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柳金月的葬禮，穆長縈又在柳家留宿陪伴魏氏一晚，次日便回到煦王府一頭扎進朱雀榭，怎麼都不會出門。

穆長縈與莫久臣的關系迅速冷淡下來。莫久臣從禹州回來之后忙于監尉司和朝中的事務很難，又因為太后的催促和高家的介，高令麗玉軒為了莫久臣需要經常過夜的地方。

穆長縈沒有心思去計較這個，只要是有時間就會和桃溪一同研究柳扶月留下的三個件。

現在的想法就是早點找到自己的玉佩和柳扶月可以影響到東宮的件。與宋未算是半攤牌，現在又牽扯出一個芳草閣。宋未是東宮的人，說不定芳草閣就是與莫聲文有關，亦或是太子東宮的合作對象。

穆長縈上次與顧合知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他，現在就缺顧合知給肯定的答復。

穆長縈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開了，失去力氣的躺在榻上著天花板。想，即便宋未會對付柳扶月，太子會針對柳扶月嗎？

應該不會吧。他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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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合知知道自己如果不給穆長縈一個說法，那麼穆長縈還會繼續與不高興。他私心決非如此，所以會幫助穆長縈調查宋未，同時他也要撇開自己與宋未的關系，于是決定賣了芳草閣在一的據點。

芳草閣后院。顧合知打開一幅華京地圖，指在浣南湖給穆長縈看。

“我雖然掌管芳草閣，芳草閣各都有自己的負責人。宋未當時綁架你我并不知曉，他應該是花錢找了芳草閣合作對象做的。這個據點就在這。”

穆長縈躬看了一眼地圖又看了一眼顧合知，在看了一眼地圖又看了一眼顧合知，手指點著圖上的位置，懷疑道：“你在跟我玩嗎？這是浣南湖，有水的湖，哪里來的據點？”

顧合知撥開穆長縈用力點著地圖的手指，別給他的寶貝地圖壞了。

“浣南湖上有一條花船，是我們在華京的一水上據點，專門負責聯絡和買賣殺手生意用的。他們本來就是游離在外的芳草閣組織，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不然怎麼養活這麼多人？”

正兒八經做買賣殺手的生意？

穆長縈徹底無語，姑且信了顧合知。

顧合知說：“宋未經常去到這個據點，就在昨天他還出現了呢。”

穆長縈神一凝，別是宋未買兇殺吧。

顧合知收起自己的寶貝地圖，看著呆滯的穆長縈，問：“你怎麼了？”

穆長縈回神擺手說：“沒什麼。你知道他下次去浣南湖是什麼時候嗎？”

“他們約在了兩天后。”顧合知琢磨出別的想法：“你要做什麼？”

穆長縈切了一聲：“我想借著他出門的時候去東宮看一眼。”

顧合知聽要進東宮，就沒有再說別的。

兩人一個冥思苦想，一個人卷著地圖，場景突然安靜下來。

顧合知看著眼：“穆長縈。”

“嗯？”

“嗯——”顧合知猶豫不決：“對于你失，我很抱歉。”

穆長縈收回思緒看向顧合知，不太明白：“你道歉什麼？”

顧合知不藏著掖著，直接說：“你說你不想接著你母親的愿，我現在理解了。你說得對，那些都是我們的家仇國恨，讓你一下子去接這些實在是難為你。”

顧合知放下卷好的地圖，雙手放在穆長縈的肩膀上掰過來正視他。

兩人四目相對。

顧合知說：“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你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我不會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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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來到麗玉軒，聽到里面傳來琵琶的樂聲，他躊躇了一一會兒，站在庭院里向屋子里的人行禮：“王爺，屬下有事要稟。”

屋的琵琶聲停，旁邊的窗子被推開，出慵懶的莫久臣。

“進來。”他說。

南舊亭很進到麗玉軒房間。他走進去正好到走出來的側妃，向行禮后走進外廳行禮：“調查到芳草閣了。”

“說。”

“芳草閣是五年前在京中落店，店主姓于單名，是早前滅國北馳的老兵，退伍之后拿了銀子在京中建立甜品鋪子。于的資料之又，他的名字除了在滅國戰士名單里再無其他出。”

“于。”南舊亭琢磨這個名字：“算下來年紀應該不小了。可有妻子？”

“并無。他孑然一并無妻子，不過他在華京照顧過幾個孤兒，這些人長大后現在都在芳草閣工作。”

“店鋪查過嗎？”

“查過，沒有人可疑之。”南舊亭想了想說：“不過這間鋪子很奇怪，地偏僻雖然來往人數不，可是鋪子的伙計都十分嚴謹。每隔半個時辰都有人出來巡視不讓別人靠近后院廚房。屬下匿名打聽過，他們的回答是不想讓自家的甜點方被別人學了去。”

芳草閣的點心之所以能夠名華京靠的就是與眾不同的的口和味道，深百姓喜，來往客人絡繹不絕。

莫久臣見過出自芳草閣的點心，他家的小王妃可是喜歡。就目前看來，多加注意保護方也不算稀罕事。

“王爺。”高令走進來，后跟著端來茶點的侍雁兒。

“南侍衛坐下喝口茶。”高令招呼著很來到這里的南舊亭。

南舊亭推辭：“屬下還有要事要辦，不在側妃這里討茶了。”

高令笑著將茶點送到莫久臣旁邊的矮幾上，寒暄道：“南侍衛辛苦也好多照顧好自己才是。”

南舊亭行禮：“屬下謝側妃關心。”

莫久臣開口對南舊亭說：“這些本王都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是。”南舊亭向王爺和側妃行禮后，退出房間，離開麗玉軒。

高令回到琵琶前準備剛剛沒有完的曲子。剛剛知道南舊亭過來是說要事的，所以自己才故意離開不打擾他們，現在他們的話談完了，還要繼續剛才沒有完的事。

莫久臣看著桌上的茶點，突然問道：“你可知道京中的芳草閣？”

高令的手指正在檢查琵琶弦，微笑著：“知道。很多人都去那里買點心。”

莫久臣問：“那里什麼點心最好？”

雁兒搶先回答：“小姐很喜歡芳草閣的玫瑰花糕。”

“雁兒。”高令責怪雁兒多，自己趕忙對王爺解釋：“芳草閣的糕點其實也沒有太好。”

莫久臣靠著后的墊，漫不經心的對高令說：“讓人去買點玫瑰花糕，本王倒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高令滿懷激，聽到煦王要吃自己喜歡的食，立刻讓雁兒去買，自己坐在凳子上難掩激，在彈琵琶的時候第一個音都沒有彈準。抬頭看見王爺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次放下心繼續的彈，一曲流暢的琵琶曲繼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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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提著芳草閣的糕點盒子正好到從麗玉軒出來的南舊亭，向他后看了看，想來莫久臣還在高令那。

“阿亭——”穆長縈嚼著桂花糕看著他額頭的汗問道：“天氣都涼，你怎麼還那麼多汗？”

南舊亭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滲出細汗，只怪自己招架不了高側妃的客套，一心想要逃離才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著汗說：“沒什麼，可能剛才跑熱了。”

南舊亭注意到王妃手上提著的芳草閣的盒子，問：“王妃去了芳草閣？”

“嗯。芳草閣今天出新品了，豆沙餡的桂花糕，你嘗嘗。”說著穆長縈舉起手里的盒子讓阿亭那一塊。

南舊亭雙手拒絕：“屬下不吃甜的。”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穆長縈放下盒子，不阿亭吃不喜歡吃的東西：“我可是告訴芳草閣小二了，他們只要出新品就給我留一份。下一次他家要是出新品，咱倆一起去。”

南舊亭急忙搖頭：“王妃還是不要了吧，帶屬下去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上次去素人齋也是咱們倆啊。”穆長縈來到南舊亭邊，笑著說：“主要是我在那花了五十兩買了個新品首嘗的機會，不多帶個人我多虧呀。”

原來是這樣。

南舊亭了角，聽到王妃說到這個份上，他無法拒絕：“好。屬下陪著王妃去。”

穆長縈一聽高興了：“正好，明天午時過后，咱們門口見。”

南舊亭點頭：“好。”

說完，穆長縈繼續吃著桂花糕哼著小調往朱雀榭的方向走。

南舊亭看著王妃離開，松了一口氣。迎合王妃還真累，可是，這比在麗玉軒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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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沒有跟桃溪說浣南湖據點的事。大病初愈又到柳家忙乎一陣子的桃溪有些忙，除了朱雀榭的日常事務，最近丁管家招了幾個新人侍想安排在朱雀榭，這幾位新人就由桃溪來帶，可是把小姑娘忙壞了。

穆長縈倒是希如此，這樣桃溪就能夠轉換心思做別的事，以免一直都在家小姐去世的傷中。而自己也有自己要做的事，目前得瞞著桃溪。

次日午后。

穆長縈按照約定在王府門口見到了南舊亭，兩人步行向芳草閣的方向走去。

穆長縈左顧右看一會兒，熱鬧看得累了，讓后面的南舊亭到自己邊來，問道：“寒棲夫人什麼時候回來？”

寒棲夫人前一陣子回去老家給祖父祭奠，都走了七八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南舊亭說：“應該快了，這次寒棲夫人的確逗留的時間長一些。”

穆長縈說：“快到的生辰日了，好希能回來。”

南舊亭嗯了一聲。

穆長縈低頭看一眼南舊亭劍上的空空如也，詫異道：“我送你的劍穗兒呢？”

南舊亭低頭看了一眼，才說：“收到的時候有些晚了，第二天出發去禹州就來得及。”

“回來的時候也忘了？”穆長縈甩了個眼刀過去。

南舊亭不敢忘，趕搖頭：“沒忘，只是放在王府里。屬下最近都是在監尉司過夜。”

穆長縈心滿意足：“這才對嘛，一會回去一定要佩戴上，堂堂監尉司南將軍的劍上這麼荒涼說得過去？哎——男人啊，自己就是過不好日子。是時候讓王爺給你琢磨個夫人了。”

南舊亭苦笑著：“王妃就別挖苦屬下了。屬下現在還不想娶妻。”

穆長縈看了一眼一逗他就不慌張的南舊亭，撲哧一聲笑了：“行，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南舊亭心里苦，想回去監尉司工作。

兩人來到芳草閣，面對的依舊是絡繹不絕的客人。

穆長縈因為是貴客所以不需要排隊直接進。兩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好到幾位朝中大人，其中打頭的人穆長縈有點眼，好像以前來到過煦王府議事。

幾位大人看到煦王妃來了走上前行禮：“王妃。”

穆長縈看見他們手上都提著糕點盒子，笑著：“幾位大人是來買東西的？”

最前的大臣說：“是。聽說今日芳草閣出了咸糕餅，特意買來嘗嘗鮮。正好顧大人不知道京中還有如此鋪子，就帶他過來認認路。”

“顧大人？”

“對不起各位同僚久等了，桂花糕出的太慢了，才耽擱了一些。”

穆長縈聽著聲音耳，回頭看就看到顧合知一臉慚愧的向這邊走來。這位顧大人還需要認路？整個芳草閣都是他的好不好？就連自己吃東西還要被要求付錢呢！他還敢搞一個來認路？