坐在一側,將中間的上座讓給韓玉明和韓夫人。沒有了莫久臣在此,們不會在意一個喝茶的位置的。

韓玉明攢的茶局,韓玉明就得張羅。他與周來聊了很多關于莫聲文的近況,又禮貌的詢問了關于周家和周來況,不過大多都是問候和關心只停留在住的舒不舒服、生活習不習慣這些表面的問題,點到為止。

穆長縈就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沒有多說什麼。卻不想被周來點到了。

“依清公主已經到了魯朝,我出京之前正好接到報平安的信件,托我告訴你一聲,很好,你送的那對耳墜也非常合適。”

穆長縈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種令安心的消息了,微笑道:“平安到了就好,終于不用風餐宿。太后娘娘可有說過,依清公主大婚之時咱們南商派誰過去?”

周來說:“太后娘娘已經準備好參與大婚的人員,公主的母妃想要去但是被太后娘娘攔下,這次后宮眷都不出面,陛下特意點華小侯爺帶隊前去。”

華當寧?他去?

穆長縈想了想說:“也對,華小侯爺與依清公主從小一起長大,友深厚,又是我朝的第一小侯爺,他去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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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去了之后監尉司怎麼辦?穆長縈記得來到禹州之前,華當寧見過莫久臣,他應該是幫莫久臣監管監尉司才對。

韓夫人的嘆氣聲打斷了穆長縈的思考:“二公子子骨向來羸弱,這次能夠平安到魯朝,沒有出郡主的岔子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莫念珠死在聯姻路上的事不小,整個南商和魯朝都有所耳聞。

“京中韓家可是派人去魯朝參與大婚?”韓夫人問到周來

周來說:“派了韓家的兩個姑母一同出發。”

韓夫人連說幾個好字:“家的人去了,二公主會有安全。”

穆長縈低頭喝著茶,就聽見韓家的下人回來稟告:“老爺,煦王帶話今天就不回來吃中飯了。”

莫久臣還是不回來?

韓玉明搖頭說:“這個鹽和私鹽的案子還真是復雜,把人都困在案子里不開了。”

周來接話說:“鹽買賣涉及到社稷肯定是要萬分謹慎。今天早上我去過府衙,看到所有人一夜未眠依舊在理賬目,王爺與其同在。據說是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天之整理不完,王爺就會逐一查辦了。”

穆長縈自認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人家周來都已經去過府衙看過況,自己這算什麼早起啊。穆長縈喝了一大口茶來嫌棄自己的晚起,

韓玉明讓傳話的人下去,對夫人說:“中午準備食給煦王爺送去,總是吃府衙的餐食不夠營養。”

周來說:“不用了。李刺史已經安排了一天的餐食,王爺大有在府衙再住一晚的準備。”

韓夫人微愣,看了一眼煦王妃,客氣的向周來笑道:“周小姐好像對鹽賬目很關心,安排都知道的這麼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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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來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看著“柳扶月”的反應,攥手中的帕子。這是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故意另一個人面前展現自己,不確定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確定自己的話好像刺激到了“柳扶月”。

“柳扶月”會因此介懷嗎?

柳扶月介不介懷不清楚,穆長縈好像覺得有點介懷了。

從客廳出來,桃溪就知道王妃緒不佳,剛剛就一直在后聽出了周來的態度,無非就是展現了對王爺的關心,而王爺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不想讓王妃因此擾,岔開話題問道:“王妃中午想吃什麼?”

自從有了小廚房,們簡直太方便,禹州的食偶爾吃一兩次可以,可是過于清淡還是不如華京或是吉地才是咸香。

“熬湯吧。”穆長縈忽然抬頭很是認真的看著桃溪:“阿亭太瘦了,我們今天熬烏湯給他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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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妃斷定太瘦了的南舊亭看著王妃親自送來的食盒愣了愣,接過來說:“王妃何必親自跑過來呢?”

穆長縈松開手向桌案的方向走:“我聽說你們一夜未眠,想著你肯定吃不好所以就過來送嘍。”

南舊亭想起昨天的那碗湯再想想王爺的表,心里有點懼怕

“愣著干什麼?”穆長縈輕敲桌面:“過來吃啊。”

南舊亭抱著食盒深深嘆口氣轉回去桌案,坐在后面小心的看著王妃的眼打開食盒,低頭一看直呼救命,今天的菜式比昨天的還盛,這是要把自己往王爺的火坑里推啊。

穆長縈給南舊亭帶來了筷子和餐碟放在他面前說:“這回準備的匆忙,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不過桃溪的廚藝很不錯,你應該能吃得慣。”

是桃溪不是王妃啊!這就好了。

南舊亭松了一口氣拿起擺著的筷子說:“吃得慣,以后如果準備食盒讓桃溪姑娘來就好。”

穆長縈斜眼看了一眼他:“怎麼?我準備的不好吃?”

南舊亭夾了一塊一邊吃一邊說:“屬下這不是怕王妃累著嘛。”

穆長縈拿起湯盅給空碗到了湯放上湯匙:“你要是怕我累著就趕把賬本算完,這樣你們就能回去休息,我也挨幾天累。”

南舊亭笑著拿起湯碗喝了幾口湯,說:“王妃怎麼沒有給王爺準備啊?”

“他需要嗎?”穆長縈雙手托腮毫無斗志的說:“他不是有李刺史安排嗎?”

“王妃知道還不。”

“是啊,知道的不。周小姐一大早上就去韓家告訴我們了。”

南舊亭拿著湯匙的手一頓,想起早上周來來過還帶了早餐給王爺,但是王爺沒吃都賞給了李刺史。他低頭繼續吃飯,沒有多

穆長縈看著不遠還在繼續算賬的禹州員,熬了一夜又吃的不好,雖然后面有椅子給他們做,但是用來休息實在是不夠。可憐這些人只能趁著莫久臣不在的時候,懶趴桌小睡一會兒。

“阿亭。”

“嗯?”

“你跟王爺多久了?”

南舊亭算了一下:“有七八年了。”

穆長縈收回手看向南舊亭問:“你很了解他吧。”

南舊亭笑了一下:“王妃,王爺可不是屬下能夠輕易了解的。”

穆長縈的表暗淡下來,好像是這個道理,這天下好像就沒有能夠了解到他的人。

“我有個問題,你幫我分析一下唄。”

“王妃請講。”

穆長縈回憶著說:“我這次主隨著你們來禹州,王爺不生氣吧。”

南舊亭搖頭:“沒有啊,王爺還囑咐屬下多多照看王妃安全。”

“我裝作侍那兩天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時候,他也沒生氣吧。”

“沒有。王爺那幾天一直都在理一些小事,沒將王妃裝扮侍的玩樂當回事。”

穆長縈拉近凳子坐在桌案前:“趙家呢?我去趙家騙人找針的時候,他生氣了吧。”

南舊亭咀嚼的速度慢下來,輕輕的點頭。

王妃寧可說謊大鬧傷也要找回太子送給的定,王爺不是那麼大方的人怎麼會允許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下提起別的男人?尤其還是恨王爺骨的太子。

穆長縈沒有想到南舊亭所想的那麼遠,只是認為自己說謊還去大鬧的事連累他在禹州失了面子,他那麼在意面的人,不生氣才怪。

穆長縈疑的看著南舊亭;“可是韓家家宴那天,他對我的態度好的。”

他還給自己挑魚刺剝蟹殼,送酒醉的自己回房間了呢。如果他還因為趙宅的事生氣,就不會那麼對自己了。

這次南舊亭就不知道了,確切的說他如果清楚王爺對王妃是否生氣,也不會帶著疑問去李刺史府上去要王妃的玉笛了。

穆長縈瞧著南舊亭搖頭,當下總結出來,一定是自己醉酒的時候跟莫久臣說了什麼他才會對自己又冷淡下去了,一定是。對自己簡直是無語至極,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怎麼樣,偏偏又在他面前喝酒。這下好了,說了不該說的,自己這不是把自己給坑了嘛。

南舊亭太不會琢磨人的心事,他低頭吃著飯喝著湯,向著自己離唉聲嘆氣的王妃遠一點才是正理。

穆長縈的頭都快炸了也想不起自己醉酒的時候都說了什麼,索干脆就不想了,是福是禍總是躲不過的,就不為沒有發生的事心。站起來拽了一下坐皺的擺說:“食盒放這,晚上給你送飯的時候再拿。我先出去逛逛。”

南舊亭哦了一聲:“王妃晚上還會差人給屬下送飯?”

穆長縈不悅的看了一他一眼:“當然!飯菜不好吃嗎?”

南舊亭搖頭:“好吃。”

“就是,桃溪的手藝還是可以的。”穆長縈回看著南舊亭:“莫不是湯不好喝?”

南舊亭又搖頭:“很好喝。”

“當然,這可是我熬的。”

“哦。嗯?”南舊亭瞪大眼睛:“今天的湯還是您熬的?”

穆長縈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不僅現在的湯是我熬的,晚上的湯也會是我熬,明日后日的湯都會是我熬的。”

穆長縈出可憐的模樣:“看看我們阿亭,最近辛苦的臉都不對了,我給你補補。”

不對可不是因為辛苦而是這碗湯啊。

南舊亭一想到自己還要喝王妃熬的湯,還要面對王爺心里就隨著王妃的話一路咯噔下去。他多想告訴王妃,不需要了,他一點都不需要喝湯。可是看到王妃堅決肯定的表,他一個小小的將軍侍衛又不敢忤逆,只能自求多福的祈禱。

穆長縈打了哈欠離開府衙,破罐子破摔之后大搖大擺的上街,準備買點好吃的好玩的,禹州城這麼大,還沒逛完呢。

南舊亭看著桌案上的食頓時沒有了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他必須都吃下去。他吃的很快,沒來得及咽下第一口的時候就塞下第二口,最后捧著湯盅將仰頭喝著里面的湯。

喝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看見王爺和李刺史已經走進來。他嗆了幾聲趕放下湯盅站起來:“王——王爺。”

莫久臣正與李刺史在說話,隨意便看到南舊亭站起來張的樣子,他看著南舊亭匆忙的用,于是讓李刺史先進去,他走過來。

莫久臣低頭看著桌案的食,眉一皺。

南舊亭趕回答:“桃溪做的。”

莫久臣再看旁邊沒了一半的烏湯。

南舊亭趕回答又猶豫了片刻。

“嗯?”莫久臣等著南舊亭說。

南舊亭實在是不敢騙王爺,結答道:“王——王妃——說——說——熬的。”

來過了?”莫久臣的聲音很平靜毫無緒。

南舊亭立刻回答說:“是。王妃一早聽說王爺會與李刺史用餐,擔心屬下著就逛街的時候順便送了點飯。”

沒錯就是順便,王妃既然去逛街給他送飯肯定是順便。這麼說,沒病。

聽說?

莫久臣琢磨這個詞,漫不經心的說:“你繼續吃吧,瞧你的臉,好好補補。”

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麼臉的南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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